半年前,淩逸孤身深入火雲穀,一路上遭遇凶險不知凡幾,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淩逸簡直就是在玩命一般。
不計一切代價,不顧生死的與妖獸生死相搏,死在他手上的妖獸,迅速上升到了兩位數,同樣淩逸也為此付出了數度險死還生的代價。
逐場死戰,每每從生死邊緣掙紮回來,淩逸的肉身便會得到一次淬煉,妖獸煉體之道的特性與優勢終於被他挖掘了出來。
再塑肉身,造化重生。
淩逸將自己的發現歸諸為八個字,無論在戰鬥中遭受何等重創,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身體之中的自愈之力便會運轉,肉身便會以驚人的速度恢複。
當然,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在生死線上掙紮的無邊痛楚,絕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即使是淩逸這種心誌至堅之輩,也曾不止一次生出過放棄的念頭。
四肢斷裂,粉碎,甚至被開膛破肚,對他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數十次在死亡邊緣徘徊,並最終堅強的活了下來,這一經曆使得淩逸的心智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嗜血,好戰,瘋狂這些過去被深深隱藏在淩逸性格深處的特質,現在逐一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在一次次身體的修複之下,淩逸的肉身已然遠超常人,雙臂能有萬鈞之力,肉身的強悍程度更是足以經受住凝氣八段妖獸的爪擊噬咬,這些成果都是他以無數鮮血磨礪換來的。
在此期間,淩逸也沒有停止自身境界的修煉,對普通修士而言,沒有個三五年時間休想參透的築基期瓶頸,淩逸僅僅隻是用了半年時間即告功成,但淩逸並不認為自己的付出,比普通修士要少上多少。
在此地充足的地靈氣供給之下,他無論是肉身強度,還是體內的罡氣濃厚,已然完全遠超築基初期修士,甚至達到了築基中期的水準。可奇怪的是,他真實的境界,卻依然停滯在煉體九段。
雖然境界上還是煉體九段,但淩逸實力的大漲是毋庸置疑的。
無論是修為亦或是肉身,在這半年時間內都已然得到了驚人的提升,淩逸狂喜的同時,似乎也沒有了繼續留在此處修煉的理由。
如今火雲穀之中的妖獸,因為修為大多在築基境界之下,基本不能對他構成威脅。由此,淩逸便再也無法通過體驗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靠搏命來快速提升實力了。
而更加強大的築基妖獸,幾乎不可能出現在蠻荒山脈的外域,隻有深入蠻荒內域才能找尋得到,這已經超出了淩逸的能力範圍。
“是時候離開了”
遇見散修隊隻是一個巧合,不過淩逸實在看不慣那名何姓修士的作為,這才出手教訓了一番。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淩逸看中了那塊巨型靈石“血玲瓏”。
殺人奪寶這件事,在毫無理由的前提之下淩逸不會去做,但是,當旁人沒有那份獲取寶物的能力時,淩逸並不介意掃除障礙,將之收入囊中。
打量著眼前的血玲瓏,就在淩逸正琢磨此物的價值之時,隻見遠處奔來一頭銀灰色的狼形妖獸,口中叼著一頭與其體型完全不相稱的巨猿。
那巨猿屍體長三五丈,看起來十分沉重,銀狼將之半拖在地上,腳步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緩。
正是灰。
眼角粗略打量了一番,淩逸便是發現了暴猿脖頸上被撕咬開來的一道致命傷口,顯然此猿壓根不是灰的對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將巨猿屍體丟在淩逸腳下,也不顧淩逸怪異的眼神,灰旋即張開血盆大口,趴在巨猿身上毫不客氣的吮吸起來。
汩汩鮮血沿著傷口流入灰口中,那巨猿的壯碩體型不到片刻便縮水了一半,變為了一具幹屍,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看著眼神之中隱隱透露著一絲狂喜的灰,淩逸原本疑惑的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想必灰不顧一切的追殺此獸,正是為了這暴猿體內的那一絲太古血脈
“這妖獸莫非,莫非已然達到了凝氣九段境界?”
遠處的彭姓修士早在灰飛奔歸來之際,眼中便是流露出了羨慕之色,喃喃道:“此人是何方神聖,竟然令凝氣九段的妖獸都對其俯首帖耳”
眼前的景象一次一次衝擊著躲在樹林中五名修士的神經,今所遇到的怪事,似乎比他們一輩子見過的都多。
片刻後,終於忙活完的灰抬起了頭,咂咂嘴重新變回到巴掌大模樣,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疲意,兩三步爬到淩逸頭頂上,旋即便沉沉的睡去。
“這位前輩,我們乃是葵水城散修,方才多虧前輩義舉,實是銘感五內。”這是,彭姓男子領著另外四名散修,已然來到淩逸的身前,恭敬行禮道。
在目睹了淩逸令人詫舌的強悍實力後,幾人自然而然的便將前者當做了“前輩”。
以淩逸可以覆蓋數十的神識,自然一早就發現了彭姓修士等人躲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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