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你出來!”
站在隊伍的最前麵,蝶的臉色深沉一片。
她把手的鈴鐺抓得緊緊的。
狂風呼嘯,大雨侵盆。
沒有人回應她的話。
潘梨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
他被一堵人體肉牆圍在了中間,年輕的獵手得了他的命令,卻還沒有開始行動就已經失敗了。
突如其來的山雨瞬間澆滅了篝火。
好像天上有個人就對準了那十幾堆篝火潑水一樣。
他沒有懷疑蝶的判斷,身後不遠處時隱時現的女聲慘叫已經回答了一切。
會咬人的狗不叫,來人已經大開殺戒了。
不說喪心病狂,這就是十萬蠻山。
雖然風雨太大,眼睛都睜不開,但潘梨還是真切地感受了一種叫“殘酷”的東西。
剛才還說說笑笑對自己眨著大眼睛的小姐姐此刻就死在了自己不遠處。
蟲蠻的姑娘們正護著自己趕往洞窟處,在狹窄的地方天上的敵人將無法掩藏身形。
但幾乎是隔上幾秒鍾,就有一個痛苦的聲音在曠野嬌啼。
敵人默不作聲,在黑暗收割著蟲蠻女人的生命。
“這樣不行!”
掙紮了一下,潘梨從芽的懷跳出來,用不上幾分鍾,蟲蠻的姑娘們就會死絕,他怕是到不了蝶的屋子了。
他甚至猜測此刻留守在家的蟲蠻已經遭遇了不測,要不然敵人不可能就這了無聲息地殺進來。
不能往陷阱鑽啊!
潘梨欲哭無淚。
他一個扭身轉了身,來到了隊伍最後的押尾的某人身前,“患,幫幫我。”
“先生。”
紅衣姑娘此刻有些狼狽,渾身濕漉漉的,她咬咬牙,“來人是水蠻的首領,妾……不能出手。”
“嗯?”
潘梨雙眼欲裂,你不能出手,什意思???
上次蝶也是說了這句話,你們雲州城搞什鬼!
什協議比人們還重要?
“服了你!”
潘梨打了個哆嗦,紅著眼睛看了看她,“老子叫你出手呢……不管以後都要擔什責任,我認了行不行?”
紅衣女子陷入了思索。
“患???”
對麵的姑娘抬起頭,“先生有令,不敢不……”
話音未落,胖胖的先生就一把拉住了她,“別廢話了……你把他給我打下來,殺了。”
“妾看不見。”
患的眼睛明亮,還是倔強地作了個萬福,“齊的巫術可以呼風喚雨,梟可以……”
見潘梨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患連忙低下頭,“其實這會兒先生出手,比妾更合適。”
患很擔心,自己若是說慢半句,眼前的男子就可能徹底和自己撕破臉。
明明他對蟲蠻的關係,並不對自己親密來著。
“我出手?”
潘梨有些傻眼,我自己有幾根蔥我不知道嗎?把我這一百八扔到夜空中那個鳥人麵前,估計還不夠他一招殺的。
老子這會兒修成唯吾獨尊八荒神功也來不及了啊!
也不知道這水蠻的鳥人哪出了問題,他竟然是舍了自己性命也要殺光蟲蠻,蟲蠻綠了他爸爸嗎???
關鍵是這個猛人還會飛,本來晚上視線就不好,他還叫了個巫呼風喚雨,蝶這個在地上無雙的猛女徹底被壓製住了。
也不知道音那邊能頂幾分鍾。
潘梨有些淒然。
對於這些高手來說,視線不是問題,再大的風雨也隻能影響那些普通族人,關鍵是製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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