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的麵前有一具屍體。
男人,大概四十歲上下,高大威猛,骨瘦嶙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他就那靜靜地躺在房間的地上,全然沒有了剛才隻身硬抗蝶和患兩個猛女的意氣風發。
隨身空間,不能攜帶活物。
強大如梟,被潘梨一把拉進房間後,立刻就停止了呼吸,癱軟到了地上。
半秒鍾不到,他就從活人變成了沒有一點生命氣息的屍體。
潘梨有些後怕。
比起第一次殺人的緊張,他更在意的是自己這個隨身空間的神秘,殺人於無形,一點都不誇張。
它好像可以吸收生命力一樣,太詭異了。
“就算它是活物,可以吸收生命力,那為什殺死梟這樣的強者後,它還沒有半點擴張??”
“同樣,我在蟲蠻部落弄出了那大的動靜,隨身空間也沒有變化……難道,它的擴張,是基於我自己變強,或者在地球這邊的影響力擴大?”
金手指升級的條件是什?
潘梨搖搖頭,一臉苦笑。
力量的本質是什?
為何我攜帶了饕餮骨頭這久,最大的收獲不過是力量變大了,而不是和患,蝶這樣領悟自己的“技能”?
這個世界太神秘,潘梨有許多許多的未解之謎。
“不行,自己太大意了,下次遇見個梟這樣的高手,人家也未必讓自己手牽手。”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整整休整了十分鍾,恢複了體力平靜了心情之後,潘梨才咬咬牙回到了蟲蠻部落。
戰鬥還沒有結束。
如果他沒有記錯,蟲蠻部落外麵,還有一個敵人藏在暗處,音正在和他戰鬥。
……
雨水太大,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音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
敵人是齊,水蠻部落成名的大巫,實力強勁,自己還要拖他半柱香。
劈!
啪!
高空一道閃電劈下來,電蛇飛舞。
森林一道青藤同樣揚起了手臂,狠狠地迎了上去。
藤爛,電消。
幾番比拚之後,兩名巫的對戰已經變成了力量的消耗戰,齊站在大河邊,以雷鳴電閃遠程攻擊音。
音同樣用自己的術控製了附近林地的藤蔓防守,同時也從地麵偷偷襲擊如同雕像般的水蠻大巫。
她不知道齊在準備什法術,但他矗立在風雨一動不動,顯然不是在擺好看的姿勢欣賞風景。
音拚了命也要騷擾對方施法。
幾次差點被雷劈死,蟲蠻的小巫女心有個不好的預感。
那家夥,怕是醞釀的大招不小。
要不然,為什不敢分心動手對付自己?
音知道自己有幾根蔥。
她的天賦並不好,在城讀書的時候成績便是墊底,幾次吟言唱賦都是失敗,完全比不得姐姐在控蟲秘術上的天賦絕倫。
自己這樣一個小巫,齊想要擊殺的話用不了幾輪施法,可他這會兒還無動於衷,為什?
慢慢悠悠,就像山貓戲耍老鼠。
“不能等了,齊怕是要用大術攻擊寨子!”
寨子雖然離此地隔了一道山巒,但音很清楚這遠遠不是大巫施法的極限,水蠻的力量者可以呼風喚雨,音不敢想象寨子的族人被大水襲擊的後果。
環山峽穀四周是山壁,隻有一條通路可以進入,讓蟲蠻的姑娘們進可攻退可守,但某種意義上說,她們同樣也被高聳的山巒封死了退路。
“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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