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等人當即在麵前揮出水鏡,查看外麵景象,而後便不由地相繼站了起來:“什?”
“怎會如此?!”
隻見水鏡之上,伴隨著哢嚓嚓的空間門碎裂聲響,其內的影像正在進行快速地打散與重組。
恰在此時,外麵也修士衝進來大聲匯報:“聖人!少陽空間門深處培植的那株昴日天植突然消失,疑似被人搶走了。”
其他人迅速直起扭頭:“消失?緣何會消失?”
那可是他培植了許久,甚至就等著開花、就要摘下來完成大用的昴日天植啊。
“查!現在馬上開始嚴查!”
另外一邊,少陽空間門深處,此時正被聖安等人觀望的區域,其真實情況卻是比他們預想中的還要亂,混跡在破碎畫麵中的實際人數,也比他們預想中的還要多。
這其中,就包括早在之前抵達這的三花幾人。
三花在花費了不少功夫,好容易走出那座高塔後,稍微在皇樓空間門待了數日養傷,就現身外界,以自身嗅覺為指引,踏入了那片連綿迷霧內的奇怪迷宮高牆。
在此之前,三花已經來過數次丹道王家,並且每次在無法判定方向時,都是利用自身嗅覺為指引。而基本上,凡是它用到此法的時候,哪怕無法直達目標地點,也能夠擁有其他的意外收獲。
但這一次,它所麵臨的情況卻稍有不同。
那就是它鼻端所嗅到的香味有些格外地香,仿佛蘊含著山澗氣息的最為清澈的水霧,也仿似是膳食中最為馥鬱的葷香,奇怪且特意地糅雜在一起,讓它隻是嗅到了一口,就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腿腳,迫不及待地想要過去將之叼入口中,吞入腹內,以抑製心頭骨髓深處的發癢。
“這味道,比我以往在丹道王家族地內聞到的,都要香。”
在此之前,再誘人的味道它都聞過了,在意誌力方麵可以說已經經過了千錘百煉。但現在它卻是發現,自己竟是有些忍耐不了。
佛洄禪書在探查周遭無果後,對它想要前往的方向並無不可:“就隨著你的直覺來就行。”
三花在那仿佛看不到出口的白霧迷宮中走走停停,又花費了挺長時間門,才在層疊陣壁的阻礙之下,以最為簡捷的路線,抵達了那處香味最濃烈之地。
這個時候,三花就感覺自己嘴的口水有些含不住了。
“佛前輩。”它現在的理智與肉身在時隔了許久之後,再一次出現了即將分離的現象。
理智告訴它應該待在原地,先探查完四周的情況再說,魂兒卻早已經飄遠,趴在那散發著濃稠香味的巨木石敦敦上,放肆開啄,吃得眉不見眼。
“你想吃哪一個,樹還是石墩?”佛洄禪書詢問。
“石墩。”
佛洄禪書:“……你這次的眼光好似有些歪。”
不過區區蘊響石,哪有旁邊的昴日樹珍貴?!這有什好流口水的。
三花對此卻是搖頭:“可我感覺那並非是普通的蘊響石。”
普通的蘊響石對它可不會有這般大的吸引力,讓它有種迫不及待叼上東西就跑的衝動。
佛洄禪書:“那就吃。”
之後,三花便在佛洄禪書的護持下,小心隱匿痕跡,加速進食。直至將其上蜿蜒的陣紋全部破壞,那枚明黃色的石墩能夠被它取走收起,它才反應迅速地將之收入皇樓空間門。
至此,空間門之內的影像變換,原本還算隱秘的動作,當即被人發覺,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在三花將蘊響石上陣紋全部破壞的瞬間門,這處空間門周遭原本濃稠的霧氣,以及看不到底的迷宮,都在這一刻化作碎片,斑斑點點地飛散飄揚,就好似是破碎的幻象一般,碎裂得突然,展現得也毫無防備。
就連他們一開始下來的那處虛空高塔,也在他們的視線之內消失一空,好似不再存在一般。
如此奇特景象,當即引得三花動作怔住。
而躲藏在它雞毛下的既明則是恍然感慨:“是夾層空間門的變陣之點。”
雖是同一坐標點,但在其上卻擁有兩處以上不同的空間門,之前三花收走之物,應是恰好引發了變陣的特殊物品。
說話間門,原本一直安靜的佛洄禪書突然動作,倏然飛至那處不斷閃現的樹林之內,抱起其內的一株昴日樹原地拔起。
既明隨之轉移視線,擰眉疑惑:“緣何要拔起這株昴日樹?!不對,這竟是株昴日天植?!”
昴日天植可鎮陣眼,且一般是多重陣眼,置於陣心之內,沒有一般機緣都無法發現,沒有想到,竟會藏於這幾處空間門夾縫之中。
當這株昴日天植離開地麵的瞬間門,原本還在不斷閃現的空間門夾層,又再度打破,多重空間門在這一刻陡然融合為一體。
當此處原先存有的數座陣法盡數破碎,在眾人的關注視線之下,一座嶄新的陣法在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形成。
原本正在一空間門內躲藏得好好的辛弈塵與茅羿錟,不期然間門,在他們麵前露出了痕跡,顯露於人前。
“該死,這運氣當真是絕了。”
可以說,他們自從進入丹道王家以後的運氣是真的絕,每每都會有轉折發生在他們剛剛鬆懈欣喜之時,打擊接踵而至,連環不落。
“怎咱倆剛一過來,就恰好被發現?!”
這周遭的所有偽裝就都顯現一空,就連原本茅羿錟頗為自信的天賦技能,將身體與空氣同化,在這一刻都跟著一起在現實中展現虛影,呈現於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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