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後手,隻要使用了,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他們已經輸了。
在這種靜謐的氛圍下,有人再次嚐試提起楞羊酥燈。
但對此,還不等聖安開口,就遭到了相當一部分修士的反駁:“在星罡空間門被毀、那枚最為重要的羊胎消失以後,楞羊酥燈對咱們而言就已經是枚廢棋。”
“那咱們之前答應它的三十年期限該怎辦?”
“反正隻是口頭約定,就算失約,也可當誤算,權當忘記即可。”
他們與楞羊酥燈約定時,外麵的星罡空間門尚且無損,他們說得很有底氣,甚至心底還對滿懷希望的楞羊酥燈暗藏憐憫;但是現在卻變故陡生,他們原先的計劃早已被打得煙消雲散。
“其實到了現在,她隻差咱們一個交易,咱們也隻差她一份燭龍血。若雙方各退一步,也不是沒有提前結束交易的可能。”
聽得這話,眾人不由沉吟。
半晌有人歎息:“話雖如此說,但咱們到底因為這三個交易,耽誤了對方百萬年的時間門。”
到了現在,恐怕即便他們想放棄,提前結束約定,恐怕楞羊酥燈也是不肯的了。
“除非,咱們能夠將燭龍血的約定份額,給他尋回來。”
但到現在為止,他們與龍族那邊的交涉卻並不順利。
另外一邊,在他們就最近局勢進行討論時,在少陽空間門內,三花正按著亓染提供的族地地圖,向著聖安大殿所在的方向快速靠近。
因為之前班善帶離他們的過程悄無聲息,這處空間門內的大部分修士都還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們困囿之地,所以三花在前行路途中,並未遇到什危險。
隻稍微花費了些時間門,就順利抵達了亓染提及的那片石碑林,三花的精神不由一震,當即向著其盡頭的深處狂奔而去。
因為趕路,三花很是幹脆地放棄了對這片石碑的探索,但在皇樓空間門內,樓青茗卻對這片丹道王家飛升仙人留下來的道雕遺澤頗感興趣,仔細地觀察起來。
再然後她就發現,這的石碑林布置看似鬆散,無甚規律,但在陣之一道上,卻能看出其氣場,均是向著正東的方向呈現拱衛之勢。
想必一旦聖安所在的大殿發生什意外,所有附著在石碑之上的能量,都會變成維護正東方向的利器,並且是毫無保留、可以被隨時抽取出來的。
她將這個發現與莫辭等人說了一遍。
莫辭對此並不意外:“到底是傳承頗久的大家族,肯定會留下幾項後手。你們稍後隻要不是輕易動手,隻是看看,那想必是沒有什問題。”
樓青茗點頭應聲。
很快,等三花順利抵達目標地點,確定前麵就是它進不去的血脈領域後,它便重新回到皇樓空間門,將脖間門的留影石摘下,留給眾人討論。
樓青茗則是趁此時間門蕩開並蒂漣漪,向著其內部探查,隻不過為了防止其內部出現絳宮漣漪的探測點,她的探查過程進行得比較慢。
這座傳聞中由聖安居住與議事的大殿,若單論外形,其實與海蚌沒有多大關係,最多就是殿頂的弧度平緩了些,邊角圓潤了一些,風格精致高雅了一些。
原本樓青茗以為,她此番使用並蒂漣漪探查,雖然會有難度,但也應該有上一些收獲。或者是尋到賀樓氏的蓮子與藕身,或者是發現巨蚌內困禁諸位大能的線索。
當然,若是在此期間門發現了聖安或者其他丹道王家的高層,能讓她用漣漪異火一燒完事兒,那自是最好不過。
但在現在的探查過程中她卻發現,事實與她預想中的完全相反。
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危,聖安在他的居住之所上可謂是下足了功夫。不僅他議事的大殿,就連其修煉的密室等地,也是由神隱石修建,可以說,但凡他可能長時間門活動的區域,都給進行上了範圍上的隔絕。
隻從用料之廣度上,就能看出其的豪奢。
對此,樓青茗的心頭是有些失望的。
他們方才一路走過來的途中,都沒有對沿途修士進行漣漪異火的截殺,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想來這邊玩一把大的,卻不想結果不如人意。
“如果實在無法,咱們就先想辦法與其他人匯合再說。”
外麵的那層血脈領域,他們現在是肯定無法進去的。
眾人原地又等待了半天,最後無法,便準備離開,去與外麵各大勢力的前輩、包括樓紫宴一起匯合。
但這個時候,又再次遭遇挫折。
從少陽空間門離開的出入口位置,不僅有血脈篩選,還設有專門的靈氣顯形法器,在其的監控範圍下,任何蘊含有靈氣的東西,都會被其捕捉,並在法器之上顯形。
如此做法,完全切斷了他們的向外之心。
他們倒也想再聯係一下班善,但在不捏碎對方留下法器的前提下,竟是完全聯係不上人。
“不對啊,就這邊的嚴密防禦,他們不應該出得去啊。”
“他應該另有自己的方式吧,畢竟血脈上存在優勢。”
“不行就先將這玩意兒捏碎了,讓他先將咱們帶出去再說。”
這廂他們還在討論著呢,沒有決定好是否馬上返回高塔,結果下一刻就聽到了外麵修士的討論,拚湊出了這段時間門外麵發生的重要事宜:放毒者——沒有解藥——專門針對丹道王家——損失慘重——族地空間門封閉。
樓青茗:……
聽到轉述以後的其他眾人:……
“這厲害!可惜現在空間門封閉了,否則這麵丹道王家的修士還當真是白送。”
“應該是丹藥吧,怎他們還尋不著下毒方式?!果然都是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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