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棠帶著剛剛揭下來的榜來到林府,在跟看門的家丁明緣由後,不一片刻就被請進了林家大院。
林家富甲一方,從門口到待客的大廳是走了好一會。“先生請在這歇息片刻,管家馬上就來就來接見先生”家丁將黃棠領到一個別廳後作揖走開。隻見身前桌上擺著幾碟糕果,旁邊是一壺剛沏的毛尖,看得出來耗費不少。‘得體’看到這樣的招待,黃棠心不禁冒出這個詞。
沒過一會,一位看上去非常幹練的中年儒生走了過來,黃棠起身相迎,那人走近開口“在下林家管家,招待不周還請擔待。”黃棠連連不是,一番大話過後林管家才上正事“想來黃大夫在揭榜之前已經聽過姐了吧,不知道大夫有什頭緒了沒”,黃棠心想,這應該算是個測驗?
“能夠難倒那多名醫的病,生不能自大得認為自己可以一眼鑒病下方,一下藥到病除。。不過,我聽聞姐可是病狀病相都和風寒一模一樣但是卻臥床不起,昏睡?”林管家點頭。“正巧本人在年幼時隨同家師照理過相似的病症,也許之前的經驗能夠為這次診斷一些幫助。”林管家不置可否正經問道“那先生認為姐也是同樣的病症?”還是看不起我啊,黃棠心想“這個還待見過姐才能知道了。”“現在姐大概在休睡,先生不妨待用過晚宴後再為姐診病”“那倒是麻煩管家安排了。”
很快就入夜了,黃棠在花園一處等候。在等來晚宴的同時也等來了一位姑娘。在黃棠好生無事的時候,一位丫鬟打扮的姑娘朝他走了過來,眼似乎還有些怒意。見那姑娘的打扮,想來不是普通的丫鬟,不論是姿色還是儀態都要比那些一臉竊竊的丫鬟好多了,應該是哪位主子的貼身丫鬟吧,黃棠心想著。
鏡兒是林姐的貼身丫鬟,她們本就自一塊長大主仆情深,林姐惹上這怪病後鏡兒也是愁得日益消沉。本來想林家家大業大,不出時日姐總是會好的。可是在那些所謂名醫一個個來了又去之後,她原本滿滿的信心已經不夠消磨了,前後的落差使她日益惶惑。最近更是沒有郎中上門,讓她已經覺得沒有希望了,隻得禱告上,恨不得自己患病好抵姐康複。今在姐閨房中聽又來了個郎中揭榜,她是精神一振,耐不住性子的她總算見到了這位來揭榜的郎中。隻是見是個毛頭子,她不禁失望之中有些憤怒,像是被當前的少年戲耍了一般。
“黃大夫,晚宴已經備好,人帶你前去用宴。”鏡兒並沒有忘記自被培養的招待素養,隻是聲音有些許冷漠。
“麻煩姑娘了”黃棠應聲隨行。
此時走廊已經亮起了燈籠,長長的廊道上剪出來兩人細長的身影。
“先生有幾分把握呢”鏡兒打破了這幕夏夜的皮影戲。
“姐命好的話,十分”黃棠不經思索應答。
鏡兒沒有應答。
終於等到看病的時候了,黃棠好不容易從晚宴中脫身出來。林老爺也是回到府中和黃棠應酬了一陣。看著身邊隻有一個丫鬟一個護衛,黃棠心想林家還是挺放心自己的嘛,並未作太多的監管。
“姐已經醒了,請大夫趁這個時間好好診斷”這時鏡兒在一邊交代,原來已經走近姐閨房。走著走著,黃棠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還有些滿足的笑意。
“姐,黃大夫來了”鏡兒叩門。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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