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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世界上還存在著神明嗎?”
——
光元06年。
這是完全能夠被記載與人類史冊的一年。
以傅枝實驗室發型的命名為ch70澤的一款改善人類身體健康的基因素在星球快速崛起。
人類由脆弱,敏感,愛生病,一定幾率感染癌症的身體,在藥物的試用下,變得健康強壯。
傅枝的名字被載入史冊。
連帶著,一個特殊的姓氏葉,也被人類記錄在史書,永遠無法忘懷。
*
星元07年。
星期六,晚上十點,天氣小雨。
藍色的液體試劑管在眼前輕輕搖晃,發出淡淡的帶著梔子花香的氣味。
“轟隆——”一聲,實驗室外電閃雷鳴,半掩的窗戶被雷雨打的啪啪作響。
傅枝把試劑放在架子上,起身準備去關窗。
忽然,一陣莫大的眩暈感襲來,眼前的景象在那模糊不清,她晃了晃腦袋,纖細的指甲掐住身側的沙發,瓷白的肌膚幾乎陷入黑色真皮材質的沙發。
又是“轟隆——”一聲。
“怎,怎回事……?”
好困……
天旋地轉間,傅枝的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虛汗,整個人悄無聲息地跌倒在地。
窗外的閃電越來越明亮,一顆金色的小球跳動著,跑到了實驗室內。
“傅、枝?”金色的小球發出咕嚕不清的人言,“看上去好脆弱呀!”
“啪——”的一聲。
小球被半浮在空中的年輕男人抽飛。
“多話。”
男人的身體幾乎透明,全白的瞳仁看向暈倒在地的傅枝,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揚,怎看,都不是正常的人類。
他彎下腰,冰冷如寒冰般的指尖捏起傅枝的下顎端詳。
良久,竟笑道:
“果真如司命星君所言,這般的功德福澤,便是將來入了地府,奈何橋都要被她這一身功德踏碎。”
小金球嗡鳴著上躥下跳,“那太好了,爹!爹!現在就把她的福澤偷來給我!我就能恢複人身了嗚嗚嗚!當煤球的日子我太苦了哇!都不能泡妹!”
“天道厚愛她,她的福澤偷不得。”
“那怎辦?不能偷不能搶,那……”
“但可以騙。”男人微微勾唇,一指點在女人的眉心。
傅枝仿佛置身無邊的黑暗,漫無邊際的黑色中,在不遠的深處似乎浮現了一抹光亮。
一道清冷似天上月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食煙火的氣息道:
“你相信,世界上還存在著神明嗎?”
傅枝在黑暗中抬眸,眉眼清冷,聲音聽上去比對方還要冷幾個度道:“裝神弄鬼。少整點廢話,多說點重點。”
對方:“……”
“我的意思是,傅枝,你可有什未達成的心願,想要彌補的遺憾?”
“要回到過去,要改變命數,你能幫我?不能就……”閉嘴。
“可以。”對方打斷傅枝越發暴躁的發言,“神主宰一切,神可以排序時空。”
逐漸暴躁失去耐心的女生怔住,原本清冷的嗓音一頓,帶著幾分幹澀,舔著唇瓣道:“我要現在就回到過去。”
“可以,但是——”對方道:“不問問你要付出什樣的代價嗎?”
“這不重要。”
但她畢竟是天道的寵兒,有些話,對方還是要說清楚些,“需要你滿身的功德,並且扭轉時空是禁術,一旦你改變了過去,就等於使用禁術者,不可再入輪回,死後煙消雲散,魂歸於塵土。”
“滿身功德可換你位列神明,加持好運,失去了,就要黴運加身,不入輪回代表你隻此一世,你確定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嗎?”
“這不是代價。”傅枝垂眸。
對方聽見她輕輕笑了聲,細軟的腔調染上了溫柔,她說,“這是神明的恩賜。”
她不信滿天的神明,不信西方的諸佛。
但如果神明可以改變過去,可以讓她拯救就去,不管付出什代價,她都願意成為神明最忠誠的信徒。
這漫長的六年啊,太久了,久到山河悲鳴,久到她幾乎要忘記他們的樣子。
本該熠熠發光的少年,不該為了她潦草一生。
——“那,人類小姑娘,畫押協議,即可達成心願。”
——“祝你好運。”
——
——
星元2011年。
花花幼兒園內。
三月初春的溫度還有些發涼,幼兒園操場中心的一條青石子路邊的涼亭旁,一個女生吸引了來來往往老師的目光。
她穿著一件黑色慵懶毛氈外套,搭著深綠的圍巾,下身是JK式設計的暗綠色百褶裙,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白到發光的腿。
小姑娘長得很好看,黑色的長發燙了卷,蓬鬆的散在臉邊,微微垂著鹿眸,睫毛又長又密,渾身上下給人一種人間富貴花的感覺。
就是——
“這人腦子不好使吧?”
穿著初春打扮的老師從旁而過,對著還穿著深冬打扮的正在撿瓶子的傅枝指指點點,“臉還挺生,也沒見學校有哪個環衛工人長她這樣,不會是新來的吧?”
“還有這打扮,看著還挺怪異。是新出的時尚嗎?”
其實不光是路過的老師,就連下課排隊去噓噓的小朋友都會多看這個大姐姐幾眼。
在這個穿衣打扮審美還沒有達到新高度的年代,傅枝的穿著確實是這個幼兒園獨一份的紮眼。
隻是她卻對周圍的視若無睹,踩了踩腳下的礦泉水瓶子,把扁平的瓶子給到不遠處的環衛工人,“嬸嬸,我把在學校撿到的二十個瓶子都給您,您給我兩塊錢我想買個不加雞蛋不加油條不加脆餅不加金針菇隻加醬料的雞蛋果子可以嗎?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是的,傅枝確實三天沒有吃飯了。
答應送她來過去的神明不知道犯得什毛病,先是把她送到了蒼穹大陸,她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剛偷了兩桶靈泉水,結果就被對方的洲民追殺了三天三夜,還好她在蒼穹大陸生活了好久,足夠輕車熟路,但也是險象迭生。
今早,這個不靠譜的神明恢複神力,才隨機把她傳送到了這個不知道哪的地方。
雖然躲過了人人喊打喊殺的日子。但她真的好餓,過得好苦。
阿姨:“……”
阿姨從兜掏出來五塊錢,財大氣粗道:“不用找了啊姑娘,看你長挺俊,是園教授家的孩子吧?遊手好閑也不是那回事,聽我一頓勸,吃了這頓飯,找個工廠搬磚以後就有錢了。”
然後,瓶子也不要,扭頭就要走。
傅枝急急忙忙把人攔住,“嬸嬸嬸嬸,你別走!”
“還幹嘛呀姑娘!”老阿姨給墨鏡一帶,一副誰也不愛的緊張表情道,“你不會還想從我這空手套白狼啃老吧?”
“……嬸嬸我想問問,你知道花花幼兒園怎走嗎?就是國家花錢組建的花花幼兒園!”現在是2011年三月初,距離葉澤創造她不剩多長時間了。她需要提前找到葉澤,阻止這一切。
以及……她現在真的好窮,懶得搞錢了,隻想啃老。
但太老也不行,傅朝精的不行,貿然去找傅朝認親傅朝的態度多半會挨她一頓胖揍。
但葉澤就不一樣了。
葉澤今年隻有兩歲半,正是最好騙的年紀。
隻要她願意,奶粉瓶子都給他騙沒嘍!
老阿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就是花花幼兒園啊!你不知道?那你怎進來的?!”
阿姨下意識地要叫人抓傅枝!
可不興這樣危險的人物殘害祖國高智商人才娃娃們!
“嬸嬸你別喊,我是來認親的!我哥哥在這個幼兒園所以我來找人,”傅枝急忙去捂嘴阿姨,不想節外生枝,“真的,我真的不騙人!”
老阿姨半信半疑,正是晚間放學,她隨手指著不遠處帶著孩子們往外走的老師們:“有你哥哥?”
“不是呀,”傅枝捏著她的指尖下移,下移,再下移,持續下移,終於,在阿姨目瞪口呆的表情,指到了一群兩三歲的小豆丁,認真道:“有我哥哥!親哥哥!”
“……”
*
葉澤最近的心情很差,還是特別差的那種。
他一直在煩惱,國際上提出來要研究葉九他們的事情讓他十分暴躁。
連帶著今天噓噓都比別的小朋友慢了那半分鍾。
他拉好褲帶從洗手間走出來。
許桀蹲在石子台階上係鞋帶,看見他,直起腰板問他,“喂,我聽說實驗室的怪老頭子們要給你研究個媳婦兒出來,是真的假的啊?”
兩歲半的葉澤已經接受了大學的教育了,對於人間情情愛愛沒有半點感覺。
冷酷無情道:“誰也不能打擾我清清白白的來,幹幹淨淨冰清玉潔的死。”
許桀:“……你知道為什前兩天下雨今天不下了?”
“為什?”
“都讓你這句話整無雨了唄。”
葉澤:“……”
兩歲半的小男孩五官精致,臉頰帶著點未褪下去的嬰兒肥,琥珀色的瞳仁亮晶晶的,卻是小大人的模樣板著臉道:“女人什的,最麻煩了!”
“才不是呢!”許桀反駁道:“隔壁班的豆豆就很好看!追求她,想要和她手拉手上操的人從我們班排到他們班!”
“我們班到他們班就兩步路,”葉澤一臉懷疑道:“追求她的不會就一個你吧?”
“???”
“葉澤,你真討厭!從來沒有人這質疑過我的審美,我再也不和你好了嗚嗚嗚!”
小女神被葉澤用嫌棄的話點評,許桀發誓,他和葉澤再也不會和好如初。
他邁著短腿,一步三摔的往前跑。
身後的葉澤:“……”
老天是真踏馬讓你整無雨了。
你當你在這拍偶像劇呢?
作為許桀最好的小夥伴,葉澤不得不追上去,“生氣了?你這就生氣了?”
“就為了一個女人生我的氣?許桀,你待我不夠好,你有了喜歡的女生就插兄弟兩刀了。”
葉澤說道,“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斷手斷腳都不裸奔,你說你沒有十年的腦血栓誰信?”
許桀哽咽著,生氣著,根本就不願意聽他小嘴叭叭,“我十年腦血栓都拴不住你的心,你當著我麵說我喜歡的小朋友,我不高興。”
“可她本來就不好看。”
“你胡說!她哪不好看?就沒有比她還好看的!你不喜歡女孩子你不懂!”
“誰說我不懂了?”自認為比許桀還要優秀的葉澤是不允許自己在許桀麵前不懂的,張嘴叭叭道:“我就喜歡燙大卷,瓜子臉,杏眼,漂亮的和仙女兒一樣的,說話都帶著仙氣的,但是整個人又會颯颯的那種,這就是我對我未來媳婦的憧憬,你那短胳膊矮腿的是啥啊!”
“你說的這好聽,還不是在描述仙女兒,世界上又沒有仙女兒!”
葉澤當然知道沒有,隻想把許桀唬過去,開口道:“怎沒有了?!”
“那你找給我看啊!”
“……”
我去天上給你找啊?!
正想著,就聽見保潔阿姨大聲的呼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精神病院跑出來個神經病!!!”
慌亂的聲音打斷了許桀的思考,緊跟著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解釋道:“嬸嬸我剛剛沒說好,我不該說實話,要不你重新問我一遍?我可以撒謊給你的!我真不是神經病!”
傅枝現在是黑戶,查無此人的一個人,真要讓保安帶走了,她什時候可以見到葉澤啊?
保潔阿姨根本就不聽她的,大喊,“哪個神經病覺得自己精神不正常了?聽嬸子一句話,盡早治療,盡早出院啊!”
保安們從四麵八方跑出來。
傅枝一直覺得,如果葉九是天生錦鯉命,那她怎也是個比普通人幸運一些的,雖然不誇張,但也不倒黴。
沒想到協議達成後,竟然這倒黴!
她是肯定不能束手就擒的,動了動腕骨,抬腿就要踢飛對方跑走,隻是剛一動作,就聽見“咯——”一聲,腿卡破碎的石板地麵,骨折了。
傅枝:“……”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她,悟了。
正當四周的保安要把人帶走的時候,忽然,一道小小的身影撲上去,緊緊地抱住了傅枝的小腿。
傅枝垂眸。
兩歲半的小男孩穿了一件薄的黑色風衣,從路口經過時抱住了她。
小男孩的氣質很冷漠,但背脊筆直,精致的臉蛋上帶著沒有褪下去的嬰兒肥。
傅枝看見他,這張熟悉的小臉活脫就是葉澤的縮小版,忽然眼眶一酸,有種時空交錯的委屈感。
她喊他,“葉澤。”
聲音並不算大,卻讓慌張要把手從她小腿放下來的小孩瞬間停住了動作。
“你認識我?”
他一張小臉寫滿了驚訝,連被許桀一個激動推到傅枝麵前要去和許桀算賬的心情都淡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傅枝。
傅枝彎下腰,垂著猩紅的眉眼看他。
距離葉澤成為江縱還有好久,距離葉澤葬身在火海也有好久。
她在他懵懂年華,於神明恩賜的山海間垂眸,輕輕抬手,便能觸碰。
“嗯,我認識你。”
她靠他很近,能聞到小孩身上的奶香味兒。她有些恍惚,一時間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畢竟後來的葉澤一身煙草薄荷香。
這樣的差別讓她有一瞬不確定,她真的所處在現實嗎?
她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讓一切回歸到正常的軌跡嗎?
葉澤茶色的瞳孔看著她,“你、是?”他說話的時候蹙著眉心,小大人的樣子似乎很警惕,劃開了自己和傅枝的界限。
隻是茶色的自然卷蓋住了紅的滴血的耳垂,手指尖也藏在袖子擋住了這一瞬間的慌亂。
眼前的小姐姐……和,和他喜歡的老婆……長,長得好像……
想娶。
啊啊啊!
這是什奇奇怪怪的長相怎就長在了他的審美點!
然後他聽見小姐姐頓了下,跟著嚴肅又認真道:“我是你媽。”
“啪嗒——”
是什東西碎掉的聲音。
葉澤低頭去看。
——哦,原來是他心碎的聲音。
*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我把你當老婆,你卻要當我親媽。
傅枝作為葉澤的小媽,被一起帶回了研究院。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和葉澤兩個人當場被抽血去驗DNA。
事情傳到了傅朝的耳朵。
傅朝這會兒正抱著五歲半的葉九。
葉九搖晃著手葉七給他的好幾克拉的大鑽戒。
傅朝笑眯眯的問他,“小九,愛爸爸還是愛哥哥呀?”
“爸爸。”對方回答的幹脆利落。
這時候的葉九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根本不知道老男人的心思有多的險惡。
不過很快老男人就開口,眼泛著興奮的光澤道:“愛爸爸,就把鑽石戒指給爸爸,讓爸爸去給你娶個媽媽回來好不好?”
葉九:“???”
葉九愣了下,原本搭在傅朝腿上晃悠的小腿不動了,眨巴了下葡萄大的眼睛,奶聲奶氣道:“我給爸爸,爸爸會對我好,聽我話嗎?”
“廢話!”傅朝把節操扔在地上,斬釘截鐵道:“爸爸不聽你的聽誰的?”
“那爸爸聽話,不要小九的鑽石戒指。”
“……”
草率了,沒想到你在這等著呢。
傅朝的手被葉九扒拉著放回膝蓋。
這時候,放在兜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邊傳來了一道磁性的聲音:“傅朝,來一趟研究院,這邊出現個危險人物,號稱是你老婆,過來認領一下。她現在在接近葉澤,葉澤的狀態被她搞得很糟糕。”
傅朝:“???”
又他媽來了個饞我身子的?
還從我兒子開始下手?
這也太下賤!
傅朝一把將葉九放在椅子上。
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跑。
正在看哪吒鬧海的葉四抬眸,眨巴著海藍色的眼睛,“爸爸,要開飯了,你去哪?”
“去民政局離婚!”
葉四:“???”
你結過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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