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之後,阮寧突然安靜了下來,但眼淚還是在不停地掉。
剛結婚的時候,阮寧一直覺得,就算盛璟言是塊冰,她也一定會把他給融了。哪怕他整月整月出差,她還是在家乖乖做好他的小妻子。
就連兩人第一次,都還是她主動的。
之前有多主動,現在就有多難過。
……
盛璟言的心驀地沉了一下,視線落在阮寧小巧的臉蛋上,因為喝多了的緣故,她白皙的臉上泛出淺淺的紅。
臉頰被淚水沾濕,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盛璟言目光收緊,喉嚨仿佛被卡住,他艱難開口——
“寧寧,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如果再早一點,她說出這樣的話,盛璟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成全她,就算被爺爺罵也沒關係。
可是現在,他聽到離婚兩個字,竟然有些害怕。
阮寧生氣地說:“你還想騙我,兩年了,我都等你兩年了。你知道我這兩年怎過來的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你的心是冷的,怎捂都捂不熱。”
盛璟言著急地抓住她的手腕,麵露愧疚,眸底暗了又暗。
這兩年的確是他做得不好,兩年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加起來還不足最近這一兩個月的多。
阮寧被他拽得有些疼,嚷嚷道:“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她一掙紮,胃突然一陣翻騰。
接著被吐了盛璟言一身。
盛璟言低頭看了一眼,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替她輕輕地撫了撫,關心地問:“好點了嗎?”
阮寧直接擺手,“不用你管。”
然後兀自滾到了床的麵去。
盛璟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隻好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轉身去處理身上的髒漬。
***
第二天一大早,阮寧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嗡嗡的,喉嚨也幹得不行,她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旁邊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
“醒了?”
阮寧回頭一看,就看見盛璟言赤著上身躺在她的身邊,阮寧拚命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做什壞事。
本來就頭疼,這一想,就更難受了。
盛璟言也起身,擔心地看著她:“是不是哪不舒服?”
阮寧眨了眨眼,心虛地看著他,抿唇問道:“我昨晚沒有對你做什吧?”
阮寧一抬眼就看到他健碩的胸膛,羞得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她暗自腦補了一番昨晚抓著盛璟言占便宜的畫麵。
盛璟言耐著性子回答:“沒有,衣服昨晚弄髒了。”
阮寧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沒做什丟人的事情,臉暫且算是保住了。
過了一會,她又試探地問道:“我昨晚沒說什亂七八糟的話吧?”
“你都不記得了?”
阮寧努力回想了一下,還是不記得,但是聽盛璟言這語氣……她眨巴眨巴眼,“所以,我是不是說什了?”
盛璟言心想,不記得也好。
要是大清早阮寧又跟他提離婚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該怎應付。
這樣一想,他很坦然地告訴阮寧:“什都沒說,喝完酒你就睡了,一直很安靜,沒說什話。”
“真的?”
“嗯。”
阮寧暗自得意,原來自己酒品這好的嗎!
盛璟言看著她臉上竊喜的小表情,自己也鬆了口氣。
起床後,兩人都去洗漱,阮寧剛進去,盛璟言也走了進來。
洗漱間雖然挺寬的,但是待兩個人還是有點奇怪,阮寧開口道:“要不你先洗?”
“沒事,你先吧。”
盛璟言走到一旁的窗戶邊上等著,阮寧就不客氣地先洗漱了。
盛璟言還在想昨晚的事情,想她說的那些話——
“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這有恃無恐地欺負我。”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家的擺設……我都等你兩年了……我想離婚了……”
這些話陸陸續續鑽入盛璟言的腦海,他在心回答了她一句——
“可以的,可以捂熱的。”
盛璟言還在出神,門外有人敲門。
阮寧從洗漱間出來,正要去開門,盛璟言叫住她:“是唐遠過來送衣服了,你待麵,我去。”
“哦哦,好的。”
阮寧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有點黏黏糊糊的,正好待會可以換掉。
原來盛璟言還是挺體貼的。
盛璟言從唐遠手中接過衣服,沒讓他進來,唐遠見他上身沒穿,愣了一下。
他解釋了一句:“衣服昨晚被吐了一身。”他可沒有趁她喝醉占她便宜的意思。
唐遠幸災樂禍地笑了笑:“行了,我走了,換好衣服之後出來吃早餐。”
“嗯。”
他們倆的衣服都是唐遠臨時讓人買好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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