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急忙擺手:“您另選高明吧,我可能不適合。”1
他可不想當個生育機器,特別是想到最後李自成那掉SAN值的造型,還有如今四麵八方的無盡子宮,他便一陣頭皮發麻。
“不是你想的那樣,所謂的繁殖種子,不過是繁殖的權柄雛形而已,就跟你當初得到的死亡權柄差不多,並不意味著你得到後就會被相關權柄控製,相反你需要成長,最終表現成什形式還是看你自身。”繁殖充滿神性的聲音有一種莫名的深入人心的力量。
祖安並不意外祀知道自己有死亡的權柄,上一個秘境他可是特意敬獻過對方的。
感受到他的猶豫,繁殖再次說道:“你和寂滅仙祖似乎是敵對的,可以你現在的修為,遠不是袖的對手,不應該珍惜任何一點力量?你我都是寂滅仙祖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該聯合起來。”
“我都快被您說服了,但我確實不想變成個生育機器。”祖安苦惱無比。
“恕我直言,我並不認可您的繁殖之道。在我看來,你們之前純粹是無節製的複製,追求的是力量,是數量的多寡。可不管繁殖多少信徒,實際上都是聽從某個存在一個大腦的命令,這和那些低級的蟻群又有什差別?”他本就不太想接受什繁殖的種子,索性越說越大膽:“那些蟻後繁殖無數工蟻兵蟻,可整個蟻群依然隻是為蟻後服務,蟻後一死,整個蟻群也就隨之滅亡,某種意義上這跟秩序之道又有什區別?秩序同樣是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訂下各種秩序,所有信徒都要循規蹈矩遵守。”
周圍那些子宮停止了蠕動,繁殖也沒了聲音。
祖安都懷疑對方是不是生氣離開了,終於再次聽到袖的感歎:“難怪這次我會和秩序一樣栽在這,原來是我們的道途不知不覺有些相近了。”
旋即那些子宮又“望”向祖安:“那你認為繁殖應該是怎樣的?“
祖安想了想答道:“在我看來,繁殖意味著生命的誕生,繁殖是延續,更是選擇。是荒野上的野草,也是園中精心修剪的嘉木。不在於無窮的數量,而是每一個生命都有綻放價值的可能。”
“那如果你掌控繁殖,碰到饑荒時,你願犧牲部分人換取全體存活嗎?”繁殖似乎在問心。
祖安微微皺眉,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在經曆一場試煉啊。
但他無求於對方,索性直接說道:“您這個問題故意將繁衍矮化為了“資源的零和分配’,預設了力量必須用於“篩選”而非“創造”。”
“即便暫時“拯救”了全體,也必將導向更深的災難:幸存者將活在恐懼中,社會信任崩壞,而繁殖的掌控者將逐步淪為“以萬物為芻狗’的暴君。”
繁殖哼了一聲:“光說這些漂亮話,可實際問題又該如何解決?”
祖安正色答道:
“重塑生命形態,而非分配死亡,大幅降低人類代謝需求,待災後複蘇;透支神力賦予一些藻類等沒有靈智的簡單生命體快速繁殖,讓其提供人類勉強生存的能量。”
“饑荒是危機,同樣也是一種進化的機遇;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若人類始終沒有任何憂患,反倒會漸漸自我滅亡。這樣的饑荒某種意義上更像是一種進化試煉。”
“生命其實有其自洽存續的辦法,並不需要神明過多幹涉,授人以漁,而非授人以魚,即便對於神明也是如此。”
繁殖聽完後評價道:“太過紙上談兵了,剛剛我的問題隻限製在人類,可如果放寬到了所有生靈呢。就像海洋中,有一種最為弱小的毛鱗魚,每年都會到沙灘上產卵,這個過程中,他們會麵臨鯨、海豚、海獅、金槍魚、飛鳥、走獸…數十種物種海陸空全方麵圍捕,原本上百億的種族數量,最終隻有極少數能活著來到沙灘順利產卵繁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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