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空一聲炸雷響過。
林鋒攤著雙腿有些懵逼地坐在沙地上,看著麵前不遠處一個貌似四十來歲一臉絡腮胡子穿著像個老地主的中年大叔正仔細地往火炭上的一隻烤——不知道什動物——的身上抹著香料。
離著火炭十公分,火力正合適,皮肉焦黃得相當均勻,看得出來是個燒烤高手。香料有蔥薑蒜末、辣椒、八角、小茴香……還有一些分辨不出來,似乎沒聞過,這調配,講究!
可是,這都是什鬼,老子剛才明明在滿世界找人幫過王母劇情,砍價都砍到十萬了,怎突然一陣電閃雷鳴過後就出現在這個騷包老男人麵前了,看他那起碼打了有半斤摩絲的大胡子和頭發,靠!梳得那有型不去泡吧撩妹在這烤肉……簡直快閃瞎老子的鈦合金狗眼了好嗎?還有那一張臭臉好像全世界人人欠他五百萬的樣子,烤個肉也擺個這酷的表情,給誰看?老子不搞基好嗎?有病……
林鋒心底歇斯底地發作著,嘴上卻連半個字也沒敢對那大胡子吐露。他本是一個生活在中國南方百越城的城中村少年,八歲時父母雙亡,隻有自已一個人守著一間老屋,平日在村子周邊摸爬滾打結交了各種三教九流,可謂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
一直到十四歲才跟著一個同村的大哥在街頭擺宵夜攤,因為林鋒對做吃食確實有些天賦,宵夜攤的生意慢慢也熬得不錯。
平日林鋒都是白天買完菜回到屋玩玩電腦遊戲看看小說上上網,晚上和村的‘大哥’龍哥一起出攤掙錢,隔三差五的也有一些有來往的小混混來蹭吃蹭喝聊天打屁,日子就這一天天的過著倒也吃穿不愁。隻是不知道為什這天林鋒正在玩遊戲的時候莫名其妙一陣電閃雷鳴就被弄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來了。
這四周的風景確實還不錯,青山綠水,不遠處一片碧綠望不到盡頭的應該是他沒見過的大海,看沙灘上有不少椰子樹,不過這漂亮的一片大海灘,大白天一個人都不見,這……尼瑪是我大天朝的國情?
“神仙?”對麵的大胡子突然向林鋒問道。
林鋒木然地搖了搖頭,心底回了一句‘神經病’。
“妖怪?”大胡子又問。
“靠!有沒有搞錯,大叔,你這台詞都過時幾百年了!”林鋒怒回了一句:“還有,不用謝!”
幾百年?“原來是位道友!”大胡子似乎突然變得沒那凶了,還向林鋒揚了揚手上的烤肉道:“過來嚐嚐老夫的手藝?”
“吃就吃,還怕你不成?”林鋒猛地站起來,腳下一個趔趄,步伐有些虛浮地走了過去。
見大胡子把烤肉遞到麵前,他倒是半分不客氣,也不管是什肉,抓著最好的腿部就撕下一塊雪白的大肉來,一陣從未聞過的鮮香氣味瞬間鑽進了林鋒的鼻腔,他的口水也像泉水一樣從舌頭底下湧了出來,在他愣神的那間從嘴角流下一縷。
“!”林鋒連忙把口水吸了回去,看向大胡子問道:“我靠,這是什肉?這香!龍肉嗎?”
“哈哈哈哈!”或是林鋒說話對了胃口,那大胡子豪氣幹雲地一陣大笑,“道友果然是老夫的同道中人!”見林鋒還想要說什,他忙阻止道:“快吃快吃,涼了滋味就差遠了!”
“那倒是。”林鋒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沒口子地咬起手中的雪白雪白的肉腿來。那肉腿被烤過的地方形成一層即香又韌的皮,又香又有嚼勁,被韌皮包裹在內的肉絲瑩白如雪,入口細嫩且飽含著原汁,沒有浸入過多的調料滋味,鮮香完全被皮外的調料提了起來,實在是林鋒從未品嚐過的鮮美。
“臥槽,臥槽,臥槽……”林鋒雖然上過幾年學,也看過不少小說,但文辭方麵在他的字典實在是找不到比無數個‘臥槽’更能表達自已此刻的內心了。
“哈哈哈哈!”大胡子又是一陣爽朗大笑,雖然他聽不懂林鋒所吼的‘臥槽’是什意思,但林鋒這樣簡單粗暴地情緒表達他還是能看明白的。
大胡子笑完又扔過來一個酒葫蘆道:“道友再嚐嚐這酒滋味如何!”
林鋒平時和一些狐朋狗友喝酒喝的雖然不少,但大多是啤酒,白酒二鍋頭什的偶爾也有,不過他的白酒酒量很是一般,實在是沒有一杯杯喝啤酒來的過癮,所以對於白酒他向來是敬而遠之。至於品酒這種高段位的事情和他就更沒關係了。
但出門在外,朋友敬酒這些禮貌他還是懂的。隻見他接過大胡子的酒道了一聲好說,拔開蓋子就灌了一口。
“嘖,嘖。”林鋒砸吧下嘴巴感覺度數好像不太高,味道有些寡淡,還有點說不清的味道,似乎有點像中藥味。
估計是泡的藥酒,最神煩這種酒了!林鋒心吐槽完便又把這一葫蘆三界修士夢寐以求的仙釀扔回給大胡子,違心地回了一句:“老兄你這酒味道還可以,就是沒有啤酒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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