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從地道出來後,果然看到了一條大河。
河水滾滾,奔流不息,不知流向何方。
王默遵照義父所言,順著河道往下走,並不管前方到底是個什所在。
好不容易走了五多,卻足足花了一個半時辰,可見這一路上吃過不少苦頭。
然而對於王默來說,無論前方有多難走,他都要堅持下去。
這是他對義父的承諾!
終於,天亮了。
前方道路漸趨平坦,不再像之前那坎坷。
這段路走下來,要說王默不累,肯定是騙的人。但王默不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自懂事起,他就特別能吃苦。
記得一年前,義父要他送一副棺材去一個比較遠的村子,按計劃,來回得要十個時辰,可是結果呢,他居然隻用了六個時辰,幫忙的幾個壯漢都埋怨他一點也不體恤他們。
其實不是他不體恤幫忙的人,而是他認為明明可以六個時辰就能做到的事,幹嘛非要花十個時辰?
他是個很講效率的人。
而這種精神,正是來自於義父對他的教導。
別看他時長喜歡與義父抬杠,但一直以來,在他的心底,沒有人比義父偉大!
一想到義父,王默便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多希望義父就在自己身後,可是目光所及,除了山河樹木之外,別說人影,連個鬼都看不到。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義父以前一定是個江湖高手。”王默邊走邊想,“他之所以隱居在武當山下,要是躲避仇家,要就是另有隱衷。他本事那大,我應該相信他會找到我的。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他老人家擔心,走得越遠越好。”
這一想,頓時精神複來,疲倦一掃而空,腳下顯得頗為有力,速度自然加快。
要不了多久,他走到一座石橋邊,遙望前方無路可去,隻能通過石橋去到對岸,繼續沿著河岸往下遊走。
走到午間,鐵打的人也禁不住饑餓,正好前方不遠處有個渡口,而距離渡口不到兩,就是一個小集鎮。
王默快步走到渡口,打算去集鎮上買些吃的,可是就在他將要步入集鎮時,卻意識到自己身上連個銅板都沒有。
沒有錢怎買吃的?
總不能叫他厚著臉皮跟人家乞討吧?
正躊躇的當兒,靈光一現,急忙將背在身後的包袱拿下,走到路邊,解開來瞧。
這個包袱顯然是何衝早已為他準備好的,邊除了幾套新衣新褲之外,還有一個盒子和一封密函。
王默認得字,見密函上寫著“無人時開封”,便隨手將密函放進懷中,貼身藏著。
隨後,他打開盒子,想看看麵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藏著他此時正需要的銀錢……
我去!
王默心中大叫一聲。
難怪包袱這沉,原來這盒子裝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銀錠,大大小小少說也有三十個,最大的足足有十兩。
說實話,王默長這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多銀子。
俗話說,財不可露白。
要是讓別人看到他這富有,動了邪念,那還得了?
當下,他迅速取了一錠最小的銀子拿在手中,其餘仍是放在盒子,用包袱裹上,背在身後,裝作什事都沒有發生,繼續往集鎮去。
不過此時他,有種身上背著一棟房子的感覺,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這座無形之物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也難怪,那時候的一兩銀子相當於現在的六七百。
拋開購買力不提,隻論等價,一百兩銀子就是六七萬,盒子的銀錠至少有二百兩,那就是十多萬。
若非必要,誰會帶著這多錢上路?
好不容易進了集鎮,王默仍是步步小心,轉來轉去,終於選定一家看上去比較安全的飯館。
“大爺要吃點什?”夥計問道。
“給我炒兩個小菜,飯要多。”
“要酒嗎?”
“不要。”
“好勒,大爺請稍等,小的很快就給你端上。”
王默見夥計態度好,心情不由輕鬆些,目光在飯館掃了一圈。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相貌頗為不善,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在哪見過對方,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罷了。
沒等他想出這個大漢是什人,夥計便已把飯菜端上,隨著飯菜香味撲鼻而來,肚子餓得發出咕咕聲。
他也懶得想了,拿起碗筷就吃,先填飽肚子再說。
不久,王默將飯菜一掃而空,結賬出了飯館,買些包子饅頭帶在身上以便路上餓了吃。
他故意在鎮上多轉了一圈,自覺沒人跟蹤,這才出得集鎮,走到渡口的時候,也不坐船,而是順著河岸往下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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