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四月十七日。
早上六點鍾。
陳世楚的簽約編輯給她打來電話,詢問她是否要參加公司開展的作家茶話會。
地點依舊是南京。
陳世楚倒也想都沒想便答應了。第一:她很早就想認識一些文筆好的其它作家,順便交流一下寫作上的心得;第二便是南京自己剛去過不久,對那相當熟悉。
可以輕車熟路。
當晚,她便乘坐著開往南京的火車。無疑她又一次拋下了我,留在這孤苦的城市。那時間我心很不是滋味,心好似埋著一個時而悲時而喜的故事。
陳世楚自己沒想到是,在火車上竟遇見了許久不見的老同學——
陳雅楠。
她們都姓陳。又是同一年出生,隻不過她比陳世楚大幾個月,一個在建黨節一個在十月十一。但她們在一起時都有共同的話題討論,不會因此而無聊。
後來陳世楚告訴我,她們的相遇有些滑稽可笑——
那,陳世楚坐在火車的第五個車箱。可能是夜晚的倦意上頭,陳世楚昏昏沉沉的眯著眼睛,但又不敢熟睡,她知道這的環境並不可靠,還是時刻提醒自己心為好。
現在已經深夜一點十分,距到南京還有幾個時的時間。陳世楚瞟了一眼手機。她有些睡不著。而且身邊還坐著一位外國人——陳世楚英語不好,所以不敢搭話。她隻能時不時的偷瞄幾眼,吸收眼球的也隻不過是那外國人的側臉輪廓。
等到兩點十七分時,陳世楚再也抵抗不過睡意了,現在的她,眼球隻寫著:睡覺。她迷迷糊糊地從自己黑色的雙肩包取出一副墨鏡,這是為了防眼睛被陽光刺傷用的,她的眼神從就不太靈光,所以眼睛是她與生俱來的重點保護對象,沒有之一。
戴上眼鏡後,陳世楚微微聳了聳肩,然後一個大大的哈欠從嘴出來,看樣子她困的實在不行了。她將頭往後一躺,很快就睡著了。
連夢都有得做。
“啊,疼死我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陳世楚腦袋突然被什衝擊過來的東西給生生的撞了一下,那感覺一直到骨子都有痛感。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抱歉。”身後,陳世楚聽見一個清脆又熟悉的聲音,她摸了摸疼痛的腦袋,站起了身。
“雅楠姐?”
“世楚。”那姑娘在一旁站起身,也驚訝道。
“真的是你啊,h,ygd!。”
一旁的外國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眼神中充滿了迷惑。
“對啊,我剛剛從北京回來,到南京再往上海。你呢?”
“我也往南京,參加一個聚會。”陳世楚細聲細語的,眼睛一刻不離開眼前的陳雅楠。
“腦袋不了疼吧?剛剛實在沒看身後的人。”
“沒關係,現在不是很疼了。”陳世楚輕輕撫摸著腦瓜,“那你以後還回北京嗎,到時候咱們再聚一下。”
“不太清楚,這次去上海是因為幫公司拿下一個合同。”她深吸一口氣,壓下一陣咳嗽,“至於還會不會回北京全看合同了。”
“哦,原來是這樣。”
“咱們好長時間沒見了吧?”
“嗯,有七年了”
“是啊,轉眼就七年了,所有東西都變了。”陳雅楠從包拿出一根雪茄,點著吧唧吧唧的抽了起來,一切的話都藏在那慢慢飄出的煙霧,令人難忘。
“你抽雪茄?”
“嗯對,怎了?”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驚訝而已”
“驚訝,現在不都流行這個。”陳雅楠彈了一下手的雪茄,看了一眼陳世楚道。
“是嘛,這倒不太清楚。”陳世楚微微一笑掩蓋著尷尬,她實在不知道這些年身邊這個姑娘到底發生了什。在她記憶,曾經那個學習成績優秀、能力超強的好姑娘形象不複存在,完全的泯滅在時間。從而代替的便成為風花雪月、浪蕩不羈的靚女模樣,陳世楚為她感到惋惜。
“你平時住在哪?”陳世楚問。
“四海為家。”
“你爸媽不擔心你?”
“擔心,現在的父母不都是希望把自己的兒女扔出去闖一片,好給自己清福時間,還哪有時間擔心我們。”她又點著一支香煙,放在嘴吧唧吧唧的抽著。
“少抽點,當心身體。”
“習慣了。再,我還年輕,不打緊。”她一邊,一邊又猛吸了一口。隨後又擱在了一邊站起了身。
“我去趟廁所,馬上回來。”
“好的,注意安全。”
還沒等陳世楚點完頭,她便朝另一邊走去了。陳雅楠起身的時候,陳世楚可以看出她臉龐略有些紅潤,不知是車廂空氣沉悶的原因還是什,她總想咳嗽但總又強忍著。在車廂昏暗的燈光下,陳世楚依稀的看見離去的她身體疲憊但又裝著精神的模樣。
陳世楚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你怎了?”
陳世楚發現陳雅楠她並沒有進廁所,而是站在一個已經鏽跡斑斑的水龍頭邊不斷的捂著嘴咳嗽著,而另一隻手則支在牆上。
“沒事,有點不舒服,咳咳就好了。”
“這還沒事,你是不是先病又嚴重了,要不要看醫生?”陳世楚站在後麵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
“可能吧,最近很少吸煙了。不過不用麻煩醫生的,他們那辛苦,何必麻煩。”她捂住胸口邊咳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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