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年歲。
我不喜歡這一年。
至於為何不喜歡,也不知該從何起。
但卻在那年,倒離開些不少人,多了不少事,絕了不少情。
—1—
初春那日。
阮心妍獨自一人。要離開去了上海。
我不知道她是何意,估計是她父親的安排。臨行前,她也來找過我,問我要不要陪她一同去上海。她還是忘不了我。可她已經答應了蘇耿然,我不喜歡挖兄弟牆角處的玫瑰。況且我隻是把她當妹妹看。
我親愛的陳世楚姐啊。
阮心妍皺著眉頭,眼神飄忽不定,嘴唇一張一合,但無話可出。
我清楚。當時如果是一個人,誰能不向往燈紅酒綠、瀟灑自如的生活。誰不向往醉生夢死、快活一生的時光。我內心煎熬,但還是忘不了北京的陳世楚,或許,她已經牢牢拴住了我那向往繁華的心,永遠的鎖在她的愛情麵,注定困苦一生。
阮心妍看著我的臉龐:“你還是接受不住我?”
“從來如此。”
阮心妍潤濕了眼睛:“謝謝你。”
聽這話,我有些驚訝。
“為何?”
“你讓我徹徹底底的放棄了你。”她抹了把眼淚,轉過身去。
我歎了一口氣,不算是安慰:“你會找到更好的人的。”
“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嗎?”
“嗯~~~”
我思索了片刻,還是答應了。畢竟是和她去上海前最後一次見麵了。阮心妍朝我靠近身子,一把入懷,我內心不知是有些興奮還是慌張,竟有些緩緩的暖意。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這平常的談心了。雖是青梅竹馬,可畢竟不為地久長,有情但無意。
可有誰知道。片刻間,便禍起東牆、難至西水。
陳世楚也不知道什時候,已經站在了我們側身一旁,她眼睛睜得極大,呆呆傻傻地看著擁抱著的我和阮心妍。手還拎著食物,香氣撲鼻而來。
“世楚?”
“世楚。”阮心妍也驚訝地扭過頭來。
我不知道該怎敘述。直言這是個誤會?
恐怕行不通的。
陳世楚丟了手的東西,轉過身跑了下樓。離開時腳踏樓板的聲音很是響亮,直擊感情。同時好像也在鞭打著我內心深處那個稚幼的心。
我死死的愣住了。
“追啊。”阮心妍拍了我一下肩膀。
緩過神來,我也衝樓下跑去。估計跑著著急,最後六個台階我是一下蹦了下去的。
到了外麵。
由於是初春,氣有些幹冷,凜冽的北風還沒走,肆意妄為的拍打著路邊的樹,枯枝散落一地,甚是淒涼,映襯著我的內心。我一直在尋找——陳世楚那清晰的身影。
——
四個時時間。
後來。
直到後半夜。
我是在橡皮擦咖啡館門口看見了陳世楚,她模樣有些沉重、筋疲力盡,手拎著一瓶威士忌烈酒,臉頰已有些緋紅,還不停的咳嗽,從嘴冒出一團團白氣。她看見我,準備起身離開,看她匆忙,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在懷。她有些不知所措,一隻手使勁的掙脫著,不停的拍打著我。聲音嘶啞的哭泣,我閉著眼睛承受著。
唉,都是我的錯啊。
“世楚。”我喊了一聲,四周街道都是空蕩蕩的,回音環繞。陳世楚聽到我喊她,停止了拍打,但依舊哭泣著。
“為什,為什你要這樣騙我?”陳世楚埋著腦袋,一遍又一遍的著。我不知該如何回應,或許隻能等到她的火氣滅了,我再來。
第二一大早。
陳世楚就起來了。她站在陽台上,昨晚估計睡的很晚,眼睛黑了一圈,模樣也是無精打采的,一身白色睡衣,散亂著頭發,看著剛剛升起的朝陽,也不話。身旁擺放著顯眼的蘭花,頭上掛著一隻剛滿一歲的八哥,可謂是鳥語花香、雅俗共賞。
這些都是遠在南京的方先生給她送來的,為了是怕她生活苦悶無聊。
我抱著新養的貓咪走到她身邊。
剛走到身邊,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她又喝了不少酒,我很清楚她的身體,但又不知道了多少遍來。
“你的身體,早上是不能喝酒的。”
陳世楚用餘光瞟了我一眼:“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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