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陳世楚心情依然徘徊在憂傷境。

    我時不時的撫摸著她的額頭，給予她最大的安慰。可她卻一直低潛著腦袋，好像十分不願意麵對這個事情，不過也對，誰都不想麵對這種事，何況她還是個姑娘。

    她坐在沙發上，潔白的手掌一遍一遍的撫摸著那個紅色的木盒子。可以從方先生的司機遞給她到現在，她不知道撫摸了多少次、多少遍。

    “他不該這樣的——”

    “我們都不該這樣。”我端著一杯果汁走到她跟前，“可那又能怎樣，沒有人會同意讓反對自己的人活的好的。”

    陳世楚或許不知道，沒有人會刻意聽你訴這些的。都是為了自己而已、為了利益而已。

    所有的意義何嚐不就是這些呢？

    那晚上。

    陳世楚睡下得很早。

    我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磕著，不時的看一眼她的房間。整個空氣是安靜的，除了電視麵發出的聲音。

    我心慌了。

    沒有穿拖鞋，走到她的房門口，麵沒有聲音，也沒有光亮。我又坐回了沙發，繼續看著電視麵的情節，可是心卻一直幹燥燥的，沒有一點滋味。

    記得大概十點多一點，她的房門自己打開了，我猛地提了一下精神氣，臉上沒有了一點倦意。我依舊沒穿拖鞋，走到門口，她的房間開著燈，很是昏暗。

    她咳嗽著。

    可能是季節加上突如其來的傷感觸發了她的舊病。

    她捂得很嚴實，隻是微微露出一個腦袋，估計再往被子麵去一點，整個人都被蓋住了。看著她略有蒼白的臉和紅澀的眼眶，她哭得很厲害，以至於穿著的白色襯衣領都濕了一些，臉上鋪滿淚痕。我眼眶也濕潤了，我不喜歡看到她哭後的模樣，像被針生生刺進肉一般。

    苦痛不堪。

    “傻姑娘，身體是自己的呀。”

    她一把抱著我，抱得很緊，好像用盡了所有殘存的力氣。我的臉頰貼著她的額頭，閉著眼睛，聆聽著時光。此時此刻，隻有桌子上鬧鍾滴答滴答的聲響，再無別音。

    可惜我啊，一直以為她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

    自從那晚上以後。

    我和陳世楚之間的感情好了許多，就像撥開了雲霧，掃清了落葉。那段時光，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最信任的時光。

    但無疑，快樂之後就會有危機，雖然誰都不想這樣，可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二零一二年冬至那。

    蘇耿然從堪培拉‘歸來’。至於學不學成，我不知道，但我清楚，這子離我而去的時光，肯定在國外騙了不少的妞，這不回來就是跟我炫耀總結來了，又來禍害國內的姑娘了，多瀟灑、自在。

    那在機場，我穿的很厚，氣變態的寒冷，讓人顧上不顧下。

    蘇耿然下了飛機，一眼看到了我，果然是哥們，首先火鍋吃起。一邊吃火鍋，一邊跟我聊起了在堪培拉的——快樂時光。

    “你子肯定禍害了不少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