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一段故事(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宇宙無敵水哥 本章:第六百六十一章:一段故事(下)

    那種感覺是奇妙的,要用《人腦與科學》雜誌上的話來講,就是我周京哲提前了七十多年搶先進入了預估在2077年才能進入的賽博朋克時代,在那個未來科技的年代人們的腦袋可以塞一顆芯片進去,然後你就可以在你的視網膜上看電影、打遊戲什的。

    可現在出現在我視網膜上的不是電影也不是遊戲,而是一張地圖,一張湛藍色的3D地圖!我聽說過這種地圖的存在(當時背景00年),在美國的科幻電影那些科學家不就用手撥弄著這些虛構的玩意兒嘛,好像還有什專業的學名叫什‘全息立體投影"什的...

    我以為我溜大了出現幻覺了,但馬上又一耳刮子甩自己臉頰上,溜個屁溜,我個人民警察不涉黃又不涉毒怎可能會出現吸毒過量的幻覺?我今天煙可是都沒抽一根的,別說一根,整一包煙的尼古丁能給***出幻覺嗎?

    我見了鬼似的出神地看著眼前出現的3D地圖,在這地圖上有大致的城市建築結構,沒錯就是我們當下所處的街區,在我留神的時候還不斷地擴張、擴張、如果以我站著的地方為中心的話,這張地圖大概將以我為原點直徑十公的城市都籠罩進去了!

    我當時做了個很蠢的舉動,那就是抬手在我視網膜前兩隻收縮了一下,我看那些電影的科學家都是這做的,但很可惜那地圖沒在我的小動作下縮小,我還以為我這一縮能把整個中國地圖給縮出來呢...

    我低頭看向那小女孩想說,妹啊,你這是什神通啊?特異功能傳功?還是氣功的一百零八種用法?(當時的內地有不小的特異功能熱和氣功熱)

    小女孩茫然地看著我,也就是我一晃神的功夫,她的眼睛恢複了正常不再跟個燈泡似的亮著了,而是在路燈下變成了正常的褐色,要不是那三維地圖還在我的眼前我幾乎都要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了。

    我盯著眼前的三維地圖,發現湛藍色的地圖上有兩個脈動的紅點,我嚐試性地往後跑了幾步,又往前跑了幾步,那兩個紅點麵其中一個果然跟著我的步伐動了,我這也確定了這玩意兒就是我在地圖上的實時位置!

    還蠻高科技的!

    我當時愣了老一會兒,然後看向那小女孩,可對方也是怔怔地看著我傻子似的跑進雨又跑回來,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

    她似乎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叔叔你還幫不幫我找弟弟了,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立馬說你給我站住,你走哪兒去走,這瞎找你能找到你弟弟嗎?她低聲說如果不找的話也找不到啊。

    我揉了揉臉頰,疑惑地看著這女孩覺得這家夥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就剛才那金汪汪的大眼睛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怎現在一下子就裝起無辜了呢?

    我還在困惑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的時候,小女孩見我不吭聲居然真的爬起來跑進了雨,但這下我指定是不可能讓她走了跑上去就拖住了她的後領說,還想淋雨?你都發燒了,想得重感冒死在雨嗎?

    她流著鼻涕白著臉就那看著我,似乎還在使勁想要掙脫我的手,我見她這副模樣咬了咬牙說,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幫你找弟弟!

    怎找?

    當然是靠我現在眼前出現的地圖找,找人不都得用地圖嗎?這白嫖的地圖出現在我眼前根本就是在跳臉叫囂著讓我用它給人找弟弟嘛。

    真的是邪了門兒了,我周京哲二過來都沒見過這詭異的事情!今晚我的遭遇感覺換在康熙年間講給蒲鬆齡能換碗茶寫進《聊齋誌異》!標題就叫「輔警尋孤」。

    但嘴說是要給這女孩找弟弟,實際上我看著這地圖也有些麻爪,這地圖大得可怕,又空空蕩蕩的什都沒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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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除了我跟這女孩外空得要死,按理說如果顯示了我跟女孩,其他人也該顯示吧?

    可現在街上時不時還有車開過去呢,但地圖上根本沒顯示其他紅點...感情這紅點還帶智能識別的?

    我拍了拍臉頰對自己說,周京哲你清醒點,按那些講的,現在外掛都送到你麵前了,你可傻不拉幾地不會用啊。

    能幹輔警的自然會沾邊一些查案推理什的,輔警也是警察嘛,半個月前我還跟老黃一起尋過入室盜竊案的現場呢,基本的邏輯思維還是有的。

    三維地圖上紅點有兩個,分別是我跟這個小女孩,至於為什隻有我們兩個我暫時不大清楚,但我猜測隻有「特殊」的人才會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張地圖上?不然這地圖早就被街區幾十萬人的紅點占滿了。

    如何滿足「特殊」的條件?我不知道也不用知道,因為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小女孩出現在地圖上意味著她「特殊」,那她的弟弟會不會跟她一樣滿足這個「特殊」的條件?我這地圖如果掃到他的話能不能把他給掃出來?

    這個想法有些想當然了,但我卻莫名其妙地覺得可行性很大,但很可惜的是我這地圖上方圓內就隻有我們兩個孤零零的紅點了,如果要想驗證我的猜想就必須移動到新的地方。

    不,等等,如果換個思路想一下...

    接著被我拽著的小女孩就發現我鬆開了她的後領,開始費力地在眼前不斷地進行著比畫,像是在捏橡皮泥一樣——其實我在幹的事情還真是在捏橡皮泥,我在試圖把我腦袋蹦出去的「球」給弄成直的!

    一團橡皮泥占地三厘米,如果我把這橡皮泥給戳成條形是不是就可以看得更遠了?

    別說,我還真瞎折騰把這玩意兒給弄直了,我眼前的地圖從圓形覆蓋變成了條形覆蓋,我就跟個陀螺一樣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我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為我真的找到了地圖上處我和小女孩以外的其他紅點!

    不止一個紅點,那些紅點簡直就跟紮堆一樣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約莫個,有大有小,而這些紅點居然還在移動,移動的方向赫然是濱海城市沿海那邊。

    小女孩的弟弟在不在這群紅點麵?

    就在我腦海冒出這個想法時,我心中莫名其妙地湧起了一股強烈的預感,甚至於傾向於是‘預言",我盯住這群紅點不斷地進行比對,而每個紅點都給了我不一樣的反饋和感覺,大多的紅點都很‘虛弱",有點中氣不足的感覺,就連地圖上的紅色都顯得很淡薄。

    這讓我也輕易鎖定住了這群紅點最中心的一個,那最耀眼最深的一抹紅色,這個紅點給我的反饋幾乎跟身邊的小女孩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血脈同源一樣的相似!

    我遠眺了一下那個方向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明珠塔屹立在傍晚的風雨中像是燃燒的立柱,在過去一些就是沙灘和大海了,這女孩兒弟弟怎會往那跑?失蹤一兩天不會是想徒步去看看海遊泳吧?但這看海的位置也不對啊,你要看海得去海岸線沙灘那邊啊,你們這一路往港口走幹什?

    等等,港口?

    我愣了一下然後忽然跳腳驚怒地罵出了聲:

    「***,人蛇船?」

    —

    老黃閑得無聊的時候跟我說過,這些年頭啊,街上攝像頭不多,拐賣的案件真不少,在我們這座濱海城市尤其地多,大城市人多眼雜孩子一走進人海就被淹沒了,街頭巷尾的電線杆上不少尋孤的尋人啟事貼著,每一張照片都牽扯到一個奔波的家庭和揪住的心髒。

    老黃還說,在這座城市幹孩童拐賣的畜生們分兩條道,一條是旱道,一條是水道,走旱道的良心被狗啃得整齊一點,會把孩子通過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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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的麵包車送出城,丟到鄉下去賣給一些想要孩子的鄉民,年齡越小越貴,男孩又賣得比女孩貴,基本價格到七萬浮動,被賣出去了就別想找回來了。

    而走水道的拐賣團夥很少,但一旦有抓到基本就是往死判,那群狗畜生會把他們國內的孩子拐到國外去,一到了國外去就得被丟進黑窯廠幹苦力,一幹就是一輩子,別說什孩子聰明伶俐能找家了,就你一個成年人這久幹下來也得麻木得不知道自己是誰。更沒心腸一些會把孩子送去更遠、更亂的地方,在那人命根本就不值錢,童子軍的兵源大部分也就是這來的...

    老黃跟我侃大山那些話快要在我腦子炸開了,我看著那群紅點包裹著最中心的「深紅點」在往港口那邊移動的時候幾乎是扯著身旁的小女孩向著大馬路跑過去攔出租車,摸出手機直接打了老黃的電話——如果可以的話我是想打給分局長的,但我級別不夠壓根沒人家的聯係方式。

    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我喂了一聲,老黃那邊開口就罵你個死沒良心的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啊?我還以為你真要撂挑子不幹了呢。我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記得上午那個說自己弟弟走丟了的小女孩不?孤兒院那個?

    老黃驚說你怎還惦記著這件事情,扣工作證罰500還不能讓你收心啊,你這個月底新天地會所還想不想去了...

    我快暈掉了,什時候還在說新天地會所?電話那頭老黃還不斷傳來乒乒乓乓的雜音,我擔心他那邊噪音太大聽不見我說話,張口就大聲吼,那個小女孩的弟弟我可能找到了,但現在人馬上要被人拖上人蛇船了!

    老黃當時口氣就變了說,你確定嗎?人蛇船?你親眼看見了?1號港口還是2號港口?

    老黃沒在小女孩弟弟到底存不存在這件事情糾結讓我很欣慰,我還以為他會罵我神經病的,但沒想到開口就直接相信了,或許這就是搭檔和哥們兒吧,不枉在他被老婆卡工資的那幾個月我吃方便麵請他新天地會所按摩。

    我說應該在1號港口,你趕緊的,多帶點人和家夥,他們人好像有點多!看現在這樣子似乎要出海了。

    老黃愣了一下大罵說你***啊,這急的事情現在才打電話我哪兒去給你找人和家夥?我們是警察又不是幫派分子,像這種大行動是要向上一級一級申請的,這是抓捕行動不是調解民事糾紛,人蛇船啊,那群膽大包天的渾蛋大多都是帶著真槍實彈的!

    我說老黃你給我想想辦法啊,這可是關乎孩子的事情啊!

    老黃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我打幾個電話給你想想辦法,槍很難搞出來,實在不行我打電話叫老李跟我一起出來,他家還有幾隻打鳥的氣槍...

    我說行,別說氣槍了,你給我搞個玩具槍隻要能打出子彈都可以!

    老黃那邊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我這也運氣到家剛好打到了出租車,就在我拉開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身邊還有個人,扭頭看見雨眼巴巴盯著我的小女孩解釋說現在叔叔應該找到你的弟弟了,現在我就去幫你把他帶回來,你別急,先自己回孤兒院去。

    我也沒想這小女孩能不能找到回孤兒院的路,能這輕鬆翹家跑出來想必也是慣犯了,自個兒找路回去應該沒什大問題,接下來我要去幹的事情說嚴重了可能是要流血的,帶一個屁大的女孩兒去怎也不合適。

    小女孩果斷搖頭了說,我要去找我的弟弟,叔叔你答應過我的。

    出租車司機探頭看著大雨淋著的我們兩催我們到底上不上車,不上他要其他地方去拉客了,我連忙說要上要上,結果轉頭過來那小女孩就從我旁邊鑽了進去一屁股坐到了後排座麵然後關掉了門上鎖。

    我摳不開門,在出租車司機遲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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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隻能咬牙坐上了副駕駛,我眼前的三維地圖上那些紅點還在移動呢,看這架勢估計個把小時左右就得到港口,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再者說,我心對這個神奇的小女孩也有些期待,就是遇見他才讓我莫名其妙的眼睛多了一張地圖,說不一定帶她在身邊指不準下一次就讓我能吐火噴誰變超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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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副駕駛上一邊讓司機踩快點油門,一邊摸出手機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打出了一個電話,那是藏在我電話簿已經很多年沒再打過的電話了,上一次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是離家出走的紅包錢用完了又找不到工作,這個電話給我帶來了一個輔警的工作,沒什麵試和學曆要求,直接讓我頂崗上任,算是緩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今晚他能再救我一次於水火。

    電話撥出,十秒後接通,快得讓我有些驚喜。

    「京哲?」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沉穩、渾厚的男聲,我就算隔著無線通訊都能想象出這個聲音主人堅硬如鐵的硬朗麵龐。

    我連忙開口出聲說,「是我!表哥你在哪兒?現在方便嗎?我遇見了一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

    我表哥名叫周震,人如其名人長得也很周正,帥得像匹馬,是我媽親哥哥的兒子,大我大概的樣子。

    我小時候我最經常幹的事情就是往他家跑,因為在他家總能蹭到紅白機玩,再大一些的時候,我表哥就被我舅舅拎到部隊去當兵了,交際少了許多但偶爾家庭聚會上遇到時我們的關係也跟以前打紅白機時一樣無話不談,我喜歡當表哥的跟屁蟲,表哥也把我看作他最愛的小弟,有人欺負我他會給我出頭,在我們小時候那片大院我報我表哥的名字就像是保護傘,感覺能依靠他的名號安全度過一輩子。

    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不知道軍區的人管不管人蛇船拐賣的事情,但我隻知道表哥是我現在唯一能找的助力了,他駐紮的部隊就在城西郊區那邊,如果他肯幫忙能帶點大頭兵出來拉一支打拐隊,那今晚的行動必然手到擒來。

    電話表哥說,京哲你呼吸亂了,是遇見什麻煩事情了,慢慢說。

    說實話打這個電話我還是心有些犯怵的,畢竟我那多年沒見表哥一個電話就是估計得讓人家犯紀律的事情,但我看了一眼後視鏡蜷縮在一團貼著窗戶看向窗外大雨的女孩,咬了咬牙還是把整個事情的前後告訴我表哥了。

    我略去了我眼前看得見全息地圖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這事情太魔幻有些拉低了我話的可信度,別說幾年不見的表哥了,就算是我爹媽都不一定相信我現在的胡言亂語,所以我隻說了人蛇船和小女孩弟弟的事情。

    表哥聽了之後聲音低沉地說,好,事情我大概了解了,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在我沒到之前不要做任何事情,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沉穩、霸氣,說話像釘子錘進木頭。

    我幾乎要被表哥這充滿安全感的囑咐折服了,也難怪每次看見表哥在外麵都有一群漂亮得讓我自慚形穢的女孩跟在他身邊,還有什能比靠譜鐵血的軍人還能帶給人安全感?

    我想我要不是表弟而是個表妹的話,估計早拜倒在表哥的金剛杵下了。

    電話掛斷了,表哥說他二十分鍾後到港口跟我碰頭,但說話時間出租車已經一路飆到目的地了,明珠塔就在我們的遠處,燃燒在風雨像是燈塔一樣照亮了周圍的雨夜,但卻遠遠照不亮我們下車的那片港區。

    我把身上的錢胡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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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丟給了司機拉開門下了車,原本還想打傘的結果一下車那狂風大雨立刻讓我打消了念頭,這個風力下打傘怕不是要把我人給吹飛到明珠塔巔上掛著。

    在出租車後小女孩也扣開車門跳了下來,緊緊跟在我身後時不時白著臉看向周圍的港區,我說小祖宗你弟弟我幫你帶回來,你就別瞎湊合了,這是要人命的活兒啊。

    她隻是搖頭,樹袋熊一樣貼我腳邊,我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因為我知道我不管她她絕對會跟上來,從她翻逃孤兒院到處亂跑找她弟弟就可看出來這股子牛皮糖屬性了,她弟弟以後估計也是夠倒黴的,估計上大學娶老婆他這姐姐也得一路跟到尾!

    我隻能咬牙說你跟好了,別出聲,一會兒被拐你弟弟那些人發現了別你弟弟了,你也得一起被拐走。

    她說隻要能見到她弟弟就好,我聽得忍不住翻白眼,你和弟弟一起被拐走算是團圓了,那我呢?我怕是要直接被那群拐賣的畜生打死沉海吧?

    我在港區口站了老一會兒準備等我表哥來,但表哥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另外的人,一輛摩托車亮著頭燈穿破風雨而來,一個車就甩尾停在了我的麵前,我定睛一看,豁,好家夥,關二爺單刀赴宴啊!

    來的人正是老黃,穿著一身紅色的尼龍布雨衣,背後背著兩杆交叉的氣槍,在摩托車頭燈的照耀下影子在地上拖拽得老長,背後兩杆氣槍跟戲台老將軍背後的旗子一樣...威風凜凜!

    我當即迎上去就往摩托車上探頭瞅,問他老李呢?

    老黃沒好氣地說你把腦袋鑽我雨衣也不能給你變出個老李來,他壓根就沒來,但我還是帶了他的兩杆氣槍來。

    我沒問老李為什沒來,隻是說老黃你沒給局上報啊?

    老黃說報了,連夜報的,分局長知道你的計劃後氣瘋了,然後他的警徽也連夜被扣了,現在能帶兩杆氣槍來就已經不錯了。

    我說行吧,好歹還有氣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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