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盧愈悶了口酒,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個浪子,女人堆滾大的,玉人吹/蕭,觀音倒坐……十八般花式樣樣嚐過。”
我:“……”
娘的!
我卻還是雛?
“我從來沒覺這種活法有什問題,我掏銀子,她們愛銀子,既不談情,也不談愛,隻談一夜歡好。”
溫盧愈:“天一亮,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多爽快!”
我就納悶了:“那你還煩惱個什?”
“直到我見著靖七和顧長平兩人,我突然就覺得那些女人沒意思透了,俗的很。”
又一個被顧、靖二人刺激到想從良的男人。
我不懷好意的問:“怎個沒意思法?”
溫盧愈:“她對著你笑,也對著他笑,除了那具身子是真的,沒一樣是真的。”
“原來溫大人是想找個用銀子買不來的女人。”
“可以這說!”
溫盧愈歎了口氣,“可不圖銀子的女人,肯定要圖些別的。”
“嗯,她們會先圖你的心,再圖名分,最後變成一張蜘蛛網,把你的人牢牢粘住。”
溫盧愈打了個寒顫,“聽聽,多讓人毛骨悚然。”
我可算徹底弄明白了。
姓溫的這王八蛋是想找個紅顏知己,談談情,說說愛,睡睡覺,就是不成婚,不給名分。
我用一種極度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冷笑道:“溫大人,你還是花點銀子在女人堆浪吧,別去禍害良家姑娘了。”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溫盧愈搖搖頭,“這世上有幾人像顧長平、靖七爺這般生死不離的?一旦成了婚,有了名分,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子一久,哪怕再恩愛的夫妻,也變成了陌路。”
我:“……”
溫盧愈感歎:“我是真怕啊!”
“又想找真愛,又不想負責任,還怕變成陌路,這奇葩的邏輯……莫非,溫大人年輕的時候受過情傷?”
溫盧愈端起酒盅,往嘴一倒,笑眯眯道:“夜深了,你歇著吧,改天咱們再喝。”
笑也掩不住他嘴角的抽抽。
得!
又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
就在我以為溫盧愈不會再起“找個女人安穩下來”的心思時,這王八蛋竟然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兒。
他在樓外樓置了一桌酒菜,請了先生,靖七,沈長庚,還有我。
酒過三巡時,他突然虛咳一聲道:
“杜師爺,我今年三十有五,至今還未婚配,家中有父母兄弟,雖不大貴,卻也小富。數日前一見,我心生仰慕,今日特意請來顧長平,七爺他們做個見證……”
臥操!
臥操!
臥操!
我驚得目瞪口呆。
這他娘的百分百浪子回頭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杜師爺的臉上。
杜師爺抬眸的瞬間,笑了,“溫大人,請見諒,我對男女之事沒有半點心思。說得再放肆些,便是高公子這樣的人中龍鳳求娶我,我也不會有半點心動。”
我無聲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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