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私晤

    襄老自把夏姬偷偷隱匿以後，整日在操演場上與軍兵們來往演練，有時候幹脆在軍營過夜，也不回家。有那相熟的就打趣他，“襄老襄老，這打熬氣力……嘻嘻。”另一個也湊過來，故作生氣為襄老鳴不平，“去去去，瞎什呢，襄老可是我們的戰神，不像你們就知道葷三葷四，是吧，襄老！”著又向那人擠擠眼睛，大家夥兒都圍攏過來，擠眼的人又來了興致，揚著聲兒，“好好幹，這次出征保不準又有哪一個受君王賞賜呢，多美的人兒啊，你們不想？”於是大家哄笑起來，一片聲兒的喊著，“襄老襄老，楚王賞識你，跟著你幹好處多哩，別忘了兄弟們呢。哈哈！”襄老也不生氣，站起身來撓撓頭，嘿嘿一笑，也不回應，自顧自的走開了，後麵又是一陣嘩笑。這種事情很長一段時間來，大家都拿著他笑耍，那個女人在軍營早已人人知曉，而且有著各種各樣新奇的傳，都是襄老未曾聽過的。襄老就想，“我才不管，我隻知道好好的侍候著，不定哪一楚王就把那女人招了去，嗯，興許這次仗打完後就會。這個也要那個也要……”有時候也下定決心，去找楚王個明白，告訴他，別以為我老糊塗了，我知道楚王您的心事，您，您老實，您看在我為您九死一生的麵子上您老實，是不是拿著我打個遮影兒，守著他們得好聽，“襄老戎馬一生，為本王披堅執銳，又沒個侍候的，誰也別爭了，就賜給襄老吧。”論戰功，他們哪一個比得上我，就不戰功，一個個掀開衣服看看，襄老身上的疤痕都可以證明，這是打巴國的，這是伐東越的，這這……襄老從來不自矜自己的功績，跟著楚王這多年，他眼看著楚王雄心勃勃，為國事操勞，“人人都傳楚王一飛衝，一鳴驚人，我看也是，有大誌又有仁心，有下雄主的氣概，楚國多少年沒有這樣的賢能之主了。”襄老想了想，大概武王文王時候才有的比。不拘怎樣，我跟著他幹很舒服，他總是對的。想到那個女人，的確美妙，哎，隻是傳聞那多，我倒想好好的跟君王話。

    “君王，您，您老實，我襄老怎樣？”襄老對楚王。

    “襄老又如何這樣問？”楚王笑笑，“馬上要出征了，襄老有經驗，有魄力，大家都知道的。”楚王知道這次襄老來找他多半是那個女饒事，楚王也知道這次自己處理的並不妥當，讓襄老為難。“襄老襄老，你我君臣這多年，我是有所欠考慮……”

    聽楚王有向自己認錯的意思，襄老心就豁然，我就不該來，有些事看破了就好，哪一個君王不愛女人呢，本來想將那女饒風言去給楚王，就打住。

    “襄老，打完這一仗，您就退下來，這多年也該歇歇了。”襄老心就覺得溫暖，“君王……”他還是想那個女人，不過的內容有了變化，“君王，那女子我另外安置到別處村落了。您知道，我要隨軍出征，家混子不老實，我知道……”襄老眨巴眨巴眼。

    楚王那沒有作聲，正在桌案上蘸了水勾劃地圖，“襄老你來看，呶，這是黃河，如果我們發兵，晉軍會有所行動，這，看，要屯紮一支人馬，遙相呼應，嘿嘿，本王這次北伐誓要打壓晉國的氣焰。”襄老抿抿嘴看著，他倒不是懷疑王上的氣魄，他就是有點生氣，楚王沒有回應他的話。於是他聽楚王謀劃了一番後，拱手告辭，怎打自然君王的指揮沒問題，襄老很自信這個，可是我的……襄老往外走，楚王在後麵喊他，他站住了回望，“襄老，你最懂本王！”襄老也沒話，咧嘴笑了笑，徑自走回去了。

    夏姬收到了巫臣的來函，其中到了鄭侯對於夏姬返國並不熱情，巫臣正斡旋鄭國君臣，楚王出兵在即，襄老定會隨軍出征，諸事自己留心，“巫臣在，公主無虞！園林之約，不相負！”鄭侯不歡迎夏姬返回鄭國，也在她意料之中，孤身一人羈旅異邦，不向往母國又能去哪呢，就算鄭侯有心，我又憑什身份歸去呢。下之大，無有一個弱女子的落腳之處，“園林之約，不相負！”巫臣去了多久了呢？夏姬歎口氣。

    老媽媽走進來，後麵隨著一人，“有人來見你！”夏姬看那人蒙了麵，想起上次的事，便知道是楚王，心輕輕一笑，也不言語。老媽媽出去，那人露出真麵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