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鳶容站著浴缸中,打濕的旗袍緊緊貼在身上,幸好披著趙燦遞上的浴巾,旗袍上的水順著凹凸有致的身子曲線滴在浴缸泛起漣漪。
她是來刺殺趙燦的,但是自己刺殺失敗了,他並沒有通知他的手下除掉自己,反而保護自己。
肖鳶容搞不懂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而且他好像很信任自己,竟然就這樣走了出去。
想了想,看了看身後的窗戶,肖鳶容並沒有翻窗逃走,而是披著浴巾走了出去。
她打算問清楚到底是不是漢奸。
走出浴室,看到趙燦坐在沙發上包紮左手的傷口,一隻手操作很不方便。
“你為何不讓你的手下進來抓我?”
她問。
趙燦看到她還穿著濕漉漉的旗袍,起身上前一步,肖鳶容戰術性後退一步,“你要幹嘛?”
趙燦笑了笑,“肖同學你防範意識挺強的,放心我趙肖對誰胡來,也不會對你胡來,呃……還有你妹妹肖青鳶。”
一提起肖青鳶,猶如觸碰到肖鳶容的逆鱗,眉頭一皺。
“我警告你,不許動我妹!要不然我絕對會殺了你!”
她惡狠狠的警告。
“我怎可能動你妹妹,絕不可能的。呃……晚上天冷,你要不還是去浴室把試衣服換下來吧,這樣我讓人送一套幹淨的衣服回來。”說著趙燦就要去開門。
肖鳶容趕忙攔住他。
“別假惺惺裝好人,你在打什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想讓我脫衣服,絕對不可能!”
趙燦無語。
“我的外婆,我怎可能對你有想法啊!”
“還叫外婆,你叫奶奶,我都不可能脫的!”
“……”
趙燦是真擔心她著涼。
於是惡狠狠的警告,“肖同學你必須去浴室把濕衣服換下來,如果你不去換,我這就喊人去把你妹妹抓起來,嚴刑拷打,你信不信!”
“你敢!”
說著就揮拳,趙燦一把握住。
“去不去!”見肖鳶容猶豫,趙燦開口:“來人……”
“我去!”肖鳶容急忙答應。
趙燦笑道:“你怎罵人啊!”
“我哪有罵你,我說我去,呃……抱歉。”
“快去吧。”
肖鳶容歎息一聲,為了妹妹妥協了,但他若是剛對自己無理,肖鳶容一定會玉石俱焚。
很無奈的去了浴室脫掉旗袍。
咚咚咚——
“誰!”
肖鳶容下意識的捂住身子。
“別緊張,我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放在門口,你自己拿。”
說完,趙燦的腳步聲便走遠了。
肖鳶容甚是疑惑,如果他真是壞人,那他一定會衝進來幹壞事,但他沒有。
真是我錯怪他了?
肖鳶容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這是假象!”
“他一定是在下一盤大棋,不能輕易相信一個漢奸的話,要不然我和妹妹都得搭進去。”
肖鳶容心嘀咕了一會兒,革命意誌加深了。
漢奸就是漢奸,沒的商量!
……
換好衣服,再次走出浴室。
趙燦望去穿著連衣裙,“很漂亮。”
肖鳶容:……
肖鳶容是真受不了趙燦這種眼神,就那種好像自家人的眼神,我一個黃花大閨蜜,傳出去怎見人!
“趙肖你到底搞什鬼!”
“我還想問你搞什鬼,為什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要刺殺我?”
“因為白天你多次提起我妹妹,我不能讓我妹妹收到傷害,所以我要殺你!”
肖鳶容自然是不可能說他是地下黨派來刺殺狗漢奸的。
“肖同學你知道你這樣說我,我很心疼嗎?”
“哼!趙肖你夠了,別在花言巧語,我是不可能上你的當!”
趙燦以前聽青姨說肖鳶容是個地下黨,一個為了革命事業付出的人。
所以趙燦此時大概是猜到肖鳶容是收到上級命令來刺殺自己的。
“你看著我幹嘛?”肖鳶容皺眉。
趙燦道:“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地下黨,對吧?”
“不是!”
“還不承認是吧,那我這去讓人去把六合胡同找打鐵的老詹給抓起來拷打,掀了你們的老巢。”
“你敢!”
“哈哈哈,承認了。”
趙燦笑了,他聽青姨說過當時她姐姐在魔都就是在六合胡同打鐵的老詹聯係,那是姐姐的上司,那個老詹後來的子孫,到也是帝都的一個富二代,和秦非關係還不錯。
總之,有些人改放後思想活躍,混仕途,都承認頂級大佬。
有些則完全回到自己的家鄉務農,泯然眾人。
不管是那種,趙燦都佩服。
肖鳶容此時眉頭皺緊,因為意識到很危險的信息,趙燦知道他們在魔都的根據地。
肖鳶容必須要盡快通知老詹。
“想走了?”
“你要是敢走,我就立刻派人去殺了他們。”
“你威脅我。”
“嗯。”
“你——”
“別生氣。”
肖鳶容深呼吸一口氣,控製情緒,“說吧,你到底要幹嘛?”
“你吃飯了嗎?”
“啊?”
“我問你吃飯了嗎?”
“吃了。”
“我也吃了。”
“……”
“不過我有點餓了,我想吃你的煮的飯。”
“煮不來飯。”
肖鳶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人有毛病吧。
趙燦笑了笑:“你煮的了。”起身,上去拉著肖鳶容的手,“走吧,去你家煮飯。”
“不去!”
“不去是吧,來人……”
“別!”肖鳶容捂住趙燦的嘴,“唉,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信守承諾,不許動我們的人。”
“OK!隻要吃了你的飯,我就是你的人,我很聽話的。”
“……”
無語至極。
這人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走吧。”
趙燦牽著肖鳶容的走,推開大門,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在一個個手下目瞪口呆當中下樓。
坐上車,阿文阿武在前麵。
兩人互看一眼,也是懵逼。
打量這個女人,應該是趙燦找的新歡。
阿文:“趙先生。”
趙燦:“什事。”
阿文:“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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