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苗疆蠱毒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蔡雲逸 本章:第十二章 苗疆蠱毒

    不知什時候,我被一陣風給吹醒了。外麵的風著實猛烈,呼呼的猶如猛獸在叫。我的腳丫子冰涼冰涼的,我趕緊關緊了窗戶,並裹緊棉被。剛躺回被窩我就有些納悶了,睡之前窗戶是我親手閂上的,這下子怎敞開了?難道是風吹開的?不會吧!窗戶都閂上了,沒有個強台風怎也不會輕易開的啊!難道是母親開的?哼!除非不是親生的。

    我並沒有想太多,而是繼續埋頭睡去,可這時肚子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想到從昨晚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了,這下子確實讓我覺得胃空空的,嘴巴也幹渴得很。於是我披上衣服走出門外,門是虛掩著的,我睡覺一直都是這個習慣——不願意關門。主要是因為我夜晚都得起床撒尿,而我又不喜歡點燈,給門留個縫好摸路。像我們這的冬夜都是極冷的,人們都不願意鑽出被窩尿尿,出門一趟能把人凍得夠嗆,因此家家都備個夜壺。但一般孩跟女人就不能隨便使用夜壺,可爺爺疼我,親自給我買了個夜壺,然而我卻從來不用它,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東西放在屋味道很是難聞,而且我感覺用那個東西極不光彩,所以我寧願冒著挨凍的風險也不願就地解決。

    我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外麵隻有些微弱的光亮投射過來。這時我忽然感覺腳底板有些潮,並且還黏糊糊的,我心在想難道是哪漏水了?還是昨兒個沒有打掃?我沒去管它,隻是用手擦去腳上的水,然後繼續貓著腰走向灶房。誰知道剛要進去的時候,腳底板一滑直接摔倒在地,“撲通”一聲摔得很響。我趕緊趴在原地待了半晌,心祈求母親沒有被吵醒,如果被她看到我出來尋吃的,又得數落一頓了。等過了一會兒,沒有出現什動靜,我才放下心來,站起身走進了灶房。

    我摸黑找到了幾塊大餅,硬生生地啃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發覺自己的手上有股腥味,是那種很濃烈的腥味。但具體是什我也不上來,興許是房頂或者其他地方漏出來的髒水吧。隨後我想到了那晚上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從那口井打上來的水就是這種腥味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事還得趕緊找到高川才能盡快解決。

    連續吃了三四塊餅子,肚子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此時我就像一隻偷食的老鼠,在灶房鼓搗半終於心滿意足了。隻是感覺嘴巴又幹又渴,可我又不願意喝自家的水,隻好忍著等明日再吧。

    正當我將回屋時,突然聽到一陣敲擊聲,像是有人叩擊地板的聲音,亦像是敲門的聲音。這股聲音從我的房間傳出來,時而激烈,時而平緩,我的心也隨之快速跳動起來,大半夜的這是哪來的動靜?

    我立馬停在原地,距離房門大概三四米的位置,仔細地辯識這聲音。敲擊聲依然沒有停歇,一直“當當”的很有節奏。不會是進了老鼠吧,但轉念一想即使是一窩的老鼠都跑來了,也製造不出那大的動靜來啊!我開始在腦海構思,到底是什?最後憋出了一個答案:難道是賊?

    !現在的賊都這旁若無人了?偷個東西跟搬家似的動靜?不會有這蠢的賊吧!哼,今看我抓你個現行!平常一向以膽大自居的我雖然心這想著,但腳步卻不肯朝前邁出半點,其實我也隻能在人多的時候出出風頭了,真讓我一個人黑燈瞎火去捉賊或者走入走出,我壓根沒那個膽兒。聲音越來越大了,我嚇得趕忙跑到中堂外的前簷下。

    外麵的風凜冽地吹著,而我隻披了件衣服,連鞋子都沒有穿,凍得我直哆嗦。邊依然漆黑一片,隻有些許微弱的星光,看來夜還尚深。我也不敢叫醒家人,生怕先招來了那賊人,我的命就沒了。我進退不得,躲在屋簷下不知所措。

    不一會兒,那邊似乎又沒有了動靜,隻能聽見肆虐的寒風嗚嗚作響。我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走過去。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冷,我指定從黑站到亮。可是眼下冰雪地的,寒風刺骨,讓我怎能待得下去?我壯起膽子,心翼翼地走著。

    我走之前房門是緊閉的,可這時已經敞開,露出很大的縫。令我吃驚的是——窗戶再一次被打開了,我雖然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從房間迎麵吹出來的寒風,吹到臉上,吹進身體。

    我雖有些害怕,但是寒冷更加讓人痛苦,索性進去看看,有什異常再叫人也不遲啊!就這樣挺起胸膛,故作鎮定地走進了房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隨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關緊窗台,點上油燈,看到有些亮光,我的心很快平靜了許多,我打量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什異常,也沒有翻箱倒櫃的跡象,如果看來難道是我又胡思亂想了?

    總之沒事就好,但願剛才隻是幻聽罷了。我隨即把房門插得死死的,窗戶也確認了一遍,這下銅牆鐵壁的誰也進不來。我立馬熄了燈,鑽進了被窩。很快,我就被溫暖包裹著,這種感覺真的太舒服了,人生最暢快之事莫過於——衣能遮體,食能果腹,如果連這兩條都保證不了,那真是下可憐之人。我一邊想著,一邊滿足地享受著。本以為就這樣會舒舒服服睡到亮,可沒想到我剛閉上眼睛,才一會兒工夫就醒過來了,而這下子我再也睡不著了,並且冒出一頭冷汗。

    就在我將進夢鄉,還有些意識的時候,感覺床底下有點動靜傳出來,像是劃火柴的聲音,並且還有些喘息聲,不時地還會感覺到床板有些振動感。我心一沉,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其實一開始我以為這隻是入睡前的夢罷了,可是隨即的我立馬感到恐懼不已,渾身不停地發抖。

    這時我居然看見在我床邊的地下,一盞油燈在閃爍著朦朧的光。睡之前這盞燈是放在床頭櫃上麵的,並且已經被我熄滅了,現在神不知鬼不覺地竟被轉移到地上,而且還是亮著的,這他媽真是活見鬼了!門窗都已經被我關得死死的了,誰人會進來呢?但眼下看來,答案隻有一種可能:房間肯定另有他人,並且應該就藏在床底下。

    我的親娘!這個想法從我腦海蹦出來的時候,我內心是崩潰的。我筆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呼吸也停住了。我望著那盞燈,心跳開始加速,腦袋甚至冒出了汗。我現在才知道,之前我進門的時候肯定早就有人已經藏在了屋,隻是我沒發現而已,窗戶的頻繁開啟和方才聽到的敲擊聲也定是此人所為,隻是我不知道此人到底懷揣個什目的。我像個傻子一樣躺在床上,雙眼瞪得很大,惶恐地望著房頂。這個時候我恨不得立馬衝出房門,但是我雙腿就像是被釘在了床上一般,絲毫不能動彈。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身體酸痛不已卻不敢翻身,這樣子可真難受,我甚至記起了以前碰到過的水鬼,心想到如果是個鬼我真的能瘋掉!突然床底下有了動靜,一個人影隱約從床下移動出來,我屏住呼吸,眼睛緊閉著,臉上充滿了痛苦萬分的表情。

    我一直閉著眼睛不敢出聲,大概兩三分鍾後,床下又沒了聲響。這時候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周圍卻並沒有什異樣。就當我輕輕地轉過頭向旁邊看的時候,突然一個滿身鮮血的人端著油燈立在我麵前,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就在我準備歇斯底地喊出來的時候,這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我的嘴,我分明能看到她的手上滿是鮮血。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那多,急於逃脫的我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氣,那個人居然不怎抗揍,胳膊被我一扭便摔倒在了地上。我順著油燈的光線看到了她的臉,——居然是陳杉。

    我趕緊將她扶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手上和腳上也都是血跡斑斑,就連地板上也都有,看來之前我踩到的液體應該就是血。陳杉的雙手腫得很厲害,如腫瘤一般凸起,甚至還在跳動,胳膊上也有大大的腫塊,而這些腫塊附近的毛孔都在朝外溢血。她的頭發淩亂得很,雙眼也凹陷了下去,嘴巴有氣無力地蠕動著,聲音很是沙啞,得隻能用耳朵湊在旁邊才能聽到:“……垠,我現在難受……難受得很……我要死了……”

    我看到陳杉這副模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一邊哭一邊道:“杉姐,你怎會這樣?”

    陳杉繼續道:“……垠,……點聲,別驚動了家人,姐姐我……我頭很疼,肚子也疼,手也疼……”

    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陳杉抬到了床上,看著她就心疼不已,再無以前那副清純靚麗的模樣了。我忽然想到了高川,眼下隻有他能夠出手相救了。可是白去找過他,他並沒在家,心祈求道:這次可一定要他本人啊!

    我跟陳杉了聲:“在這等我,我去去便回!”隨即穿好衣服,拿上油燈,瘋了似的跑出房門,一路未敢停歇,一口氣跑到了高川家。到了他家的院門口,看到大門並未緊鎖,我頓時舒了口氣。接著我徑直走了進去,穿過院子走到中堂的門前很用力地敲了敲,嘴還喊道:“救救命啊!高師父,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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