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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雖然極為微弱，卻清清楚楚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最為驚詫的人便要屬馬副將了。

    他瞪大了眼睛望著被慕凜夜緊緊摟在懷中，滿身血汙的女子。

    那竟然是安國公主？

    可為什，安國公主變成了北狄使團送來的一百美人之中的一個？

    馬副將摸不著頭腦，卻也相信慕凜夜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能夠救他們將軍的人，恐怕就隻有安國公主一個人了。

    他心稍稍安心了一些，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就在這時候，卻見蘇青綰的聲音冷冽響起，“你們都退下！”

    反正這些人也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既然慕凜夜所說的話已經被他們聽見了，她便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聽著蘇青綰下令，馬副將卻是有些躊躇，“可是……”

    蘇青綰滿身是冷汗，唇上抹了一層霜白，聲音愈冷，“退下！”

    馬副將終究還是聽令退下。

    “您自己當心一些。”

    說罷，馬副將最先退了出去。

    緊接著便時其他的十幾個暗衛。

    等到鐵門重新落鎖，蘇青綰才抱住了慕凜夜，在他帶血的唇瓣之上輕輕落下有一個吻，低聲道，“慕凜夜，你可知道身為藥人，我身上的牡丹花豔的另外一層用處。”

    麵前的慕凜夜不語，像是根本沒有恢複意識，他剛才的所說所做皆是出自於下意識的。

    蘇青綰也不在意他到底聽沒有聽清，隻是低聲道，“如今我的牡丹豔身並沒有完整，而你蠱毒已經入了心脈，除非與完整的牡丹之身交合，否則已經無法治愈。”

    她歎了一聲。

    隨即低頭輕輕解下自己的衣衫鋪在地上。

    又聽見她歎道，“我實在不願意在這樣的地方，可如今也是無可奈何了……”

    她的話未完，喝了她鮮血的慕凜夜卻忽然朝著她撲了過來，將她壓製在下。

    如獸一般，細細嗅著她身上味道。

    喝了她的血，等到藥效化開之後身體便如火焚，若不與藥人雙修便會藥毒焚身而亡。

    蘇青綰感到慕凜夜重重撕咬著她，不由得驚叫了一聲，扭了扭身子躲過。

    她的低呼仿佛是刺激了慕凜夜。

    鐵鏈拖動的聲音響了整整一夜，蘇青綰起初還有些力氣，後來卻是迷迷瞪瞪的下意識正想要逃。

    毒性發作的慕凜夜根本不知道溫柔為何物，一切聽憑潛意識。

    她幾次想要掙紮爬走，都被狠狠拖了回來。

    最終，到底是怎結束的她都已經不記得了，隻覺得身上好疼。

    蘇青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眼睛似乎是恢複了一些些，稍稍能夠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也能夠分辨得出男女，隻是看不清臉。

    她瞧著坐在床榻上的人，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別動。”

    見她要起身，慕凜夜趕緊將她小心翼翼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中，又扯了扯裹著她的錦被。

    蘇青綰不語，隻是覺得喉嚨喑啞，頭腦昏漲，哪怕是動一根手指頭也要耗費無數的力氣。

    可她還是吃力的伸手，三指搭在了慕凜夜的手腕上。

    “等你好些了……”

    “別動，”蘇青綰的聲音異常嘶啞，仿佛說出這句話就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慕凜夜不敢再動，也不敢再說話，隻是睜著眼睛靜靜地等著蘇青綰。

    過了好一會兒，蘇青綰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蠱毒是暫且壓抑住了，但是若要根治，恐怕還要繼續服藥。

    至於那個藥，就是她自己。

    她靠回慕凜夜的懷中，氣若遊絲的開口道，“累。”

    身上已經被清理過了，衣服也早就換了，就連頭發都洗過了。

    慕凜夜心底愈發愧疚，他摸了摸她的臉，看著她瓷白的臉，想要吻一吻卻又舍不得，“還疼嗎？”

    他問。

    蘇青綰點點頭。

    又重重強調。

    “疼。”

    慕凜夜薄唇緊抿，低聲道，“往後不會了。”

    昨夜雖然失去了理智，可醒來之後一切的記憶都在，那樣美好，又那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