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白了老媽一眼：“這不是離結婚還早了，你老算計這些幹嘛啊。”

    老媽一拍楚天的頭：“你這熊孩子，不懂事，這女人，身體是養出來的，身子骨不結實，咋生孩子，這都得提前尋思著，這生孩子，還不是早晚的事？”

    麥蘇有些牽強地笑了笑：“嬸子說的對，是這個理兒。”

    老媽滿意地點點頭：“小麥，就在家好好住些日子，嬸子殺幾隻老母雞，給你好好養身子，這山啊，水好空氣好，吃得簡陋，但是都是些幹淨菜，木有農藥。”

    麥蘇點點頭：“行，嬸子，俺就在家多住些日子，陪您在家嘮嗑，做針線活。”

    邊說麥蘇邊用詢問的眼光看看楚天。

    楚天笑了，點點頭：“隻要你喜歡，木問題，住哪都行，我木事就常家來。”

    麥蘇高興了，對老媽說：“嬸子，以後這家的家務啊，我給包了，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正想跟您學攤煎餅呢。”

    楚天一聽，嚇了一大跳，忙擺手：“可使不得，乖乖，這攤煎餅可是個又髒又累的活，可學不得。”

    老媽也說：“閨女，這攤煎餅啊，很累腰的，一天下來，腰酸背痛，在火邊烤啊，都烤煙油了，我攤你看看就行了，不用學這個。”

    雖然這說，老媽聽麥蘇說這話，還是很高興。

    晚飯後，楚天和麥蘇陪老爸老媽子啊門前的石凳前聊了一會天。

    夏日的夜晚天空很晴朗，繁星閃爍，門前河傳來孩子們的戲水聲。

    聊了一會，老爸老媽進屋歇息，楚天拉了拉麥蘇的手，對老爸老媽說：“我帶麥蘇去附近散步，你們先睡吧。”

    說完，楚天領著麥蘇，沿著河邊的一條彎彎的石子小楚，往前走著。

    河道彎彎，順山穀而折，河邊生長著茂密的蘆葦。

    麥蘇看著黑夜中月光下在河戲水的孩子們，問楚天：“這河水不深？沒危險？”

    楚天攬著麥蘇的腰：“這個季節水不深，齊腰，小孩最深的地方一般到胸口，再說，基本都會水，沒問題的。”

    麥蘇嘻嘻一笑：“你答應帶我起河洗澡的。”

    “是啊，我這不是在帶你去嘛，這麥水河最大的好處是衝積河道，河底都是細沙，很舒服的，夏天晚上啊，村的男女都到這河洗澡的。”

    “啊，露天浴場，公共洗浴？男女共浴？”麥蘇驚奇地看著楚天。

    “當然不是，順河道有各自的區域，男女有別，自行約定習俗，各自為界，不得越軌。”楚天邊走邊指著前麵的一片蘆葦，“咱們這是順著河道往上遊走，前麵的那片蘆葦蕩，看見沒有，那片蘆葦蕩圍起來一個空場，那是村的爺們洗澡的地方，勞累了一天，都在那洗澡、聊天。”

    麥蘇看不見空場，隻看見一片茂密的蘆葦蕩，還聽見傳來男人們的笑談聲。

    “那女人呢？”麥蘇問楚天。

    楚天繼續和麥蘇往前走，走了大約300米，拉著麥蘇往河道相反方向走，邊一指側前方：“我們得繞道走，那邊是村的女人洗澡的地方，村多年的規則就是女人在上遊，男人在中遊，小孩子們在下麵水淺的地方，很多年就是這傳下來的。”

    麥蘇興奮地仔細望去，月光下又一片茂密的蘆葦蕩，麵傳來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啊哈，真好啊，這好啊。”麥蘇邊隨楚天繞了一個大圈子然後又回到河邊，邊興奮地說，“難道就不怕有人偷窺？”

    “偷窺？”楚天搖搖頭，“這山的民風很淳樸的，世世代代就這形成的民風，沒聽說過有偷窺的，我大小就沒聽說過，本村的男人們是不會偷看的，因為上遊洗澡的都是他們的女人，他們是有保護的責任的，外麵的男人來這的很少，被抓住，會被打死，不過，真的還沒聽說有這下流來偷窺的。”

    “真好。”麥蘇和楚天手拉手走在幽靜的河邊，麥蘇戀戀不舍地看著那月光下的蘆葦蕩，聽著麵女人們歡快輕鬆地說笑聲，“好一副美麗的田園詩畫，和諧，溫馨，恬美……”

    楚天和麥蘇慢慢地走著，遠處男人和女人們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河邊微風吹動，蘆葦發出輕輕地颯颯聲，不知名的小蟲在草叢奏響了月光曲。

    麥蘇看著燦爛的星空，還有那徐徐升起的月亮：“真美，山村的夜色，真美，山美，水美，人更美。”

    楚天輕輕攬過麥蘇的肩膀，站住，看著麥蘇，輕聲說：“姐，月光下的英英，最美。”

    麥蘇明亮的眼睛看著楚天，脈脈含情，伸手摟住楚天的胳膊，嘴唇微微顫動，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周圍一片安靜，隻有夜風徐徐吹過。

    良久，兩人才分開，互相含情地注視著。

    “我愛你，麥蘇——”楚天輕輕撫摸著麥蘇的臉龐。

    “我愛你，楚天——”麥蘇柔情而真誠地看著楚天。

    然後，兩人微笑了，嘴唇又湊到了一起……

    當月亮逐漸升高的時候，河邊安靜下來，洗澡的男人和女人們漸漸都回家歇息了。

    “哥哥，洗澡的人都走了，我想去河洗澡，你答應我的。”麥蘇在楚天懷蠕動著，“我想去剛才那女人洗澡的地方……”

    “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更好的地方，那地方是我去年夏天發現的，麵積小點，但是更優雅。”

    “好啊，那我們去，這就去。遠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