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去的一瞬間,我緊張的看向我和莫凱言的座位。
我看到的是仰麵躺在座椅上滿臉滿身血跡斑斑的莫凱言,他就那躺著一動也不動,熊熊燃燒的火光距離他很近,他身旁的桌椅甚至也已經燃起了火焰,火苗迅蔓延向他所在的座椅。
濃煙嗆得我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嗆的我不停咳嗽,我隻能用手捂著鼻子飛跑過去。
我費力的想拉他起來,大聲的喊他的名字,他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我怎也拉不動他。
刺鼻的氣味讓我感覺頭暈眼花,我不想放棄,半蹲著把他放到我背上,努力的站起身往外走,每一步都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莫凱言此時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我完全喘不過氣來,讓我不堪重負。
一步,兩步,三步……
沒走幾步我就被刺鼻的濃煙熏的暈了過去,再睜開眼睛已經在醫院的病房,窗外陽光明媚,守在我病床前的是安雅。
看到我坐起,她明顯鬆了口氣,問我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
我沒心情回答她的問題,腦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莫凱言,眼前浮現的都是他的影子。
我問安雅莫凱言怎樣了,她莫凱言沒什事,就在我隔壁的病房。
看到莫凱言時他身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彭珍珍守在他的病床前,見到我站起身向我問好。
從她嘴簡單了解了下莫凱言的情況,聽了他傷的並不重,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在病房陪了他一會,眼看快中午了,安雅問我中午想吃點什東西,看著依然昏睡不醒的莫凱言,我完全沒胃口,搖頭不想吃。
她勸了我好久,我這才勉強答應吃一點東西。
吃完飯,醫生過來看莫凱言的情況,問他醒過沒有,我搖頭我不知道。
一旁的彭珍珍莫凱言一直在昏睡,醫生皺眉算算時間他也該醒過來了,話音剛落,緊著雙眼的莫凱言的眼睫毛顫動了幾下,眼睛緩緩張開了一條縫隙,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凱言,你怎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我讓他千萬不要動,他身體還沒好。
“我這是在哪兒?你們是誰?”
他看我的目光充滿了迷茫,充滿了好奇,我心一下涼了,我抓著他的手,我是羅舒,是他的妻子,他現在是在醫院。
莫凱言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
我皺眉問他笑什,他當然是笑我把他當傻子,“吧,你到底是誰?有什目的?”
“你真不認識我了?”
這一刻我心情很複雜,不確定他是在和我開玩笑,還是真的忘記了我。
“我從來就不認識你!”
莫凱言的回答很幹脆,我的心一下涼了大半截,他失憶了。
這個結果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為什會失憶,醫生也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在他還認識莫少謙,還認識莫文澤,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相信他失憶了,整整失去了最近十年的記憶,可他依然無法接受他已經結婚,無法接受我是他妻子。
見我臉色不好看,莫少謙勸我不要心急,時間長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點頭我知道,讓他放心,我沒事。
“有什需要盡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
莫少謙沒有多做停留,匆匆走了,不知道要去忙什。
莫文澤從病房出來時,莫少謙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我問他這長時間在麵和莫凱言聊了什,他笑笑沒聊什。
“真的?”
“我沒必要騙你!”莫文澤目光微閃了下,問我接下來打算怎辦。
我搖頭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順其自然,或許哪他就全部想起來了。
莫文澤點點頭,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我身後病房的門,轉身離開。
莫凱言住院的第三,生了一件大事,遠在美國的宋譯言再一次遇襲,傷勢很重,好消息是他並沒有生命危險,還抓到了一個襲擊者。
據老秦卻美國警方已經在提審那個襲擊者,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幕後的主使者。
和何東商量了下,讓他幫我照應莫凱言幾,我獨自一人踏上了飛往美國的航班。
見到宋譯言時,我完全不敢相信所看到的這一切。
原先英俊帥氣,身材高大的宋譯言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坐在輪椅上,耷拉在輪椅踏板上的褲腳空蕩蕩的,隨著微風輕輕晃悠著。
“你的腿!”我不知道該怎形容我這一刻的心情,隻是呆呆的看著他空空蕩蕩的褲管。
他笑的很苦澀,他也沒想到在醫院一覺醒來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轉頭問老秦為什電話沒有告訴我,老秦看了一眼宋譯言宋譯言不讓他,而且他也沒想到我會這快就來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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