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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芙妮?”
蟲族女王皺了皺眉,許是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她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是誰。
下屬適時地提醒道:“就是王子殿下的……親生母親。”
說到最後四個字,他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頭也往下低了低。
自從格羅佛王子成為板上釘釘的王位繼承人後,“黛芙妮”和“麥爾肯”就在王宮被列為了禁忌,更別說他現在還提到了這三人的血緣關係,簡直是在女王的雷區上反複蹦躂。
如他所料,蟲族女王被提醒後,想起了黛芙妮的身份,果然沉下了臉。
“你是說,人族王儲躲在黛芙妮家?”
下屬點了點頭:“我們昨天去過一趟,可是被攔在了大門口。”
蟲族女王不再說話,周身氣壓低得可怕。她緩緩走到交椅前,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擰眉陷入沉思。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侍從躬身站在書房外,畢恭畢敬地說:“陛下,伍德公爵來了,說是有要事求見您。”
蟲族女王遲疑了一下:“讓他進來。”
然後對地上跪著的下屬說,“你們繼續去找,人肯定在森林。還有,以後不許再提黛芙妮,至於她那,也不用去了。”
什意思?這是不打算追究了?
下屬有些奇怪,卻不敢違抗命令,道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伍德公爵往書房走的時候,湊巧在走廊拐角碰見了正要離開的一群人。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直到侍從提醒他女王還在等著,才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書房,蟲族女王已經恢複了平靜的神色,正坐在辦公桌後看文件。
伍德公爵進了門,她才從文件抬起頭,捏了捏鼻梁,一臉疲憊的表情。
伍德公爵心知肚明這是裝出來的,她不久前應該正在接見剛才走出去的那些人,不過明麵上還是要表現一下自己的關心。
“陛下,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片刻?聽說陛下最近政務繁忙,經常熬夜看文件,可再忙也應該注意身體啊。”
蟲族女王擺擺手,笑道:“沒大礙,不用太緊張。聽說你有要事?”
“倒也不是特別重要。”伍德公爵說著,從懷摸出來一張清單,“上回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東西就放在王宮的地堡,這是貨物清單。”
“真的?快!拿來我看看。”蟲族女王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伍德公爵把清單遞給她。
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臉上漸漸浮現喜色,似是而非地讚歎道:“伍德家族果然沒讓我失望,如此深厚的家族底蘊,恐怕連我這個女王都比不上。”
伍德公爵抿唇笑了笑,沒吭聲。
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罵人。
為了買到這些東西,他幾乎掏空了小半個庫房,相當於伍德家族整整五十年的收入。
最讓他生氣的還不是這些,錢沒了可以再賺,頂多再過五十年,那些錢就又回來了。
可問題在於,這筆錢既沒用在百姓身上,也沒用在國家建設上,而是全部用在了買軍需和武器上!
一大批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伍德公爵幾乎不用想就知道它們的用途。
除了戰場,還有什地方能消耗這多的軍需和武器。
伍德公爵是商人,商人愛財是本能,可這世界上有一種財他永遠都不會碰,就是戰爭財。
“陛下,您接下來有什打算?”他壓抑著憤怒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蟲族女王愣了愣,扭頭看他,一秒後,忽然笑了起來:“你覺得我能有什打算?”
“陛下,上次大爆炸後,宇宙的環境至今都未能恢複,各個星球每年都有生物陸續滅絕,如果這個時候再發生戰爭,一旦破壞力超過了宇宙所能承受的極限,曆史說不定會重演,到時候——”
“到時候大不了就一起死唄。”
伍德公爵的話戛然而止,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精神錯亂的瘋子,滿是難以置信。
蟲族女王卻無動於衷,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說:“再爆炸一次有什不好?要不是那場大爆炸,現在這個宇宙中,說不定都沒有我們蟲族的存在。”
伍德沉默下來,無力反駁。
她說的沒錯,千年前的宇宙隻有一個種族,而蟲族和獸族不過是他們的玩物。若是沒有那一次的大爆炸,他連今天站在這的機會都沒有。
蟲族女王將清單疊了起來,隨手夾進了一本書,仿佛那上麵寫的不是以萬億為單位的數字,隻是一張沒用的書簽。
等做完這一切,她好似才發現站在原地的男人,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行了,事情說完就出去吧,我還要看文件,不送了。”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侍從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他看到旁邊的伍德公爵,猶豫了一下,道:“陛下,緊急情況,剛才有個旅行艦艦長發來求救信息,說……說索倫森綁架了伍德少爺。”
伍德公爵聞言,臉色瞬間蒼白。
……
另一邊,軍艦上,一間空蕩蕩的房間。
“索倫森!你個王八蛋!兔崽子!我草你二大爺!你居然敢把小爺綁起來!等我回去了,看我不讓老頭子找人弄死你!!!”
布盧姆一邊罵,一邊扭動著身軀,試圖從層層捆綁的繩子掙脫出去。
吉姆和他捆在一根繩上,見他較了半天的勁,累得滿頭大汗,身上的繩子卻紋絲未動,甚至還有越勒越緊的趨勢,苦著臉勸道:“少爺啊,您能不能消停點。這繩子材質特殊,您動得越厲害,它捆得越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布盧姆也感覺到了勒意,聽見吉姆的話,終於消停了些,可嘴上還是不甘心,非要罵兩句才痛快。
等他罵完一輪索倫森,又將木倉口對準不遠處的哈斯和顧橙子:“早知道就不來找你們兩個了,好奇心害死貓,小爺我一輩子都沒像今天這樣遭罪。”
哈斯知道他的狗脾氣,沒搭理他。
顧橙子卻不讓著他,哼了聲,直接懟回去:“怪誰?還不是怪你自己!誰讓你沒事到處亂跑,正好吃一斤長一智。幸虧我不是你爸,我要是你爸,知道有人幫我教訓熊孩子,簡直做夢都能笑醒,才不會來救你。”
“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布盧姆怒目而視,動又不能動,氣得臉紅脖子粗。
顧橙子嗆聲:“來來來,有本事你先吐一個給我看看!”
“憑什要我吐!明明你才是狗嘴!你先吐!”
“heitui!你看我吐不吐!”
“你狗嘴!”
“你驢嘴!”
越吵越幼稚,哈斯和吉姆無奈地對視一眼。
……
“吃飯了。”
一道聲音的出現及時打斷了兩人的鬥嘴。
四人齊齊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水手服、手端著飯菜的少年。
當他走進來後,那道笨重的感應門緩緩合上,嚴絲合縫。
顧橙子看了眼他還沒有完全張開的五官,以及略顯圓潤的臉盤,有些無語。
……這小的孩子都出來當海盜了???
哈斯眼底劃過一抹意外,也沒想到這幫海盜中還有個年紀這小的,而且看起來還是個人類。
少年將碗筷都擺好,走到四人麵前,蹲下:“我會幫你們把手上的繩子解開,但是你們最好別動什歪腦筋,這間房間四周都有監控,能夠隨時看到你們的動靜,門外還有十個看守的人,隻要你們一有不對勁,他們就會進來先把你們打一頓。”
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首領說了,隻要不把你們打死就行。”
四人:“……”
顧橙子實在沒忍住,開口問了句:“小弟弟,你也是海盜?”
少年冷冷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頭頂的帽子:“隻有海盜才戴這種帽子。”
“你才多大啊,臉上都還有嬰兒肥,怎就想不開跑來當海盜了。”
“我一個孤兒,不當海盜當什?”少年諷刺地笑了笑,“還有,別叫我小弟弟,我今年50了,你好像還沒我大。”
顧橙子:“……”好像是這樣的沒錯。
布盧姆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看到飯菜兩眼都發綠,見他們兩個半天聊了半天,氣急敗壞地怒吼:“我說你能不能先把小爺的繩子給解了,要聊天找別的時間聊去,沒聽見小爺我肚子餓得直叫嗎!”
本來中午那頓就沒吃飽,這該死的索倫森說來就來,他都來不及塞點吃的在兜。好不容易熬到晚飯,竟然還要等這兩人聊完天?
想都別想!
少年閉了嘴,他掃了這個大胖子一眼,決定最後一個再幫他解開。
於是布盧姆眼睜睜看著他解開哈斯的繩子,解開顧橙子的繩子,又解開了吉姆的繩子……反正就是不解開他的。
布盧姆憤憤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這記仇!小肚雞腸!”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不給你解了。”
布盧姆如同被扼住了咽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少年這才幫他解開繩子。
結果布盧姆雙手剛得到解放,就一拳揮了出去,直擊少年的右眼,少年痛呼一聲,捂著眼仰麵栽倒在地。
別看布盧姆平時胖乎乎軟綿綿的樣子,真發起狠來,凶狠絲毫不遜於旁人,就像被惹急了的兔子,猩紅著眼,見人就咬。
他趁著少年倒地之時,迅速抖開了下半身的繩子,然後一躍而起,跨坐在少年身上,照著那張臉左右開弓。少年也發了狠,一口咬在布盧姆的手臂上,疼得布盧姆嗷嗷直叫。
吉姆聽見他的慘叫聲,嚇了一跳,趕緊上去試圖拉開兩人,卻因為繩子還沒解開,動作不便,反而被牽連進去,挨了好幾拳打。
這時候,感應門再次打開。
一群海盜收到命令,匆匆跑了進來,看見這混亂的場麵,一時有些傻眼,但很快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拉開了糾纏在一起的三人。
此時的三人隻能用狼狽不堪四個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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