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特這是臨別感言嗎?”沈闌哭笑不得,還以為這家夥要說些什突圍的辦法,結果等到的卻是這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隻以為這小子打架豪放,沒發現豪放到這種程度,一看打不過就果斷等死?這操作有點兒騷啊。
沈闌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照這那張咧著嘴的大臉呼過去。然後迅速張開翎語包裹在四周。
說時遲那時快,翎語剛剛組成防禦,那傾瀉下來的火柱便覆蓋了周圍十幾米的土地。
火焰沿著翎語構成的弧形屏障蔓延而去,雖然沒有辦法穿透,但是仍然對他們二人的生命構成了嚴重的威脅,因為附近的溫度陡然升高了。
通紅的火光照射在沈闌臉上,烤得火辣辣疼。樊明川的大嘴撅成了o型,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臥槽!你狗日的一直裝,扮豬吃老虎啊?”
“嘿嘿!”
“嘿嘿你妹啊,老子不是做夢吧。”
“別廢話了,不想死就從老子身上爬下去,跟特看牲口一樣!”
樊明川麻溜從沈闌身上跳下來,既然老天不讓他死,那就得好好想想怎從這突圍出去。可是他一個毒術係對付這些家夥明顯有些吃力。
托著腮幫剛要動腦子,隻見沈闌將手中的神蝕橫向一掃,圍繞在四周的火柱那間被斬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凶狠卓絕的氣浪竟然把火焰推後了十幾米。緊接著一擊,大地在劍氣的衝擊下裂開了,火焰連同黑暗中的樹木藤蔓和那些看不見的襲擊者全部化作塵埃。
樊明川嘴巴張得老大,猶如看到天神下凡一樣對沈闌行注目禮。“哇哇哇,你老實交代,到底怎做到的?”
“吃不吃辣?”
“又扯犢子,別告訴我你是吃韭菜吃的,我腦子雖然沒你好使,但是基本常識還是有的,你說的那根本不科學。”
“還不信,我治好了拉稀的怎說?”
“你是巫醫啊!”
沈闌真不知道這家夥腦子究竟裝的是什,這邏輯真是無懈可擊,合著隻要他樊明川樊大爺相信的東西都是真的,不相信的全是假的。
“別閑扯了,等下估計還有什敵人過來,咱們抓緊時間下去救人。”
“這就是你說的血屍?為啥我什都看不見,隻能在靠近他們的時候感覺渾身發涼?”
“這不是血屍?是零寄者!它們不是生命體,而是類似於靈魂一樣的東西,所以你才很難看到他們,而且毒素也不管用,對付它們還不如直接抄家夥上去砍。”
樊明川聽到沈闌說自己毒素不管用的時候可是不服氣得很,心琢磨這家夥有兩下子就開始裝逼,但是聽到後麵說直接抄家夥砍就可以的時候,他終於找回了自信。
“哈哈,抄家夥砍才符合我的作風,本來放毒就不太適合我,太陰,要是比抄家夥開幹,老子絕對不輸那些零寄者。”
殘存的火焰在樹木和藤蔓的殘枝上燃燒著,土地一片焦黑,空氣中飄散著陣陣燒焦的味道和煙霧。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些在診所當中掙紮的
革命者幾乎全部目堵了方才結束的戰鬥。他們並不知道陷入熊熊烈火當中的兩個高人是誰,不過他們因此得以幸存是不容質疑的。
沈闌和樊明川四下查看了一番,確定暫時沒有襲擊者之後才一頓小跑回到滿目瘡痍的診所。
診所被火柱波及,一半的木頭已經燒著,最靠近森林的地方零散地躺著十幾具屍體,死壯異常燦烈。有的被自己人扔到了藤蔓之中,身上被刺出了數不清的窟窿,有些則是在慌亂中迷失了方向被藤蔓襲擊。
樊明川看著地上的慘狀險些再次發作,而沈闌卻是滿腹惆悵,在他看來,這次的襲擊有些太過草率了。
幸存者看清他們二人的麵孔之後驚詫到幾乎磕巴,誰能猜到剛才火來火去的高人居然是這兩個家夥。可是再四處瞧瞧,這麵除了他倆還能有誰?
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的眾人全都呆住了,一個個全都保持著目瞪口呆的樣子聽候發落。
沈闌讓樊明川看好這些人,自己鑽進搖搖欲墜的診室查看那個大個子的狀況。
大個子完全昏迷了過去,癱在木頭上一動不動,怕是已經在鬼門關徘徊了。沈闌讓體內的六個樹神對他的傷口做應急處理,暫時把傷口的出血止住。然後又拿出一根次生韭菜,用力擠出汁水滴進大個子嘴。不管有用沒用,沈闌真的是盡力了。
照實說,沈闌從沒對任何人付出這大的善意,況且眼前的家夥還是魔派的成員,至於為什,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大概隻是覺得他和其他殺戮成性的人不太一樣吧。
大個子身體素質沒的說,出血止住了之後再加上韭菜汁的補充,沒多長時間就醒了過來。
他半耷拉著眼皮,雙目無神地盯著頭頂黑漆漆的天空,然後就看到了沈闌和樊明川那黑的大臉。
但是不管他倆怎叫喊,大個子始終一點兒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是不是被你剛才摔成傻子了?”
“不對啊,剛剛也不是腦子先著地的啊?我都給他一整根韭菜了,按理說早就該下床了才對。”
“快別扯你那韭菜了,就沒聽說韭菜能治病的。”樊明川撇撇嘴說道,“救不活就算了,咱們接下來幹什?”
“不行,我可不能讓病人死在我手上。我分析他這是術後應激反應障礙遲鈍綜合症,八成他以為自己已經升天了,得給他一點兒生活上的劇烈刺激才行。”
沈闌抱著胳膊肘煞有介事胡謅起來,樊明川就跟看傻子一樣瞪著眼珠子。,還特術後反應什犢子,你這吹牛吹得不是大黃牛,絕對是特海牛!
“那你老人家打算給他一個什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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