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特起來!”黃偉拽著敏姨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蔣銘也過來幫忙,可是敏姨跟秤砣一樣死死貼在地上。“你特完犢子吧,跟死豬肉一樣!”
“黃大炮,你閉嘴!”
黑色的血屍根本不理會他們幾個,隻顧著埋頭猛追那些魔派的成員。
“靠,它們什意思啊,看不起我們是不是?”
沈闌和樊明川趴在地上死命捂住嘴,就像在看一場滑稽的喜劇表演。他們沒想到敏姨不但性格婆媽,居然還經不起刺激。
哪有正常人跟血屍較勁的,人家不殺你就趕緊爬起來跑得了,居然還不服,是不是賤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是吧,闌闌!”樊明川狂憋著笑意拍了拍沈闌的肩膀。
“不是,你丫的啥意思,誰特跟那個娘炮一家的啊!”
“哎哎哎,我可沒說啊!你們兩口子的事兒內部解決就好。”
“滾!信不信老子一把韭菜噎死你!”
沈闌從地上爬起來,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大搖大擺朝敏姨他們走去。
剛剛脫險的三人大氣還沒喘幾口,兩個魁梧的身影從不遠處大搖大擺靠近。
等看清是沈闌和樊明川之後,三個人簡直高興到了極點。特別是敏姨,推開其餘幾個人,扯著緊身褲就要給他家闌闌一個擁抱。
沈闌的臉刷啦黑了下來,差點兒被追得爬到樹上。
“闌闌,你別跑啊,讓我看看你受傷沒有,咱們好歹檢查檢查身體嘛!”
“滾,老子不用你檢查,我跑這快還證明不了身體沒問題嗎?”
“有些內傷看不出來的,哎哎,你上樹幹嘛?”
黃偉和蔣銘感動地稀嘩啦,嘰嘰喳喳和二人訴說這他們悲慘的遭遇。
一會兒是魔派不給飯吃,一會兒是遭到百般欺侮,連同魔派成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問候了一遍。
他們三個是實打實的普通人,魔派發現他們沒什能耐之後,就給他們安排一個相對清閑的差事,那就是做飯。
“史小可和汪健明沒和你們在一起嗎?”沈闌等敏姨冷靜一些之後,從樹上跳了下來。
“沒有,他們兩個最開始和我們在一塊做飯,後來就被叫走了。”
“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不清楚,不過,不過,聽說是去伺候他們的頭頭去了。”黃偉說道,“他們那個頭頭據說品味很獨特……”
“很獨特?啥意思?”
“不知道,我悄悄聽那些魔派的人說的。”
沈闌頓時後悔了,早知道就抓幾個舌頭打聽打聽消息,這下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了。
既然問不出什線索,沈闌他們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其實沈闌最壞的打算就是潛入營地打探一番,除了盆地,那汪健明和史小可必定就藏在這營地之中。
“哎呀,你們別說那多了,快看,這頭驢子不行了!”敏姨蹲下來,撫摸著驢子的耳朵。“這該不是追我們的那頭驢子吧?”
“明顯不是,追我們的那頭可是驢王,個頭比這個大太多了,而且拽得要死!”沈闌說道
。
“你怎知道?驢還能怎拽?”敏姨有些不解。
“它們是一群驢,估計也掉進這塊空間之中了。”沈闌歎了口氣,“那頭驢王也算個漢子,我看看能不能救救這頭驢子。”
其他幾個都聽迷瞪了,驢王也算個漢子?這是啥,比喻句?還是某種新的修辭手法。敏姨滿眼關切地看著沈闌,有種絕症晚期的錯覺。
“大佬,你是巫醫,可,可特不是獸醫吧!”樊明川說,“要是你想喂它吃韭菜,得先問問它吃不吃辣!”
“唉,人當了醫生就看不得別人受罪,哪怕是牲口也不行。”
魔派的革命者為了抓這頭驢費了不少力氣,沈闌知道這些驢和正常世界的有些不一樣,但是也抗衡不了那多革命者,況且,魔派的人就是抱著殺死它的目的去的。
這頭驢子的傷勢很重,腹部被刀砍中,暗紅的鮮血浸濕了大片毛發。
沈闌將手掌放在傷口上,體內的六個樹神將身體當中所有的能量匯集起來,源源不斷注入驢子的身體。
沈闌進入自己的意識當中,從遙遠的上空看下去,農家小院就像飄入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樹葉。
小院子,摩風正悠然坐在一張搖椅上,沈闌覺得他就像一個正在享受退休生活的老幹部。
“你怎看起來有點兒綠?”沈闌一進門就覺得摩風哪不對勁。
“誒嘿嘿,還不是你找來的六個蔥芯兒綠幹的好事兒。”摩風橫著眼睛責怪道,但是說話時依然帶著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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