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類別:未分類 作者:一去不回頭的浪 本章:第四百五十章

    “等處理完夢兒的後事之後,我會來找你的!”片刻的寂靜,老頭突然扔下一句話,然後向夢老頭的屍體走去了,吳邪則依然站在原地,他沒有必要阻止古尊,因為古尊的仇恨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更知道,沒有人比古尊有資格處理夢老頭的屍體,當然,也包括他在內。

    古尊背起夢老頭的屍體後,他並沒有疾飛而去,而是漫步緩行,每一步走得都是如此的沉重。

    然而,就在與吳邪錯肩之時,古尊突然停了下來說“我知道你是冷若冰的人,更知道你想得到翡翠蜘蛛,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來萬魔道容易,離開萬魔島難,倘若不是你的出現,我斷下不了決心傷害蛟兒和蒼兒,所以,我要用你的人頭來祭奠我的三個孩子,那怕犧牲整個萬魔道我也在所不惜!”古尊說完右腳一提,頓時與吳邪錯肩而過,留下吳邪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倘若因為他的到來讓萬魔道變得生靈塗炭,那他連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所以,一時間他的心微微的撼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他現在為什不將古尊拿下呢?其實,除了之前的擔憂之外,更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噗!”

    古尊走遠後,吳邪胸口頓感一陣悶熱,接著一口鮮血隨口噴出,看來傷得不輕,難怪他會讓古尊黯然離去了,接著便看到他雙膝一曲,立刻盤坐草地,運氣療傷起來。

    其實不然,古尊背著夢老頭的屍體走出數十丈後,雙腳一點,立刻閃向一邊踏著草尖狂奔起來,不出一杯茶的功夫,“撲通!”一聲掉落草叢中,背壓著夢老頭的屍體,氣喘籲籲的看著天空,鮮血就像堵不住的噴泉一般,順著嘴角流到脖子,再流進胸膛,瞬間便將灰白的長衫印得血紅,看來他並非無恙,難怪他會主動離開了,原來夢老頭的屍體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從他的臉色來看,幾乎和死人相差無幾,看來這老頭是生死未卜了。不過不得不說這老頭一句,這老頭還真是死要麵子的角色,明知自己已經不行了,還背著一具屍體跑這遠來躲著殘喘。

    然而,就在古尊殘喘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他的視線,由於體力不支導致雙眼模糊的原因,古尊看到的隻是一個輪廓,一個模糊的身影。身影站在古尊身邊後立刻蹲了下來,然後將右手伸進了古尊懷中,而毫無反抗能力的古尊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任他為所欲為,完全沒有一絲防抗。

    很快身影便從古尊懷掏出了一件粘著血的東西,晃眼看去,竟然是翡翠蜘蛛,身影一邊反轉著翡翠蜘蛛,一邊嘀咕道“翡翠蜘蛛!果然是古家後人,不過古家是萬魔島的神話,何時變得這般齷齪了?”說完又將翡翠蜘蛛揣進了古尊懷中,接著右手一揮,在古尊身上點了幾下,古尊頭一低,立刻暈死過去。

    古尊暈死之後身影一把摟起古尊,左袖一拂,夢老頭的屍體立即燃燒起來,隨之一閃,摟著古尊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就在古尊被身影帶走的時候,吳邪臉上的氣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所以他長扇在地上一抵,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後向段奎匆匆奔了過去。

    “段兄!你不要緊吧!”

    “別!別!別!千萬別動我!”

    走到段奎麵前後吳偉欲要將他扶起來,卻被段奎阻止了。

    “段兄,怎了?”

    “這老頭和你一樣,真他媽的邪門了,被他這一震,我感覺全身筋脈都斷了似的,根本不敢彈動,否則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比殺了我還難受!”

    吳偉聽後,一雙眼睛在段奎身上滴溜溜的打起轉來,段奎一看,心中立刻緊繃起來說“看…看什?”

    吳偉笑道“還記得之前的寒氣嗎?”

    “你!你!你!想幹嘛?”

    “你明明就知道我想幹嘛,為什還要多此一問呢?”

    “不行!不行!…”

    然而,就在段奎極力拒絕的時候,吳邪左手一揮,早已一掌拍在了段奎身上。

    吳邪手掌才落下去,但見段奎腦袋一晃,兩隻眼睛幾乎沒將吳邪瞄殺,因為一股寒氣正沿著吳邪的手掌逼入他體內,但是,情況不同的是,這次的寒氣似乎比上一次猛了不少,倘若上次是涓涓細流的話,這次絕對是波濤洶湧。

    “小子,你他娘的竟然敢落井下石,你……”憤怒之下,段奎竟然一把推開吳邪的手,從地上蹦了起來。

    吳邪笑道“我若落井下石,此刻你能站得起來嗎?”

    “我……”被吳邪這一說,段奎嘴巴就像被打了一悶棍,半句話吐不出來,兩眼愕然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因為此刻他完全沒感到一絲疼痛。

    “我隻是用寒氣麻木了你的身體,讓你暫時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這些寒氣對你體內的傷毫無幫助,所以你最好別亂動,否則身體散架了我可不負責!”

    “額……上次讓我別動,這次也讓我別動,同一個把戲玩兩次,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啊?”段奎口中雖然這樣說,但是心中卻明白,這次羽軒說的確實是大實話,礙於麵子問題,所以才口是心非。

    “,沒想到段兄這聰明,輕輕一眼就將我的詭計識破,既然如此,那段兄慢慢走來,我們軍師府見!”吳邪說完轉身就走,嚇得段奎慌忙笑道“!!小兄弟真是心胸狹窄,我隻是和你開一個玩笑罷了,你怎就能當真了呢?再說了,你就忍心將段兄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林的啊?”

    吳邪聽後偷偷的笑了一下,接著轉身歎了一口氣說“唉!之前我倒是真心想幫段兄一把,可能段兄覺得我們還不是很熟,我不可能無條件的幫你,所以才對我的好意產生了質疑,對吧?”

    “對!對!對!”段奎一聽,立刻點頭如搗大蒜,殊不知搗的不是大蒜,卻搗進了吳邪挖的坑。

    就在段奎一個勁點頭的時候,吳邪嘖嘖嘴道“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吧,為了讓段兄心踏實一點,那段兄就替我做一件事情來當作償還吧!”

    “額…搞半天,你小子在給我下套啊!”吳邪此話一出,斷然段奎再傻也該明白過來了。

    吳邪聳聳肩膀說“段兄性格爽朗,想必不是那種到處拖欠人情的人,我可不想因為我的無償幫助而毀了段兄的聲譽!當然,除非段兄並不介意!”

    “你……”吳邪的話無疑讓段奎有口難言,再說吳邪說得也沒錯,段奎最怕的就是人情債,因為欠冷若冰的人情,所以他今天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好吧,那你說,要我幫做你什事?不過我先聲明,對軍師不利的事情我不做,有違道德的事情我也不做!”糾結片刻,段奎還是妥協了。

    吳邪笑道“這個段兄盡管放心,我保證不會為難你的!”

    “那你倒是說啊,到底是什事!”

    “,段兄何必急成這個模樣呢?我要你答應,並不代表現在就要你履行呀,至於是什事,我也還沒有頭緒,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行!行!行!管你要做什破事,不過你怎帶我回去呢?”段奎說完,兩隻眼睛咕嚕在吳邪身上滴溜溜的打起轉來,畢竟吳邪比他矮了一個頭,而且他壯實的身體足有吳邪一個半重,很顯然,將他背回去是行不通的,所以他很好奇,好奇吳邪到底怎將他弄回去。

    吳邪淡然一笑說“這還不簡單!”說完扇子往空中一扔,右手一把抓住段奎的左臂,雙腳一點,早已騰空兩丈,將段奎雙腳落在了扇子上,自己卻飄然落地,然後地麵狂奔,緊追扇子而去,每當扇子要墜落時,他便憑空一掌,強大的掌風立刻又將扇子推高飛行,就這樣,在吳邪的看護下,段奎站在扇子上向深藍之城方向飛了回去。

    “!”

    然而,就在快接近深藍之城的時候,段奎突然從扇子上跳了下來,死豬一般的砸在了地上。

    吳邪見狀,慌忙彈空收回扇子,然後又飄然回落,站在了段奎身前說“段兄,你……”

    “小師弟已經傷成那個樣子,倘若再讓別人看到我重傷在身,那師父的臉麵,軍師府的臉麵該往哪擺?”段奎說完,深暗的淤血立刻從嘴角流了出來,那張扭曲得變形的臉更說明了他此刻的痛苦。

    其實吳邪料不到段奎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更料不到如此魯莽的一個人竟然也會這般細心,所以看著痛苦不堪的段奎,吳邪內心似乎被什東西碰了一下,接著便輕聲說道“那好吧,你就躺在這,千萬別吱聲,我去去就來!”吳邪說完便匆匆向深藍之城趕去了,他要尋一輛馬車來拉段奎回去。

    “大膽!趕緊停下來!”

    半個時辰後,吳邪趕著馬車出現在了軍師府門口,但是羽軒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趕著馬車直衝軍師府大院,守門侍衛見狀慌忙將馬車攔了下來,羽軒懶得理他們,扇子一扇,猶如風吹雞毛一般,立刻將一堆侍衛吹得七零八落,躺了半個院子。

    處理完攔路的侍衛之後,羽軒輕輕一抖韁繩,馬匹便拖著馬車慢慢的走進了軍師府大院,當然,車廂跨過門檻的時候自然要羽軒的內力相助。

    “吳邪!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冷若冰突然出現在了大院中,說明她對西門如風的治療已經結束了,不過從她那蒼白的臉色來看,她現在恐怕連院中的侍衛都奈何不。

    冷若冰出現之後,吳邪屁股在馬車上一彈,頓時落在了地上說“放肆倒不敢,不過吳邪卻為軍師帶來了一份禮物,軍師何不看看車廂的禮物再做論斷呢?”

    冷若冰聽後眉頭一皺,半信半疑的看了車廂一眼,不過也到向車廂走了過去。

    “唰!”

    看了車內一眼,冷若冰立刻將車簾放了下來,然後臉色死綠的喝道“都給我退下去!”侍衛一聽,立刻蜂擁而散,瞬間沒有了蹤影。

    “是誰下的手?”侍衛退走之後冷若冰便將困惑的目光落在了吳邪身上。

    “他是被古尊震傷的!”

    “什?古家後人?”

    “嗯!”

    “難道古家要過問世事不成?”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好像沒有其它的解釋了!”

    “看來,軍師府又多了一個勁敵?”

    “軍師多慮了,段兄是無意中被古尊傷到的,所以古尊未必是軍師府的敵人!”

    “你分析得不無道理,但是你想過沒有,古家一向崇尚對張家的承諾,倘若他們要過問世事的話,一定是張家的原故,更何況古家後人出來之後並沒有來軍師府拜訪,並且還傷了段奎,其中的蹊蹺不可忽視!不過,今天的事情我得謝謝你!”

    “謝我什?”

    “謝謝你用馬車將他帶回來,連接重傷兩個高徒,倘若讓別人看到了,我的顏麵何存?”

    “你不用謝我,你應該謝謝他!”吳邪說完將目光落在了車廂上。

    “為什?”

    “因為要顧你麵子的是他,他寧願死在外麵也不要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帶進城!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不過我很困惑,你遲遲不行動,難道打算站在這讓他等死不成?”

    不料冷若冰卻反問道“從我的臉色來看,你認為我還救得了他嗎?我還在困惑,你遲遲沒有行動,難道打算站在這讓他等死不成?”

    “額…”

    吳邪一聽,還真是徹底無言了,但是救人要緊,羽軒一把扯過韁繩,拉著馬車向軍師府大廳走去了,冷若冰則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走淩波微步呢,其實不然,而是身體虛得慌。

    然而,就在吳邪和冷若冰救治段奎的時候,島主府內,張權的書房,隻見張權背著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踱著步。而屋中似乎還坐著三個人,晃眼一看,分別是張敏、張半兩和夏布德。

    “半盞茶的功夫,張權突然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冒鼓鼓的瞪著夏布德都是你幹的好事,和你說過多少次,讓你別給我找麻煩,你卻……”話說了一半,張權似乎又忍了下來,接著便將目光轉移到了門口方向說“這古老頭也是,說好今天一大早回來的,現在卻連個鳥影都不見!”

    “轟隆隆!”

    張權話音方落,立刻從大院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整個島主府的建築都晃了三晃,嚇得張權幾人慌忙走出書房,向大院方向跑了去,夏布德卻晃了晃腦袋,兩眼一翻,暈倒在椅子上了,看來,突來的巨響著實嚇了他一跳。

    當張權三人跑到大院時,幾十個侍衛早已持著鋼刀圍成了一團,從他們之間的間隙不難發現,圈子中似乎靜蹲一個人。

    “閃開!”看著眼前的場景,張半兩衣袖一揮,站到張權麵前對著侍衛便是一聲高喝。

    那,張權都沒有發話,張半兩哪來的膽子搶著發號命令呢?原因有二,第一,不管來人是誰,島主的氣魄不能丟,張半兩喝走侍衛無非在塑造張權的氣魄;第二,以他和張敏的實力,就算冷若冰前來也未必能傷到張權,所以他不擔心自己站出來時麵臨的風險,所以,急於邀功,他情不自禁的做出了如此反應。

    “唰!”

    侍衛一聽,立刻齊刷刷的退向四周,直至牆根,對於他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救命的聲音。

    侍衛才退開,張權便拉開了站在他前麵的張半兩,兩眼微眯的打量起來人來。

    順著張權的目光看去,隻見院中一白衣人單膝輕跪,右手撐地,身背一把三尺烏鐵錘,再看他的膝下,方圓六尺內的石板早已碎裂為痕,當然,令人吃驚的不是石板的破裂,而是這大的動靜,他膝下竟然沒有成坑,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情,由於長亂的黑發遮住了他的臉,所以張權並沒有看清他是什模樣,出於好奇,張權一彎腰,扭動著脖子尋找起能看到那張臉的角度來,不過,顫動的十指卻無法掩飾他內心的緊繃。

    “呼!”

    然而,就在張權繃著緊神經尋找角度的時候,白衣人猛然一抬頭,兩道寒厲的目光就像箭一般的射在他臉上,嚇得張權“”連退幾步,然而,就在後退的瞬間,張權臉色不知變了幾變。

    此時再看白衣人,白衣人竟然是一個男子,一個臉型偏瘦的中年男子,錯愕的是,那張偏瘦的臉似曾相識,卻又說不清在哪見過,不過從他腰間的葫蘆來看,應該是萬魔島本土之人。

    “唰!”

    看來者是個陌生人,張敏立刻抽出短劍擋在了張權的前麵說“大膽小賊,竟敢擅闖島主府,我看你是活膩了!”

    “哼!”

    白衣男子冷笑一身,然後緩緩站起身來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三人,完全沒有要回答張敏的意思,氣得張敏腮幫一鼓,右手一推,欲要發起攻擊,卻被張半兩攔住了說“小姐!等等!”

    “等什?還不趕快和我拿下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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