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京北邊一百二十外的五軍營駐地,正在進行一邊倒的屠殺。風暴軍和踏白軍一來就壓了他們的最強之矛——鎮壓草原的斬草使者硬生生鑿穿了炎京精銳的防線,來自兄弟會的七情死士一來就舍命刺殺了各級軍官。
近畿五軍營的悍將猛士熬過了妖變狂嘯,卻仍舊逃不過被疾刀踐踏的命運。
忽然,一聲刺破長空的恐怖長嘯,如同滾滾雷鳴,震撼戰場!
“伏斯!!!!”
那個戴著牛角盔的戰士的震吼如有實質,掀起了滾滾風暴,吼退了麵前所有敵人!
五軍營將士聞聲望去,卻看到令他們魂飛魄散的一幕——五軍營的左軍主將,被稱為殘劍武柱的煙霞伯蘇玉樓,被這一聲震吼擊退乃至撞入後麵防禦工事的鹿角,尖銳的鹿角從後麵刺穿了他的腹部!
“蘇殘劍,這點小傷沒必要休息那久吧!”牛角盔戰士手持一柄巨劍,一劍將五軍營戰士斬成兩截,左手舉著一麵鋼鐵塔盾擋住彈幕風暴,身先士卒跨過防禦工事,極其囂張地叫囂道。
“還真是……騙不過你!”蘇玉樓悶哼一聲,不需要別人的幫助,直接從鹿角拔出來,左手泛起綠光隨手一抹,剛才止不住噴血的腹部傷口就止住了。他提著一柄斷了半截的殘劍,宛如受傷的雄獅,正麵迎著牛角盔戰士衝過去。
“我們同袍五年,誰不知道你蘇殘劍越殘越凶?”
“多年未見,當年那個被罰跑軍營二十圈的小鬼頭,沒想到居然能為禍蒼生。”
戰場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寧靜——蘇玉樓跟陳風暴居然曾經是同寢同眠的戰友?
“百雨金在哪?”
“你很快就會是一個死人,沒必要知道百將軍在哪。”
“說得對。”陳風暴大步向前,隨手遞出巨劍捅穿了朝他撲殺的五軍營將士:“反正隻要覆滅了五軍營,百雨金也不足為慮。入炎京後,我會放過蘇家。”
“不必。”
蘇玉樓的斷劍泛起熾烈的光爆,宛如光刃般重鑄斷劍!
“生了鏽就無法使用,無法使用就會碎裂……所謂的尊嚴,其實跟劍很像。但折斷的殘劍仍有重鑄之日,丟掉的尊嚴卻無歸來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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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霞蘇家世代蒙受皇室的恩萌,此時此刻正乃燃盡之時!”
蘇玉樓揮舞著光爆殘劍,宛如滾滾長河朝著陳風暴席卷起來,他的聲音響徹戰場,如雷貫耳!
“為輝耀燃光!”
這一刻,全軍士氣大振,五軍營將士齊聲怒喝:“為輝耀燃光!”
“好,那你就踏著世代家傳的榮譽之路,為了偏執而荒謬的愚忠……”陳風暴丟掉塔盾,雙手握緊巨劍,如同巍峨不動的山巒抵擋蘇玉樓的劍勢。
“讓餘生就變成一塊沒用的石碑吧。”
……
炎京南方崇聖門的城牆,正在駐守城防的士兵,忽然看著有人踩著疾刀靴迅速接近,頓時緊張起來。
但等來者的身影逐漸清晰,城防隊長神色頓時變了:“是十弦武柱步棋步將軍!他受重傷了!趕緊打開小門讓他進來!醫官,快去喊醫官過來!”
等城防隊長帶著醫官下去,便看見那位威風凜凜的近畿將軍此時進氣多出氣少地躺著軍士的懷,丟了一隻手一隻腳,臉有一隻眼更是被硬生生挖走了。傷口在不停滴血,似乎跑回來已經耗盡了他的所有力氣。
“步將軍,醫官來了,你不要擔心——”
“不……”
城防隊長茫然地看著,但他發現步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勢,瞳孔對不焦距,似乎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了。
“步將軍,你說什?”城防隊長問道:“你是想說敵人的情報嗎?”
“對,不……不是……”
突然間,就像是觸碰到什開關,步棋的神色陷入歇斯底的瘋狂,不顧傷勢奮力地掙紮咆哮!
“不是人!”
“他不是人!”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
看見這般失態的十弦武柱,軍士們麵麵相覷,不過也沒多想,隻覺得十弦武柱可能是在妖變之夜被妖變的怪物所傷。
與此同時,崇聖門十之外的小山坡,一個戴著眼鏡的英武男人正在眺望地平線的炎京。他看去倒不像是武者,更像是個學者。
一個舞著棍子的年輕武將從後來靠近他,笑問:“為什放過他?”
“大戰之前,流言和恐懼是最好的先鋒。不過,我似乎下手太重了。”
“真稀奇,你居然會犯錯。”
“十之外,就是輝耀的核心,權力的巔峰,千年曆史的沉澱,萬民信仰的匯聚。一想到炎京已經觸手可及,哪怕是我也難免會有些失態。”
“那。”銀古月問道:“要入京了嗎?獵首有點迫不及待了。”
藍炎轉過身,看向後麵旌旗如雨、將士如林的千萬軍勢。
“告訴柴薪獵首,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冷靜。”
藍炎說道:“夏先生說要等北方的三區聯軍,那我們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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