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在哭,一直在哭。
不知道是在哭過去,還是在哭現在。
說不出具體在哭什,隻是想哭。
周子戌將她抱在懷,不再開口安慰,隻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也不知道這樣哭了多久,周小舟慢慢安靜下來的時候,四周已經不是那片荒郊野外了。
“二哥。”周小舟輕聲開口,紅通通的眼睛往四處掃了又掃,帶著鼻音道,“這是哪?”
四周輕紗薄霧層層疊疊,異常安靜,看不見任何人。
周子戌牽著她的手往前走,走了幾步,掀開輕紗。
輕紗之後,是一幅幅懸掛的經文,風長清散著發,著白色道袍,端坐在蒲團上。
白衣,白發,唯獨覆住雙眼的綢布是鮮豔的紅。
周小舟怔了怔:“他在幹什?”
周子戌還未回答,有人來了。
來人用力推開門,大步走過來,揚開垂紗,掀開經文,抽出長刀,架在了風長清的脖子上。
風長清沒管脖子上的刀,隻淡淡道:“烏大人,你找到人了?”
來人正是烏大人,對方沒死。
烏大人墨衣染塵,臉上的倦色壓不住渾身的戾氣:“你說周姑娘沒死,人在哪?”
“不知道。”風長清頓了頓,低聲道,“我算不出來。”
烏大人的刀沒有收回,而是盯著風長清問了一句:“子戌的眼睛呢,你用了?”
風長清微微偏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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