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可以是九長老，也可以是風長清，但風長清隻是風長清，不是九長老。

    恢複了記憶的風長清，已經不是純粹的風長清了。

    風長清活潑肆意，雖然有所顧忌，但在一定範圍，喜怒隨心，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但九長老不一樣，見過太多事，經曆過很多事的九長老，情緒收斂，喜怒也不再輕易外露，整個人多了許多通透的沉穩。

    就像，周周和周小舟，是不一樣的。

    記憶，時間，都會推著人往前，終究會將人變得不一樣。

    “說吧，既然記憶解了，現在你們有什打算？”端坐著的冥王往後靠了靠，語氣不鹹不淡，“先說好，忘川橫貫整個冥界，即便我是冥王，要找一個普普通通的鬼也是為難。更何況，本王答應懷瑾掌門的事已經做完了。”

    九長老握了握手腕，問：“如果我找到了呢？”

    冥王嗤笑一聲，好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那就等你找到了再說。”

    找到再說。

    周小舟不記得九長老是怎找她的，在忘川水的那段時間一直是不清醒的，不是渾渾噩噩就是無意識。

    而那時候的九長老站在忘川河畔，望著茫茫河麵，神情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掌門倒是一籌莫展：“這要怎找？”

    九長老卻道：“能找到。”

    掌門：“一點希望也沒有。”

    九長老：“有希望，我們在過去已經遇到了未來的周姑娘。”

    掌門怔了怔，沉默了好一會，問：“守道……周子戌，你打算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