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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傑豪坐在小凳子上,雙腳懸空,身子筆挺,默默地看著在窗戶邊打話的爸爸。
你答應了的,能臨時變卦,明天就要做手,讓我上哪去借錢
我們認識這多了,你還不能不放心
你老婆不同意我今年年底還你,第一個就還你好不好?現在就你這兩萬!我求你了。
……
胡傑豪的小臉上滿是迷糊,聽不太懂爸爸在電說什,但是他能感受到,爸爸很生氣,漸漸的,電話變成了吵架。
他下意識地把雙腳並攏,雙手家在身前,把自己縮起來,減低存在感。
現是上午,陽光好,從口照進來,照在打電話的爸爸身上,倒影鋪在地上,一直延伸他的腳邊。
胡豪好奇地打量放大了許倍的倒影,尋找哪爸爸的頭,哪是爸爸的嘴巴……
沉浸在自己的童趣,但是隨著爸爸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再也沒獨樂樂,雙手塞在耳朵,不去爸罵人的話,爸爸在前晃來去,陽光閃一閃,晃的他眼花,於他閉上了眼睛。
聽不看,是他唯一能做的。
~~~
忽然聲巨響,把他嚇一哆嗦,爸爸踹了櫃子一腳。
嚇的不敢亂動,也不敢說話。
胡明凱這想起,讓走廊去玩。
傑豪怕怕的看著他,胡明凱放緩語,柔聲讓他去走廊玩。
爸爸完電話就給做午飯。
胡傑豪起身,避開腳下爸爸的倒影,踩在空地上,抱著他的金魚缸,來到廊,往太陽照著的那一麵牆腳下蹲著,低頭看著小金魚發呆。
兩小魚在水自由自在地弋,而尾巴蝴蝶的那條,在魚缸底部,一不動,已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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