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毛發?
是白頭吧!
熊垣想了想,這個標誌實在是太普通了,不說那些人形的神明了,就是人族當中白頭的都不少。
特別是那些有些年紀,又喜歡扮老的老家夥,一個個頂著一頭白頭,倚老賣老。
“他還有別的特征嗎?”熊垣繼續問道。
“別的?那倒是沒有了。”將臣仔細想了想,在印象之中,那個有著白色毛發的家夥,非常強大,僅僅是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就讓他們動彈不得,渾身僵硬。
就算是這的王,都沒有給他們那危險的感覺。
“別的沒有了?”逢蒙皺了一下眉頭,不耐煩的說道:“這和沒說有什區別?白頭的神明多了去了。”
熊垣手掌張開,靈性交感,默默的推演了一下,發現竟然是茫茫一片,隻見群山不見人。
“嗯?坦言失效了?”熊垣砸了兩下嘴巴,動用了眉心深處的青石八卦盤,再度推演起來。
要知道,熊垣的八卦推演之法在人族或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特殊的。人族不能推演的星辰變化他能推演,別人不能斷定的吉凶禍福,他也能斷。
可再一次,推演依舊失效了!
這一次,推演出來的竟然如大荒一般,充滿著蒼茫氣息,博大,悠遠!
有意思……熊垣心想道:“如果將臣沒撒謊的話,那我所推演的就應該是這個人的氣息。雖然不知道他用什方法屏蔽了八卦推演,但是終究有隱藏不到的地方。
出手留下的力量,遮蔽八卦的方法,就算不能直接算你,我還不能間接去算?”
熊垣還真不信這個邪,第一次用八卦算人竟然會落空。當即再度推演起來,這次是根據氣息來推演這個生靈有關的生靈。
推演著,推演著,熊垣漸漸張大了嘴巴,因為他終於算出來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竟然是……他自己!
是我!
和我有關的白發生靈?
熊垣仔細排查了一遍,終於確認了,自從他到大荒以後,和他有關的白發大荒生靈隻有那一個。
“我想,我們有機會出去了。”熊垣哈哈大笑。
“怎說?你該不會以為那個白發生靈可以幫我們吧?”縉雲無饜半驚半喜道。
“走,帶我們去找那個生靈,等找到了,我放你們倆自由!”熊垣伸手拔出了將臣,後卿身上的箭枝,許諾道。
巨大的疼痛將將臣後卿帶到了地上,半跪在地,聽到熊垣的話,竟然劇烈的搖頭,驚恐道:“不……不……不……我們不能靠近那,不然我們會沒命的。你們不知道那有多恐怖!”
“多恐怖?”縉雲無饜看著將臣道:“再恐怖能有我直接把你的頭砍下來恐怖?”
“你砍下我們的頭,我們未必會徹底死去,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的屍體之上我會再度將我們孕育出來。”
將臣臉色一白,但還是堅定的搖搖頭。
他們這三個人雖然很強,至少比他們倆強,三個人聯手或許連神明都可以一戰,但是他們兄弟倆聯手,照樣可以和神明一戰。
但是在麵對那個生靈時,他們竟然連思維都動不了,更不要說要去拚殺了。
這是何等的恐怖!
“如果我們隻是讓你們帶著我們走到那座山腳下呢,你們可以不上山!”熊垣想了想,再度讓步道。
“那我們還可以獲得你這一份靈性嗎?”後卿突然開口問道。
“後卿!”將臣不滿的看著後卿,這種情況躲都躲不及,幹嘛還要湊上去。
光頭的後卿倔強的抬起頭,寸步不讓。堅定的眼神充滿了渴望。
從死氣當中誕生的他們,想要凝聚出一縷生機是何等的艱難,上千年,上萬年,由死而生,那種漫長的等待,足以讓任何一個生靈絕望。
而現在,熊垣的一縷靈性之中,就蘊含了他們苦修千百年的生機,如何不讓他們心動。
不強大,隻有死!
這就是地獄的規則!
將臣看著堅定無比的後卿,強行壓下心中的慌亂,扭頭看向了熊垣,忐忑問道:“認真的?”
熊垣笑著點頭,道:“當然!隻要你們帶我們到山腳下。”
將臣咬了咬牙,終究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別食言!”
“你們身上的傷勢如何,要不要養一下?”
“我們沒事!”將臣伸手在身上一抹,那洞穿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然後消失不見。
恢複速度之快,讓熊垣的眼睛眯了起來,然後給縉雲無饜和逢蒙打了一個眼神。
縉雲無饜當即走到側邊,逢蒙斷後,呈半包圍的把他們倆給圍了起來。
將臣抿了抿嘴唇,四下看了看,指了一個方向。然後率先向前走去,他們急忙跟上。
一路上,將臣後卿走的是小心翼翼,時不時的抬頭看向了天空,或者四周,看到大山,深坑就立刻繞路,堅決不走危險的地方。
“那誰也不知道潛藏著什危險的靈性。”將臣苦笑著解釋道:“這的殘存靈性經過了幾十上百年的灼燒,一個個變得邪異而瘋狂,有的到處瘋狂殺戮隻求一死,有的躲在深坑,躲避著日日夜夜冒出來的火焰……
如果我和後卿不是自死氣之中誕生,這的火焰對我們無效的話,我們也會變成那樣的。”
“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夠幸運得了?這大的動靜都沒有什殘存靈性出來搗亂?”縉雲無饜咂摸道。
“差不多吧。你們墜落的地方,其實遠離了這的中心,那邊才是廝殺最慘烈的。統領著這片土地的王者們不斷廝殺,時刻都有神明級別的殘存靈性在交戰,僅僅是戰場餘波,都足夠要了我們的小命。”
“等等,你說這的王者?這竟然有王者?”逢蒙有些不相信。
這都成什樣了,鳥都不在這拉屎,竟然還會有王者?
“有的,我們這有三大王者,計都,羅,司命,據說他們三個都曾經是外麵土地上的王,可惜後來不知怎的就落到了這,日日夜夜拚殺不休。”將臣知無不言。
突然,後卿開口道:“聽說,外麵的世界很平和?沒有日夜灼燒的火焰,也沒有不斷廝殺,瘋狂的敵人,整日不需要躲躲藏藏,是真的嗎?”
“平和?”縉雲無饜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可不覺得哪有什平和,整日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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