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一驚,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金奕昕!”看著眼前的景象,安馨嚇得腿再度哆嗦了起來。
那柄長斧,並沒有按照金奕軒預期的那樣正中他的頭顱。金奕昕,正擋在他前麵,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斧柄。那閃著寒光的斧頭,正張著大嘴,似乎要將他吞噬。
金奕昕一咬牙,將那柄長斧舉起,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隨著長斧的落地,地麵也迅速跟著顫了幾顫。
“好威猛哦!”安馨雙眼冒著紅心。
她從不知道,這個似乎隻會找她茬的皇子,原來也有如此威猛的一麵,頗有那“乞丐皇帝”飛刀斬蛇時的氣派。
當然,如果金奕昕知道安馨想的什,肯定會氣歪了嘴。不過是一百多斤的斧頭,他一個大男人如果都拿不動的話,還算什男人?當然,金奕褚根本就拿不動,他也算是個男人吧。
安馨連忙上前,緊緊拉著金奕昕的手,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問:“你沒事吧?”
這幾乎能滴得下蜜的聲音,金奕昕聽了幾乎作嘔。他寧可讓安馨扯著嗓子罵他,也不願意聽這惡心的聲音。沒事裝什溫柔,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生就和溫柔絕緣了嗎?
“你到底要幹什?”金奕昕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還在勸安馨,一定要注意金奕軒的情緒。可是現在,他氣得火冒三丈,大聲吼道。
安馨被這一聲怒吼嚇得渾身一顫,忙做鳥依人狀偎依在金奕昕身邊,緊緊拉著他的衣袖,仿佛是一隻被嚇壞了的鳥。
“沒有人會喜歡我,沒用的。”金奕軒兩眼無神,舉起了手中的黑板。
他搖搖頭,無精打采地向門外走去。
這個世界,金奕軒沒有什可留戀的了,他隻是想一心求死,一心結束自己這二十多年來令人生厭的生活。
明媚的陽光,從窗外洋洋灑灑的落進來,碧玉彩霞般地鋪展在空氣中。在這個寧靜而又有幾分寒冷的秋日,透出一陣舒暖的春的氣息。
“京城中來了個馬戲團,不如我們帶他出去走走,不定心情會好一些。”金奕昕看著雙目無神的金奕軒,對趴在桌子上的安馨道。
“出宮?”安馨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這主意不錯,找點他沒玩過的東西。”
宮外,熱鬧非凡。
人們都聽從塞外新來了一個馬戲團,無不想一睹為快的。
安馨對那些猴子什的不感興趣,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那,暗自出神。
“我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她手托香腮,暗暗地想,“為什自從那混蛋差點被淹死後,我心總想著他呢?甚至,甚至還想讓他親我!”
她靜靜地坐在位子上,像一株蘭草安靜,像一枝白蓮般恬美。
風,輕盈地悄悄鑽進來,漫爛輕浮的吹起她幾縷飄柔的青絲。一襲潔白的長裙,映著一張雪白的臉,清淡而又自然。
她的頭微微地低著,眉淺淺地皺著,好似抿酒的飛燕,葬花的黛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好像身旁的一切都成了飄渺,成了虛幻。
可惜,她這難得的美麗,並無人欣賞。因為金奕昕的兩隻眼睛,正緊緊粘在了金奕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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