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趾高氣揚地點點頭:“當然是我寫的!是我洪富貴洪大秀才的最新力作!”
“我呸!”安馨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騙傻子呢?安馨上學時雖然學習不好,可是她再差勁也知道,“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不是這洪大秀才寫的。洪富貴何許人也?安馨不知道。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安馨冷笑著問,“這首詩洪大秀才您聽過嗎?盧梅坡您認識嗎?”
洪富貴被揭了短,酒頓時醒了大半。平日他抄襲成性,但是周圍送酒的二也沒幾個識字的,所以他就一直這樣糊弄下去,自認為可以騙倒世人。想不到,眼前這個丫頭居然也讀過點書,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這丫頭就不知道洪大秀才的威名!
“一眼看見心花開,大福娘娘上來;一眼看見心火起,薄福娘娘該打死。大福薄福自家求,各人放醒落力修。”洪富貴滿嘴酒氣,甕聲甕氣地,“丫頭,這首怎樣?怎樣,我信口一,馬上就是一首詩!”
安馨聽了,隻覺得肚子麵翻江倒海,她吃的那點早餐,全都一股腦兒的吐了出來。
啊,這還叫詩?他這秀才倒底是怎來的?難道是考官瞎了眼?為什自己高考時,就沒遇到這樣瞎眼的考官呢?
“你以後不要到啃德基送貨了!”安馨吐得金光燦爛,她無力地揮揮手。她真的不想再看見這位酸掉牙、肚子沒有半點墨水的混蛋了!
洪富貴長歎一聲“世人皆醉我獨醒,懷才不遇,懷才不遇啊!我連赴三屆鄉試,都落榜而歸!”
這洪富貴落榜就對了。如果這家夥能繼續考中的話,除非老爺也瞎了眼!
終於到了啃德基,安馨剛進門,隻見醬油店的老板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廳內來回踱著,似乎要將大廳踏平!而金奕琮也不知道什時候來了,正悠閑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翻著本不知名的書,也懶得理那老板。
“安姑娘,你終於回來了!”醬油店老板一見安馨,連忙迎了上來,“不好意思,今的貨裝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
話還未話,他就看到了喝得五迷三倒的洪富貴。
一看到洪富貴,老板氣得臉都綠了:“姓洪的,從今開始,你被解雇了!”
安馨看了洪富貴一眼,連忙跑到車前,她想知道,這家夥到底將醬油裝成了什呢?
“別看!”醬油店老板臉都漲紅了,連忙衝上前去。
可是,為時己晚。安馨還沒動手,金奕琮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迅速打開了蓋子,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什東西?”安馨臭得頭都暈了,她還是捏著鼻子往桶看去。
醬色的水上,漂著一層白白的蒼蠅之幼生態。這是醬油店老板去年醃的鹹菜,他記性不大好,知道它們已經壞掉了,卻一直忘記倒掉。而洪富貴喝多了,誤將它們當成醬油,直接給送到安馨這來了。
金奕琮惡心的直翻白眼,華麗麗的吐了一地……
“從此以後,不買你們家的醬油!”安馨氣得眼睛都藍了。
“對,絕對不買!”金奕琮在一邊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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