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又濕又暗,灰色的牆壁上,長滿了一些綠色的苔蘚。
這時,一隻老鼠從稻草鑽了出來,好像對安馨極為不滿,那可是它的棲身之處,外人又怎可以隨便前來打擾呢?這隻老鼠應該是經常看見人的,所以對安馨根本就不害怕,它瞪著兩隻賊溜溜的眼睛,直接用目光向安馨表示出了自己的嚴重抗議。好像在:“私闖民宅,該當何罪!”
隔壁牢房的囚犯在盡情打著呼嚕,那音調忽高忽低,沒有一點韻律感。尤其是這呼嚕打到一半的時候,還會突然間來個停頓,把安馨緊張的恨不能馬上伸出手去探探他的鼻息,看是否還尚在人間。安馨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睡,因為他的神經被這囚犯給揪得緊繃繃的,總擔心他半夜會一個呼嚕沒有打好,就從此gaever了。她恨不能衝到隔壁牢房,將那人的鼻子給一把揪下來,這樣子她的心就能夠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走路的聲音。
“大概是牢頭又在巡邏了吧。”安馨睡不著,無聊地看著那隻老鼠,“幸好有你在,否則我真的太孤單了。”
遺憾的是,那隻老鼠,並不知道安馨此時已經將它當成了朋友,氣呼呼地轉過身去,鑽到隔壁的牢房了。
“喂,你怎不陪我了?”安馨有些氣憤,覺得這老鼠也太不仗義了。自己這雖然沒有東西呆吃,但是至少可以陪它聊的啊!
牢門外,一個人緩緩蹲了下來,他的情緒有些激動。
“安馨……”
安馨正準備追擊那隻老鼠呢,卻見那金奕昕正蹲在牢房門口,滿臉淚痕。
“你這人怎一回事啊?”安馨不悅地,“我又不認識你。你跑到這來幹什?”
來者,正是金奕昕。自從安馨將那張賭約還給他後,他隻能偷偷地在人群之中看著她。
他並沒有停止尋找鳳如夢的腳步,他發誓,一定要弄清楚當晚上的事情。可是,那鳳如夢真的從人間蒸發了。
離開金奕昕的安馨,日子過得風風火火,可是她內心的悲痛,隻有她自己才清楚。
“怎會出現這種事情?”金奕昕流著淚水,問,“你得罪過什人?”
“什人?”安馨轉過身去,給了他一個後背,“我安馨行的端、坐的正,哪會得罪人?”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反複考慮過很多次,這次事情明擺著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的。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非得置她於死地呢?
和她有矛盾的人,除了金奕昕,好像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吧?鳳如夢心術不正,可是她早己經消失了很長時間,連“乞丐皇帝”想讓她當側妃,她都沒露個臉。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這麵一片漆黑,不過地上地上卻有一個火盆,火盆的火在熊熊著,照亮了腳下的路。這火焰就像是一雙手,用力在這黑暗之中撕開了一條縫隙,讓人們看見了光明。這詭異的氣氛倒和地府有些相像,讓人看了後背發涼。
鳳如夢被白牡丹從破廟轉移到了一暗室中,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如果她知道“乞丐皇帝”想立她為金奕昕的側妃的話,肯定會得意忘形的。
她渾身**,玉腕處,已經被繩子磨得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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