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
“都走了。”
“,居然還想著拉攏我,也是異想天開。”
白武在客房盤膝打坐。據他自己說他不是在修行,而是在盡量捋順記憶中的各種關於虛空標識世界的記憶片段。如今旳他收攏了關於琅三、青赤以及一些無眼獸祖的魂魄片段,麵關於虛空的記憶自然是不少的,需要仔細打理,之後給自己規劃出一個合適的遊曆路線。
沈浩端來一張椅子,坐在白武的對麵,笑著說:“前輩乃是這個世界第一個造化境的強者,想要與您結個善緣也是情理之中。況且楓紅山莊缺了血甲術之後勢弱,若是可以尋到您這樣的強者作為後盾,那一切問題自然都迎刃而解。
隻是他們並不曉得前輩您的誌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白武嘴角上翹,閉上眼睛,繼續梳理記憶,一邊說:“要我說的話他們何必尋我?你不就在他們眼前嗎?以你表現出來的潛力和修行速度,要不了幾年便能成為靖舊朝的頂門杆子。等你頂到玄海境圓滿時,這世上誰又能是你對手?好了,你去忙你的事吧,時機到了叫我就是。”
“那好,前輩便在此靜修,我就告辭了。”
“嗯。”
事情比沈浩之前預料的更加順利。在絕對力量麵前很多小心思都變得可有可無。陰謀算計也被自覺的收斂起來。
螞蟻再怎狡猾也算計不了一頭大象。如今便是如此局麵。所以楊修勝才道“可惜”,覺得失去了一個將白武綁在靖舊朝這條船上的機會,但又想不出別的辦法來,隻能帶著幾分頹然感歎一句。
實際上沈浩也是在給自己留後路。他並不確定白武所說的他之後的那些諸如登頂玄海境甚至踏入造化境這些言語是不是真的可以兌現。在他看來修行一事根本有什絕對,走一步看一步才是常態。萬一日後他就鎖死在玄海境五六重了怎辦?這修為不能說是藐視一切了吧?
之後等白武破開這方天地離去,沈浩其實也就直接失去了一個這多年來他手最穩的依仗。所以他才用了“遊曆”為借口,讓“破天”這號人物藏在世間,給所有人留下一個充滿各種可能的懸念。
換句話說,萬一沈浩以後修行不利,有誰要動沈浩,或者要動靖舊朝破壞沈浩的安逸生活時,就需要先想想會不會招來“破天”的不滿和庇護。投鼠忌器的意思。
當然,要是一切真如白武所說的那樣,沈浩到時候將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自然不會再怕任何束縛。
甚至沈浩也不是沒想過白武反複提起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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