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故事到這,全劇終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躲魚貓 本章:第337章 故事到這,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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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說。”

    李岩煞有其事的:“我要給你個驚喜。”

    行吧,看他的模樣,他也不像是會提前給我透露了,我就沒再問,我盡管沒睡意卻不想耽誤李岩休息,我就讓他別嗶嗶,閉上眼睛努力找一找睡眠狀態。

    不過也是怪得很,被李岩擁著,我沒有刻意去強迫自己入睡,我反而是在不知不覺的就進入夢鄉,等我睜開眼睛,遠處的雪山已經被萬丈光芒照耀著發出奪目璀璨。

    非讓我啥也不幹光看著他忙活,李岩以一頂二的很快將我與他的帳篷先後收起來,他最後把這兩個東西一並捆綁在他的背囊上。

    大約是心照不宣,也或是比劃過眼神,夢姐侯哥與瘦猴他們在接下來的行程,他們有意與我們拉開一段距離,他們真的像是怕極了我和李岩被他們這些電燈泡照得談不好戀愛似的。

    跟在李岩身邊,我仿若無所畏懼,接連下來的行程我走得很順暢,就連天黑時我們淌屯頭河這種水路,我也妥妥的熬了過去。

    回到烏市,已經快淩晨一點。

    酒店是李岩搞掂的,他可能是靠著他長得帥攢積下來的人脈,也大概是靠著資本積累之下的方便,總之他打了個電話,就有三個麵善質樸的小夥子過來把我們所有行囊收走先一步送去酒店,而李岩則是提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擼一頓。

    像出山之後吃頓好的,這似乎成了這一圈子大範圍流行的規矩,除開麻辣串還必須要有酒。這不,好幾天的風餐露宿吃不香喝不甜的,再到有酒有肉,我自然是放輕鬆了吃吃喝喝,毫無意外的我又一次喝得酒意上頭。

    淩晨三點的烏市,管製嚴明,路上行人稀疏,於是在這空曠越寂靜,我看到滿天的星辰璀璨奪目,我忽然特別特別想年恩了。

    辭別了夢姐一行人,我與李岩相互攙扶著回到房間,門一關上,我就說:“李岩,明天早點出發回家好嗎。”

    一邊手撐著我,李岩一邊手將房間的大燈打開,他哄著小孩兒的語氣:“好好好,都聽你的。先去洗個澡好嗎?我給你拿衣服。”

    被酒精麻痹著神經,我真的是一點兒羞赧心都沒有了,我有些憨憨的望著李岩,我低低垂眸:“你催我去洗澡,是想要幹嘛,想和我睡覺啊?李岩我不是說了,你可以先回家,但你不能那猴急就想重新得到我。我沒自尊的嗎,你這陣子讓我過得豬狗不如,我起碼緩緩,得看你表現,才確定要不要跟你睡覺,知道吧。”

    有些無奈,李岩抖了抖我已經成團的頭發:“仙女,女王陛下,你自己進去對著鏡子照一下,你現在有沒有個人樣,你這頭發都得打結了吧,你快去洗洗,洗洗好睡覺。我不會碰你的….”

    “我可以先不樂意跟你睡,但你必須保持想要睡我的熱情。”

    伸出食指來,我點在李岩的唇中央:“你愛我。”

    “愛。”

    李岩答得飛快:“你也愛我。”

    嗯了一聲,我搖搖晃晃卻心滿意足的鑽進浴室,熱水傾下仿佛能洗滌掉以往種種跌宕,我一倒在床上,很快睡得和豬沒兩樣。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李岩不知在和誰講電話,他講了又講,他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入我因為睡意朦朧也變得模糊起來的耳朵,我一度以為我是在做夢,夢見的李岩打電話。

    一直被困惑捆綁著,一大早起來,我就問起了這事兒:“李岩,昨晚我睡著了之後,你有沒有跟誰打電話?我迷迷糊糊有些像聽到,又有些像做夢,我太困了,眼睛睜不開。”

    放下手正在收拾的行囊,李岩走過來挨在我身旁,他伸出手像撫摸小狗子似的摸了摸我的發:“我打給大金那小子。”

    我詫異得很:“大金他不用睡覺,大半夜的你們倆大男人聊天?”

    “他最近新婚,天天樂得跟傻子沒倆樣,他那不得天天組不同的局,在我印象中,他要是不熬夜到兩三點,他都配不上他熬夜之王的稱號。”

    頓了頓,李岩繼續說:“我洗完澡出來,剛好大金打過來給我,他那孫子喝多了進不去家門,他以為我在深圳,要找我下半場狂歡到天亮,我把他給教訓了一頓。”

    哦,按李岩這說話,那就說得通了。要不然李岩這走了一趟狼塔出來累死累活的他不睡覺,他要主動打給大金,我真的懷疑他在暗戳戳密謀著啥。

    真的是莫名其妙的,我居然有些兒失落。我居然開始貪婪想著李岩要是暗戳戳的找人密謀著給我弄個驚喜啥的,那該多好。

    不過我這種貪心病還算是症狀比較輕微的,那種悵然若失持續了短短幾秒,我收斂起心神來:“李岩你弄票唄,弄早點的票,這多天沒見著年恩,我真的太想他了。雖然那小子現在不太黏我,可我就是沒能忍住,卯足勁的想他。”

    “都打點好了。”

    他的效率就沒讓我失望過,李岩聲線淺淺:“吃完早餐就出發。”

    在等候室等待飛機起飛,李岩先後給李純和伍海岸打了電話,他和伍海岸說啥倒是挺自然,他給李純說啥都是有些別扭與磕巴,不過還好他算是說到了點子上,他把誤會全給撂了個一清二楚,那就行了。省得那倆人擱深圳,不知道多慌。

    登機之後,李岩枉顧夢姐幾個倍兒亮的電燈泡時不時朝這邊張望,他坦然自若的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他一路就沒咋停過,時不時的問我要不要吃啥喝啥。

    人真的是一特別奇妙的動物啊。早之前這丫與我拉鋸對峙,與我冷漠疏遠相對,我當時真是快要被他那狗啃過似的態度逼瘋了,現在他像個孫子似的挨湊在我身邊各種逼逼賴賴大獻殷勤,我又恨不得拿卷封箱膠紙把他的嘴巴給纏上。畢竟他這羅吧嗦苦口婆心的模樣,著實與他一貫的風格不符。

    在萬般煎熬,飛機終於降落在深圳的土地上。

    夢姐一群人給出的說法是他們臨時曠工那多天,俱樂部那邊沒他們幾個老驢坐鎮,估計早亂成一團了,他們說什也要先回去崗位上敬業奉獻,我拗不過他們,隻得隨他們去了。

    還真的是能點人幹活兒啊,李岩都沒在寶侖了,他也已經不是高高的領導,他還指揮著高高開車過來接人。

    車上了大路之後,李岩說他先給爺爺打個電話問問看爺爺和年恩在哪,我雖然覺得這個時候一般都在家,可李岩他又不缺那幾毛錢電話費,就隨便他愛咋咋的唄。

    不過我真的太想當然了。

    清湯寡水的和李建國聊了幾句之後,李岩掛掉電話,他說:“陳十,正好碰著周末,爺爺帶著年恩和小思文回去佛山玩了。咱們直接過去和他們匯合?”

    “那還用說。”

    暗自慶幸我剛剛沒吐槽李岩多此一舉不然這會兒打臉,我提了提嗓:“肯定是直接去佛山了。你讓我再等兩天才能看到孩子,我不行。”

    想著從這邊過去佛山還有三四小時路程,我連忙給高高說:“高高,去佛山路遠,不行的話你到時看哪順你路,你隨便把我們放下來,我們再自己找車去佛山啦。”

    “我也想去。”

    高高繼續穩穩當當的開著車,她說:“反正周末我沒什事,我也想過去佛山湊個熱鬧。我太喜歡那一大片農莊啥的了,我過去蹭兩天玩。”

    額,多個人也就多雙筷子的事兒,既然高高想去,那就去唄。

    沒作多想,我又和高高扯淡了幾句等會兒換我開車,被她幹脆利落一口回絕之後,我焉了似的挨在李岩身邊,感受著他身上傳到出來的熱意,我才漸漸想起被我短暫性遺忘在一旁的事兒。

    用兩隻手指腹夾在一起輕輕掐了李岩一把,我壓著嗓子:“李岩,你丫的不是說等咱們從狼塔出來,你要送我一份大禮嘛?咱們這好歹也從山出來一天兩天了,你咋的沒響了?你是忘了,還是故意裝作你忘了?”

    “沒忘。”

    李岩倒是答得坦然自若:“禮物我已經帶在身上了,等會到佛山,我們在農莊前麵一段路下車,我再拿給你。畢竟高高是單身,我們在她麵前太秀,這對於她而言….”

    冷不丁的,高高扔出來一句話:“我不是單身了。別喊我單身狗。”

    我頓時訝異得不行:“啥?高高你說啥呢?你找到男朋友了?”

    “不是我找的男朋友。是男朋友送上門,我不要白不要。”

    仍然全神貫注的凝視前方,高高保持車輛勻速前進,她再是輕描淡寫的口吻:“郭敬,你們平常都喊他小郭那小夥子,成我男朋友了,請知悉。”

    盡管小郭對高高有意思這事兒早有端倪,我還是著實驚詫了一下:“啥?你和小郭談起戀愛了?他給你表白的?你接受了?”

    “嗯啊。”

    高高答得爽快:“前幾天,那小子買了束花,買了份禮物跑到寶侖樓下等我下班,那會還下雨了都,他也沒和我說,就幹等著,我忙到差不多六點半才出來,他就等到六點半,我打著傘剛準備到露天停車場,他忽然迎著雨朝我箭步衝過來,他可能是緊張的,他一張嘴就口誤問我可以當他的男朋友嗎,差點沒把我笑死,我笑完就把他的花接了,禮物也拿了,光榮的掙脫了單身狗這一名號。”

    頓了幾秒,高高吃吃笑了聲,她繼續說道:“還有程歡歡,陳十你就別等她和牛聰那頓飯了,那飯沒得吃了,因為程歡歡也答應了牛聰,他們已經開始談起戀愛了。牛聰這塊榆木疙瘩,這次是真的有開竅,程歡歡答應他當天,他就把一整個寶侖所由同仁的下午茶給包了,我喝了一杯奶茶吃了兩塊蛋糕,我選擇了祝福。”

    這這這…..這幾個小妮子的,我這才離開深圳幾天呢,她們全給翻了天,那我要是再多離開一陣子,我回來估計得幫她們抱孩子了?

    實在是想破腦袋想不開啊,我嘴上也是憋不住:“咋回事啊你們一個二個的,前陣子咱們在大金孟笑笑的婚禮上,你們不一個二個淡定得很,又是說啥先考慮清楚,又是說啥先考驗一下,咋沒幾天,就全上岸了。”

    稍稍側了側臉,高高從鏡子與我對了一下眼神,她語氣緩緩:“就前幾天,大李總忽然特別慷慨豪爽那樣要請伍海岸程歡歡和我一塊吃飯,他吃著吃著喝高了,他開始說什人生苦短做人要及時行樂啥的,他還用手比劃著我和程歡歡,說我們都老大不小了,再耽誤兩天就得讓人喊剩女了,讓我們抓緊時間找個靠譜的男人談一談別浪費人生,他說著說著,語氣就不對了,他開始嗚咽,提起李總,說李總可能隨時活不下去了。這把我和程歡歡感慨的,覺得人生最好別蹉跎,感覺也別壓抑,我們就分頭行動了一下。反正我和她也算是碰著了推一推知道動的車轆,我和她各自給掛著的男人暗示了一丟丟信息,他們全都上道了,幹出的事兒讓人滿意。就這樣,我們脫單了。”

    我這關注點也是神奇得很,我可能是潛意識覺得那倆兄弟不管內心多重視彼此,表麵上還是要裝逼,我想要更努力促進拉近李純和李岩之間的距離,我於是語氣著墨濃重起來:“高高你說啥,李純因為擔心李岩,哭了?”

    “嗯啊。”

    應著的聲線剛剛落地,高高立馬又說:“不過這事你們當不知道哈,不然被大李總知道我告訴你們這些,他說不好會在寶侖給我小鞋穿。我這重新和他合作幹事業,好不容易最近磨合好了,我要是再跟他起矛盾,真的要涼透了。”

    用力深挽住李岩的胳膊,我嘿嘿幹笑了兩聲:“絕對不說,我嘴巴嚴。李岩也肯定不說,他那人高冷。”

    大約比起與李純相處,高高與李岩的氣場更相近吧,也或是因為李岩不再是她的領導,高高在他麵前說話更偏向於朋友般的隨意,她半調侃的口吻:“工作中的李總確實比較高冷,但在你麵前,我一點沒覺得他有高冷呢。”

    得到我一陣哈哈笑的回應之後,高高更是無拘無束的:“這不,李總這次就憑他一己之力,促進了兩段戀情。如果我和郭敬,程歡歡和牛聰,我們都能修成正果,那李總就是媒人了,嘿。”

    擁著我旁聽了好一陣,李岩這會兒吱聲了:“那記得先把媒人錢結一下。”

    “沒錢了。”

    高高笑聲更誇張:“就在昨天,我才和程歡歡湊錢,給你們家恩恩買了個兩萬多塊的模型飛機。這算是提前頂了媒人費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渾身透著閃光點啊,反正她總有辦法讓陽光灑得到處都是,我吐槽了她兩句怎花那多錢給年恩買玩具,她居然還能答我說她隨時可能會生個女兒,她看年恩長得挺帥的底子好,她想先打好關係,說不定她以後能當年恩丈母娘啥的。

    大概也是看到高高苦盡甘來有著落,程歡歡又如願以償找到她喜歡的大叔型男朋友,我真的挺為她們高興,於是這一路,我心緒飛揚著。心情一好,時間也仿佛變得飛快,一轉眼我們就到了老李家農莊外麵的直入小路。

    李岩喊高高就在路口停了車,他說想和我走進去。

    這條路大約有一公吧,以李岩與我從戶外路上千錘百煉出來的徒步速度,走完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隨他折騰了。

    等高高的車一開走,李岩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我先停下來,他說:“陳十,答應要送你的驚喜,我現在就要送你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看著逐漸被夜色吞噬的四周,我心想李岩該不會偷摸著讓人在路的兩旁掛彩燈,然後燈一亮,上麵就是各種表白的話吧?

    雖然那樣的做法很俗,不過捂著臉說一句,要是他真能搞出這事兒來,我一定會高興得眼睛都黏糊成一條縫。

    然而,我真的太高估這個男人越來越退化的浪漫技能了。

    將我拉到一路燈正對下,李岩把我圍在原地,他垂下眼簾,語氣淺淺:“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我要拿出我的禮物來了。”

    “又不是驚嚇,要做啥心理準備。”

    被他這幾趟關子賣得心癢癢的,我迫不及待的:“要送我啥,趕緊拿出來。”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李岩將他的右手伸到我麵前來,他緩緩攤開手掌心。

    麵,空無一物。

    甚至連個字都沒有。

    額,也不能說啥也沒有,當然那上麵有些被汗水模糊了的紅色筆墨,把李岩的手掌心渲染出一片濃淡相宜的紅來。

    剛開始我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我很快想起李岩以前就幹過一件事兒,當時他把“我愛你”仨字寫在手掌心,他再是各種隆重其事的把它呈現到我麵前來。這一次,他是故技重施,然後徹底翻車了?

    壓製著想要狠狠恥笑他一頓的衝動,我迎著李岩懊惱的目光:“你在手心寫字了?寫的是啥?”

    “我愛你。我寫的是我愛你。就像我以前寫給你看的那樣,我就覺得這樣昭示著我們的感情由始至終一如既往,也代表著重新開始重新出發。”

    停了幾秒,李岩更是懊惱萬分:“我還以為那個筆是防水的呢,我還特別用力描了幾圈,怎還是被汗水捂沒了。”

    一看他局促到不行,我那丁點要嗤笑他的衝動全沒了,我把自己的手放入他手:“看來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已經被汗水偷走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把我的手送給你,餘生給你牽,餘生陪你走。”

    李岩卻是焉到不行那樣:“陳十,對不起,我….我感覺我就像一傻子,而你是唯一那個會接受我所有傻傻氣的人….”

    “別,你別太妄自菲薄,按照你戴個手表得到幾十萬的行頭,你再頂著你這張臉出去隨隨便便也能找到一卡車願意接受你的女人。你還是很有魅力的嘛,別覺得自己沒市場。畢竟沒市場的男人,也配不上我,你覺得你自己不好,這分明也有損壞到我利益,這不可取。”

    主動抓住他的五指團起來,我繼續說道:“你輕鬆點,別在我麵前要謹言慎行那樣,像你剛剛手心要真正常出現你愛我三個字,我說不定還要嘲笑你隻會用這種老掉牙的梗,還是一次用兩次用的沒意思。就這樣多好,你把我愛你這三字融化在手掌,你這就得是一輩子扛著它別放了。”

    驟然止住聲,我騰了騰手,我轉而勾上李岩的脖子,我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經過眾多誤會煎熬過後,我已經無懼暢快表達自己,我沉下聲來:“李岩,陪我到白頭吧,健健康康順順利利,喜樂安平,哪怕是柴米油鹽一地雞毛,也陪我到白頭吧。”

    昏暗的光線下,李岩線條分明的臉上多了一抹認真與凝重,他點頭:“我會陪你到白頭,我會陪你到我們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耳朵變得不再靈光,步伐變得不再利索,我會陪你從壯年到老年,餘生隻有你。”

    嗯,簡直是不要命了,要按照我一貫的想法,我覺得能把這情緒濃鬱的話說出嘴來,這本身就是一酸到人大牙的事兒,可這一刻與李岩相約著矯情,我卻一點兒局促與泛酸的感覺都沒有,我反而是深陷在這些澎湃與悸動,仿佛第一次觸碰愛情那般激動。

    好不容易平息好心情,我垂下手來改而挽住李岩的手臂,我說:“李岩,我們走快一些,年恩看到你,他肯定很高興。”

    大概是被李岩這番深情演繹擊穿了反應力,我與他簇擁著越發走近農場,當我看到那個平常晚上隻會開幾盞淡淡路燈的空曠之地忽然張燈結彩燈火通明,我半響反應不過來,我雲霧的:“李岩,家怎搞得那亮,這是要幹啥?爺爺有給你說這是要幹啥嗎?”

    臉上的笑容緩慢鋪開,李岩用寬厚溫暖的臂彎擁著我,他笑:“可能爺爺覺得我虧待你了,你跟著我,我卻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給過你,他這一次要給你補回來吧。”

    不等我應茬,李岩斂起開玩笑的神情,他目光寂靜落於我臉上好一陣,他放輕聲音:“陳十,其實我半夜打電話給大金,就是找的他來幫忙籌劃婚禮的事。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特別喜歡拘泥於形式拘泥於習俗的人,也因為這個原本你該擁有的婚禮推遲再推遲,你或者已經對它不再抱有期待,可我還是想要多此一舉給你準備這個,我就想用這個神聖的儀式對外宣布,你陳十就是我這一生不可撼動的歸宿。我要讓你徹徹底底沐浴在祝福聲聲,聽我說我愛你。我要讓所有受邀請的人作為見證,見證我對你的承諾,見證我對你的炙熱渴望,見證我想要一直擁有並且珍愛與你在一起的衝動,也見證你我之間的故事,走向最喜樂安平的這一幕。”

    伸手往旁邊的灌木林掏了掏,李岩就像變戲法似的手上多了一束花,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嗒一聲單膝跪在我麵前,他將花往上呈向我的手:“陳十,我懇請你再一次嫁給我,我懇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的人生與你捆綁在一起,我懇請你給我機會回到你的身邊,我懇請你給我為你做牛做馬、為你苦守忠誠,為你披荊斬麻的機會,我懇請你準許我對你熱愛一生,我懇請你嫁給我,讓我重新成為你最有力的港灣,讓我分擔你的喜怒哀樂,讓我重新成為你的丈夫,可以嗎?”

    就跟抓馬上船似的,李岩還是不等我回應,他就勢在必得那般將花塞在我手,他繼續單膝跪地著從褲兜摸索一陣,他拿出來一個編織得不算是特別好看的指環來。

    又一次以虔誠萬分的姿態將它展示在我眼前,李岩語速漸慢:“這個戒指,是我前些日子去了鼇太,我特意在你我第一次走過鼇太,我們停留過你誇讚那很美的地方撿來的花枝編的,我做手工確實不太在行,我一直編織到第99個,才能得到這一個稍微敢拿出來見人的,其實我對它並沒有多滿意,我就是覺得這第99個這意頭好,我就把它留了下來,我當時想著哪一天我攢夠勇氣重新走近你,我一定要把這個蘊含著我最深切誠意的指環來套牢你。陳十,我可以幫你戴上它嗎?”

    視線從李岩臉上掠過,我落到他的膝蓋上,再到那些硬邦邦的水泥地板上,我生怕他跪太久了膝蓋疼,我連忙晃著手:“行了,別囉嗦了,趕緊給我戴上,說不定年恩等咱們得等著急了,還有大夥估計在等著吃酒席,咱們別這磨磨嘰嘰的讓一群人等了….”

    見李岩還是死磕著那般跪在原地特別笨拙的將指環往我手指上套,我連忙再補一句:“誒呀,你先起來再幫我戴唄,你這樣仰著臉多累。”

    卻是執意堅持單膝跪在那幫我戴好,李岩再站起來,他唇湊在我額頭輕輕一點,他大約覺得他三番幾次拿著個看似過家家那般的玩意來糊弄我不太好意思了吧,他咧著嘴笑得很含蓄:“等會在婚禮儀式上,還有戒指。這個指環就當是求婚戒指嘛,結婚戒指肯定是正兒八經的鑽戒。”

    我腦子都有些快轉不過來了:“你又買戒指啊?之前不是才買了個,那個我都沒咋戴。”

    “你戴不戴是一回事。可我肯定得買。”

    伸手出來抖了抖我的肩膀,李岩笑容更盛:“反正咱們家又不差買戒指那點錢。別人都有的,你肯定得有,別人沒有的,我力所能及,我也肯定要讓你有。”

    行了吧,這個男人,又開始給我撒糖衣炮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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