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閃過唐熬，靈潔，思桐的身影，看了看非凡，吳柄，看看青檸，搖了搖頭，沉聲道“老師，思桐的步法是靈潔教的，但靈潔已死，還請老師對思桐從輕發落。

    至於我的步法，確實是偷學的，既然觸犯門規，任憑老師處置。”

    他不甘心，隻剩下沒幾了，老師居然還要追究此事，低著頭，王肖不知道在想什。

    非凡腦子想的可和王肖不一樣，老師何等身份，不定早已察覺，但依舊不惜代價救治幾人，想必心已經不在乎這事了。

    再者來，法不責眾，雖然老師的想法難以猜測，但起碼他不會把五個弟子都斬了吧？雖然不是自掘墳墓，起碼等於這些年的鋪墊功虧一簣，得不償失。

    他認為老師還是頂不住蛇頭的壓力，必須有人給項飛讓位置。

    想通了這些，非凡盯著吳柄似乎等待他的回應，即使他要承認，也得吳柄同意，不然因為護著王肖而出賣了吳柄，也不過拆東補西。

    吳柄自己什情況自己知道，他和王肖非凡的情況差不多，本來以為瞞過老師，自然皆大歡喜。豈料還沒出島就漏了破綻。

    吳柄不確定海寧因何故突然責問此事，但也知道若有責罰，當與王肖同生共死。

    看了看盯著自己的非凡，率先開口“老師，我也有罪，我曾偷學非凡的易筋洗髓經，淩波微步，其實我們都會。”

    非凡還沒開口，青檸急急插話，

    “老師，淩波微步我也曾偷學，”其實她還有**，她的獨孤九劍曾傳授給一塵，不過不想連累一塵而已。

    “老師，還有我，唐熬也曾傳我折梅手，我還曾纏著吳柄學習龍象功，我還學過淩波微步，我還學過暗器，隻不過沒學會。我覺的易筋洗髓經太弱了。根本不適合戰鬥。吳柄並非偷學，而是我主動要求互換的。而且我也是第一個違反紀律的人，這個主意也是我提出來的，他們隻是被我帶歪了。若是沒有他們，最早被淘汰的肯定是我，若是我不偷學我也早就死了，所以我不後悔。”

    非凡話的時候開始有些心翼翼，閉著眼睛，不過一點都不萌。他真的再害怕，隻不過後麵語速開始加快，反而沒有那害怕了。

    睜開眼睛看了看先生，看了看海寧，哎呀，愛死不死吧！反正也是早就該死的人。

    “老師，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要讓我們自相殘殺，但是這些年我殺的敵人，朋友，兄弟夠多了，罪孽深重，苟延殘喘這幾年，也夠累的，我也知足了，老師救了非凡的性命，任何懲罰也無怨無悔，但求老師念在師生緣分，饒恕他們。”

    非凡的挺淒慘，夠義氣，也夠喪氣，他有些動情了，估計要是個宅心仁厚的女人早已淚流滿麵了。

    見先生和海寧都不話，非凡喘口氣，語氣堅決，“既然必須要死一個，我願自領一死，求老師饒恕他們。”右手運功，突然拍向腦門。

    “胡鬧”先生蹭的一下站起來。

    “放肆”海寧同一時間大喊，指尖一點，非凡捂著右臂摔在椅子上。王肖一直寒著的臉變的驚恐。孫巧巧第一個扶住非凡，馬上又放開，現在做什，什都不合適。非凡真的嚇了眾人一跳，這家夥是入戲太深了嗎？還是自己把自己都催眠了？

    “這就是你們要的嗎，你們就是這做的嗎？”海寧大怒。幾人心中絕望，吳柄看了看孫巧巧，不知道在想什。

    “這是幹什？以死要挾嗎？先生若是要你們死，哪還用費這大力氣救活你們？想不到你們到現在居然還在輕言生死，先生讓你們悟道，修行，修心，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嗎？太讓我失望了”海寧扯著嗓子大罵。但也讓眾人鬆了一口氣，居然是這個梗？聽海寧的意思，合著都是我們自己嚇唬自己？

    “老師，我都以為您這是要拿誰開刀了呢。”凜烈也舒了口氣，武宗律令他也門清，這幾個孩子真有魄力。

    “我錯了”非凡當然第一個開口，他臉皮最厚，王肖雖然也認同海寧的話，但嘴很難出這樣的話。

    “你們的表現確實很不好，我常常跟你們，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活著。你們居然因為懊惱，因為懷念，因為無力反抗，妄談生死，這並不是真正的勇敢，用盡一切方法努力活著，不懼未來，不畏過去，不怕現在，才是真正的大無畏。”先生話又開始文鄒鄒的了，可惜剛才的神色也出賣了他的心情。

    吳斌又走神了，他不知道為什有個奇怪的想法，先生剛才的話要是讓海寧扯著嗓子喊出來會是怎樣一番場麵？所幸他還知道這是什場合，沒有像上次一樣笑出來。

    “我已經過，那段過去是我的錯，不是你們的錯。我是你們的老師，也或許你們曾經視我為救命恩人，但是我們的關係僅限於此，所以我需要的不是你們的畏懼和感恩，我想看到的是你們的成長，隻要你們認為是對的，就應該堅守本心。修行，不過勤加苦練，修心，不過問心無愧。”

    “想不到這件事情對你們影響這大。”先生歎口氣。

    “那老師是不準備責罰我們了？”吳柄比較關心這個。

    “你覺的怎懲罰你合適？要不你也和他一樣，今晚抱著胳膊睡覺？”海寧冷冷的道，他有些怒其不爭。

    吳柄頓時語塞，暗罵自己多嘴。

    “好了，別嚇唬他們了，我本意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真實的實力。想不到居然能發生這種事情，看來我們雖然已結師生緣分，但還是有很大的隔閡，相互之間誤會很深。可見我做的也不夠好。”

    凜烈一聽，看來自己也躺槍了。

    海寧還在生氣“你們以為自己那點東西能瞞的住誰？都是一些道，還自以為是。先生若是不原諒你們，還會收你們做弟子嗎！”

    “算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能做的隻是引導，真正如何做，也隻能聽從你們的心。人總歸要有一些秘密的，是我操之過急了。都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