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就這樣,背著柴淩繼續穿越這片森林。
如果這片森林晚上不會把人強行拉入幻境的幻境的話,倒是個避世的好去處,安靜,與世隔絕,與巨樹為伴,不用揣度人心的複雜,也不用再被世事的無常裹挾。
可是,世界上又怎會如此理想的美境存在?
或者,又有多少人舍得斬斷人世的羈絆而甘於在這終其一生?
當然,這些問題水軍不用回答,他其實還沒找到生活的意義,他生活的動力也隻是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柴淩的腿慢慢恢複了行動能力,但是她又覺得水軍這樣背著自己挺好的,不用自己走。
剛萌生這樣的想法,柴淩就為自己感到羞愧,怎能一直麻煩水軍呢。柴淩感覺自己的品質離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漸行漸遠,不行,不能這樣。
“水軍,放我下來,我的腿不麻了,我可以自己走。”
“好。”水軍心地把柴淩放下,看到她確實能站穩才放開了手。
而落地的柴淩又開啟了嘰嘰喳喳模式。
一路上倒是見到一顆其它植物的果實,但是這種植物有劇毒,水軍也就不費力氣去采摘。
在太陽即將落山之前,兩人終於走到了森林邊界,但是前麵沒有路了,隻有一道光幕。
水軍先用一根樹枝穿過光幕,發現樹枝沒什變化,又將手指穿過光幕。
“看來這光幕不會造成傷害。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我先進去,你看情況再選擇進不進吧。”
“不行,這次該我幫你了,我去探路。”
柴淩趁水軍不注意直接衝入光幕。
“柴淩?柴淩?”
水軍見柴淩沒有回應,連忙進入光幕。
當水軍的身體完全進入光幕後,身上的學分卡傳來一股灼熱感,腦中回蕩著一個冰冷的聲音。
啟動隨機傳送,地點開始抽取,抽取完畢,目標,破碎的弗雷爾卓德(偽),開始傳送,傳送完畢。
冷,寒骨的冷,這是水軍傳送完畢的第一感覺,初疑女下散花,複恐麻姑行擲米,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隻有飛舞的雪花,凜冽的寒風狂暴地呼嘯著,這的溫度比西西伯利亞的恐怖寒冬更甚。
雪花似掌,風力如刀,水軍控製著周圍的雪花,讓它們盡量在離自己一米的地方落下,雪花快速地堆積,不到一分鍾,一座一點五米高,讓水軍免受寒風侵襲的寒冰壁壘形成了,水軍蜷縮著坐在地上,盡量減少自己的散熱。
“還好當初集合的時候把軍訓服的外套也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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