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體力不支的少年變多了,場上一片倒下的聲音。
不過這些人精明著,總是能趁倒地的那一會兒工夫喘一口氣。
殊不知,周刑暗中將倒地次數最多的人記了下來,也不知在盤算什。
人群前方,李長風從剛才的劇烈抖動,到現在已沒有多少反應。
他正漸漸進入自己的催眠效果中,這種姿勢仿佛已經成為一種本能的行為,不再需要他去操控了。
這樣,可讓一眾少年叫苦連天,往常來新人時,周刑的主要目標在新人身上,他們大可不必受這樣的折磨。
可這次,這人真能頂,他們反而快受不住了。
倒黴的成了少年們。
周刑雖說離李長風有段距離,實際他的目光一直暗中注意著前者。
“這小子,有股強脾氣!”
他輕微笑著,滿意的點點頭。
像這類的人,不需要他去鞭策,自己便會拚了命的努力。
這種人,諸如蘇荷、蘇子元等,哪位不是把同齡人遙遙甩在後麵的?
心中認同,不代表他就此放棄整治李長風。
這些家族子弟,無論男女,年齡大小,多少有些傲氣在。
若第一次不能折服他們,往後的教導,多少會添些麻煩。
蘇乾麵色變換不少,最終堅定道:“堅持吧!你越是達到他的目標,他越能有辦法挑起你的怒火!”
想當初,蘇乾辛辛苦苦完成了負重繞武場一百圈的跑步,這廝站在他麵前。
挖了挖鼻孔,雲淡風清的道:“不好意思,剛才我乘涼去了,忘記數了!”
頭頂著豔陽,腳踏了滾燙的石塊,蘇乾看著周刑手拿了鮮紅水潤的西瓜的啃著。
這人一臉欠揍模樣道:“忘記數了,怎辦呢?”
是啊,怎辦?
“不如我們重新跑吧!”
“去你大爺的!”
武場上,有些不錯的武者,至今未倒下一次。
而這些人都是六七鼎修為,李長風一個一鼎的弱雞,在其中顯得有些特殊。
楊唯一是人群中修為最高之人,八鼎力士的他,此刻身體一片酸痛,意誌都有些模糊了。
“一個時辰到了吧?”他不清楚,隻覺得應該到了,平常堅持一個時辰,基本身體便會到達這樣極限的狀態。
楊唯一看了李長風,心中明悟過來,“這人什時候倒,就是一個時辰!”
並不是他覺得李長風會堅持一時辰,而是後者倒下時,無論多長時間,都是周刑所謂的一個時辰到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這時,一次都沒有倒下過的人。
僅有楊唯一、李長風二人!
下身已經麻木,不過李長風的意誌還清醒著,他正在不斷計算時間。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個時辰!”
“……六千一百,六千一百零一,六千一百零二……”
“七千一百九十一,七千一百九十二……七千二百!”
最後一聲,李長風幾乎是吼出來的,附近的人驚訝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隻見一個躺在地上的少年喘氣不止。
頓時,場上的人幾乎要哭出來了,“你大爺的,終於倒了!”
見狀,楊唯一也緩緩坐了下去。
半響,玉龍城緩了過來,爬起來時雙腿有如灌鉛一般,他又拍了好一會大腿,才勉強可以走路。
至於他為什要這樣拚,一是嚐試突破極限,二是學藝就是要學到人家的真本事!
在選擇教練之前,蘇荷說過:“這個周刑教練,不僅有真本事,而且是少數願意將本事傾囊相授的人!”
但是前提你得展現出學習他本領的資格。
李長風自認為自己不是武學奇才,能讓周刑一眼成為自己的伯樂,唯一能打動他的就是自己還有點毅力。
他不傻,看出了周刑打算給他一次下馬威!
可這,正好也是他的機會。
在李長風倒下的那一刻,周刑就注意到他了。
不過他沒著急,想來前者也是拚到了極限,這會兒不讓李長風緩一口氣。
待會兒不小心玩殘廢了怎辦?
此時見李長風走過來,他揚起嘴角笑了笑。
“周教練,一個時辰的馬步紮完了。”玉龍城走過來,拱手道。
“哦?是嗎,一個時辰有這快?”周刑摸著頭頂,寸許的短發上,彈起一陣雪花來。
“來了!”
看到這個熟悉的表情,一臉溫和還有點小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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