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許動!”聲音沙啞卻帶著殺氣。
背後又有人?
路遠有一點懵逼。
今是什日子啊,半功夫從背後冒出來的人比過去十七年的總和還要多。
這兒又是個什地方啊,你來我往像園區中央的交易市場。
可這一切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路遠,他太大意,把後背袒露出來,總能收獲驚喜,尤其是在野獸橫行的森林,有的野獸披著人皮,卻比野獸更殘忍、更狠毒更具有獸性。
路遠霍然轉身,看清從林子出來的人。
雖然長槍不見了,雖然他沒有站在飛行摩托上,雖然他似乎在泥地和草叢中打了不少滾,身上沾滿泥垢,頭發掛滿蒼耳,衣服也被樹枝刮破十幾處,腿腳虛浮,步履蹣跚,十分狼狽。
但他們見過麵。
路遠躲在樹杈上在他圍繞樹梢盤旋的時候打過幾個照麵,偷窺他好幾眼,但他對躲在稠密枝葉的路遠,有過驚鴻一瞥,對他的眼神,他的雄姿,他饋贈的禮物,一定印象深刻,不然也不會分出一個同伴殺個回馬槍。
激光槍對激光槍。範迪克猛地頓住腳步,他本能地問道:“你殺了班傑明?”
“誰?”殺人越貨路遠一臉真的困惑,“這槍……是我撿的。”一點沒錯,那人死了,被捕獸夾夾死之前把能量耗盡的槍扔了,他撿起來了。
先射飛行摩托,再殺班傑明,崽子有兩下子啊!範迪克認真看著路遠,彷佛要從他臉上讀出什信息來。但是他失敗了,少年始終保持微笑,不揍他估計不會改變這副欠揍的模樣。
但過度的勞累和頭暈腦脹的不良狀況使他跟班傑明因為工作的單薄交情產生的兔死狐悲的傷感一閃而過。
“這沒我什事吧?要不我先走了?”路過卻卷入一場大禍的霍華德心翼翼地對詢問範迪克。
“好久沒來森林了,現在已經變得這熱鬧了?”安德魯幫腔道,“我們還是會園區老老實實待著吧。”
完他們轉身,輕手輕腳地準備離開。
“站住!”範迪克對兩位比他還要壯實的鐵塔一般的大喊道,“誰都不許走,誰趕走我就打死誰。”
雖然他們萍水相逢,無怨無仇,但他很多事情需要他們效勞。
比如他口渴難耐,饑腸轆轆,需要一點吃食,或者野果漿果甚至野菜,但他不是在森林打食的人,一種能吃的都不認識,而且他的飛行摩托還在樹上呢,要把它弄下來,他需要幫手,強壯有力的幫手,比如眼前這兩位。
他怎可能舍得放他們兩個走呢?可以毫不猶豫地他就是被這兩個壯漢聲若洪鍾的喊聲吸引過來的。
可是這兩個壯漢怎看起來比他還累,還疲倦,還狼狽?
他來的路上,使盡吃奶的力氣發力,才保持烏龜賽跑的速度狂奔到此,還是晚了一步,悲慟欲絕地看到奧利維亞升空而去,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被引擎淹沒。
悲觀失望地滑靠著樹幹大口喘氣,不知道該怎辦的時候,又聽到洪亮的爭吵聲,才打起精神摸了過來,結果不僅撿到兩個壯漢,還意外地遇到了那個射下飛行摩托的少年。
路遠微笑道:“不要吧,大家相遇也是有緣,好聚好散,不要打打殺殺的……”
“你了算?你走一步試試?”範迪克向前靠近一步道。
“不然你打算怎樣呢?”路遠微笑道:“你有激光槍,我也有激光槍,互相射擊,隻能互相秒殺,玉石俱焚。但是我們三個一起的,我傷了他們可以救助,而你傷了沒人幫忙不,還要防止被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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