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
終於有一天,陳女士期盼已久的事情,發生了。
然而,她卻感受到了,更加的絕望。
如墜深淵。
她開始想要報複,報複整棟大樓的居民!
想到這,那抹怨恨的情緒重新占據腦海,陳女士加大了握緊方哲脖頸的力度。
方哲因為無法呼吸,臉早就憋得通紅,他尋思著,準備這久的帥氣台詞,看來沒什卵用啊。
“媽了個雞,給臉不要臉,看你可憐才對你說那句話,竟然得寸進尺了還!”
右手一抬,食指一摁,那瓶裝著淡藍色藥水的噴劑管口,立馬噴出一道水霧。
因為兩個人距離過近,那些藥水噴霧沒有一絲浪費,全數噴灑在了陳女士那幹癟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鑽心一般,讓陳女士立馬鬆手,本能地摸向自己的臉頰。
她的身子快速向後退去,黑漆漆的幹瘦身子,即將融入黑暗之中,融入到牆壁深處。
盡管陳女士成為了失控者,但她絲毫沒有戰鬥經驗,麵對尋常人,她隻能觸碰到對方,然後將對方拖入到牆壁之中。
但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手中的藥水好像很邪門一樣,觸碰到那是鑽心的痛。
見到陳女士想要逃跑,方哲自然不會浪費這大好機會,他一腳踹出,將那欲要逃跑的陳女士直接踹到了六樓那扇鐵拉門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手中的藥水,絲毫不怕浪費的,盡情的噴著。
藥水每沾到陳女士身上任意一處,都疼痛異常,像是火燒,像是刮骨,那滋味,和被夾在這個空間的絕望感覺,絲毫不差。
拳頭,如暴雨一般擊打在陳女士的身上。
方哲戾氣很重,他覺得自己明明給了對方機會,怎對方這不知好歹呢。
每一拳下去,用盡全力,絲毫不留情。
時不時,還用腳踹,還帶著罵人的髒話。
大樓,似乎也在跟著顫動,不,是真的在顫動,像是地震一般。
差不多打累了,手中那瓶藥劑也噴了大半,陳女士蜷縮在鐵門夾角處,顯得是那的孤苦可憐。
方哲冷眼瞧著她,絲毫不再有先前的憐憫,道:“你女兒,死兩年了。”
這句話,立馬刺激到了陳女士,倒下的人張開大嘴,想要起身。
拳頭搭配著藥水,繼續來臨。
又是一陣狂暴風雨般的暴揍。
“我他喵的就知道你是裝死!先前陰我那多次,還以為我會上當啊,論玩陰的,你得叫我爸爸!”
這次,是真的打累了,方哲呼吸都有些不均勻起來。
再看陳女士幹瘦的身子,這回是雙手攤開,仰麵躺著,臉上的表情異常絕望,幹癟的肌膚上,絲絲冒著黑氣,每一塊都像是被硫酸腐蝕過一樣。
雙眼微眯,方哲又衝著對方的臉部噴灑了藥劑,看到陳女士的身子連抖動都不再有,確認對方這回是真的沒有還手的力氣了。
他清了清嗓子,平穩了一下呼吸,然後道:“我瞧見那黑色幕布上邊一塊,有被啃食過的痕跡,都破了一個大窟窿,想來你之前被困在這時,是背對著電梯的。是因為你成為失控者後,能夠借助牆壁離開這,還是,有人也像你一樣,不小心來到過六樓,將你放了出來?不然,我第一眼見到你,你為什是麵對著電梯的?”
陳女士,沒有回話,她早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她也不想搭理麵前的年輕人。
回憶,在腦海浮現。
成為失控者的陳女士,依舊被困在夾縫之中,她其實不清楚自己已經成為了失控者,她隻是絕望,也隻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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