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扯著線,終究是被關海山氣憤的砸在了地上。
主要是因為,劉亮在電話那頭,提了一句話。
“你的一個下屬臨死前說,他很遺憾往後的日子吃不到那家大排檔的小炒,也少了一個酒友呢。”
此話一出。
殺人誅心。
哪怕是假的。
但關海山不知情。
惹得他衝著地上的電話發泄怒火,一腳一腳就這踐踏著,導致臉上橫肉一顫又一顫。
“失控者!失控者!又是他媽的失控者!這些該死的失控者!”
氣撒完了,大腦也就差不離被理智所占據。
關海山臉色陰沉得可怕,如烏雲蓋頂一般,他在思忖對方提出的交易。
終止一切行為?
這指的究竟是哪方麵。
虐待收容所的那些失控者?
還是暗中阻止精神研究中心對失控者研究的計劃?
莫非,自己私底下的那些勾當,對方都已經了如指掌了?
這是沈老頭那家夥的手筆嘛?
不,不會的,沈三問那老狐狸就算是派係爭鬥,也不會幹出這出格的事情。
監視部部長,謝俞?
那小子也不敢這明目張膽啊。
海西城分局局長楊淦?
那瘋子確實會這樣做,但目的又是什。
彼此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人是在他們海西城死的,失控者也是在他們海西城丟的,不至於為了甩鍋這樣做吧。
關海山左思右想,也得不出個所以然。
他之所以把幕後黑手都往處理局內部的人考慮,那是因為他本身私下,就有和其他失控者組織暗通款曲。
他不認為,外邊的那些臭魚爛蝦,敢公然威脅處理局的高層。
畢竟,惹急了那就是一聲令下,底都給你掀開。
沈三問講究一個和平對峙,先發育再圍攻。
但他關海山覺得,收容失控者,那就是分分鍾的事。
國家機器,永遠都是最頂尖的武器。
拿定主意,關海山衝著門外喊了句:“進來。”
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立馬被推開,兩名守衛直直走了進來。
“查查我剛剛那通電話的錄音,叫咱們自己技術部的人去查,別動用監視部的關係,比對聲音,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
“然後陪我走一遭,去收容所看望幾個老朋友。”
“是!”
關海山決定,一切照舊按計劃進行,他就是要反著來,逼得對方露出狐狸尾巴。
......
持著黑傘的尹洋洋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徹底涼透了的李主任,有些不解的問道:“你這樣做,不是反而會逼得對方做出極端的應對?”
劉亮淺淺一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他這次來,本來隻是單純的想將李主任鏟除,畢竟這個老頭一直痛恨著方哲。
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隻是,劉亮有些想不通,這方哲怎走到哪,都有人想要他的性命呢?
怪癖互助會有人是這樣想的;這個李主任,也是這樣想的。
尹洋洋想不明白劉亮的話,也就懶得想了,她直接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你就不怕你的兄弟出事?我們是不能踏足申城地界的。”
“沒事,就因為不能踏足申城,所以才要讓他早點回來,反正有那個不敗的搜查官在,他的安全絕對是有保障的。”
“關海山隻是一個跳梁小醜,是那些最上頭的人推出來,用於製衡總部那些失控者的棋子。想也知道,總部那些老頭子可不會讓一個失控者把持最大的權利。”
“我要的,就是他一直製造事端,製造普通人和失控者的矛盾。這才與我的計劃,不謀而合。”
劉亮推了一下掛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原先的單鏡片,被他換成了正常的雙鏡片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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