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的監控錄像已經確認了,的確是三匯集團的私人飛機,隸屬於沈國光名下的。”
還是在那間明亮的會議室內,麵煙霧繚繞,透著濃濃的尼古丁味道。
沈國光,三匯集團董事長,也是S級失控者,“美食家”沈紀成的父親。
雖說他曾多次公開表示,自己與沈紀成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但實際上異常犯罪處理局一直都時刻監視著這位大富豪。
在底下工作人員發現沈國光的私人飛機落地在海西城的情況後,立馬就通知張洵。
張洵將手中的黑白照片遞給正在抽煙的楊海鑫,繼續說道:“就在你們離開機場的五分鍾後,這架飛機剛好停穩。”
匯報完,他轉身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讓空氣稍微能夠流通些。
“昂。”
楊海鑫慵懶的吐出一口煙霧,並沒有看那照片,隻是隨手丟在了桌子上:“有捕捉到沈紀成的麵孔嗎?沈國光有在那架飛機上?”
張洵搖了搖頭:“都沒有,經過麵貌掃描,下飛機的都是三匯集團的高層人員,其中一名是沈國光的私人秘書,姓梁。”
“保鏢有確認身份嘛?”
“都戴了墨鏡,很難識別麵孔,你是覺得可疑人員混到了保鏢麵隱藏身份了?”
“不知道嗷,敢光明正大的來到海西城,隻是單純的談業務,就讓自己秘書乘坐私人飛機?這秘書派頭倒是挺大。”
楊海鑫不屑的吸了口煙,直接兩條腿搭在了桌子上。
張洵站在那,想了想:“我已經安排人排查近幾天整個海西城的機場、動車、高速等所有出入口的監控視頻,隻不過工程量有點大,暫時還沒有消息。”
“我不認為這次的事情是個湊巧,因為就在前段時間,港灣自治區傳來消息,那個疑似死亡的陸江離有出現,並且是出現在沈紀成的美食俱樂部。”
楊海鑫點了點頭,沒有搭腔。
他閉著眼睛沉思了會,緩緩開口問道:“方哲怎樣了?”
“回去了,把自己關在房間,一直沒有出來。我有安排工作人員在附近守著,有任何情況及時匯報。”
張洵輕輕推了下眼鏡,在說後半段的時候,他語速明顯遲疑了會。
楊海鑫緩緩睜開雙眼,深吸了口氣:“你覺得他會作出什舉動?”
“不知道,但得防著,他的性格古怪,我們一直琢磨不透。現在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他好,但他若是不領情,作出偏激的舉動,我也能理解,可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洵說的很堅決。
“昂,你做得對,那方世軍呢?”
“轉移了,目前正收容在郊區的**,鄭思明和陳傑龍一起押送的。”
楊海鑫眯起眼,忽然道:“你說,三匯集團的私人飛機,和方世軍的事,會不會有關聯?”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可能,也不得不防,所以我把陳傑龍留在那,讓鄭思明帶隊布控整個鯉城市,嚴密監視三匯集團的那批高層。”
“他們住在哪家酒店?”
“三匯集團投資的那家三匯酒店,就在鯉城市中心。”
“昂,讓陳傑龍去幫鄭思明的忙。方世軍那邊,我去。”
楊海鑫直接站起身子,將手中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時值入冬,明明前幾天七點多的時候,天還是亮的,可現在不到六點,天空就暗下了一大片。
獨自一個人待在沒有開燈的房間,方哲站在窗台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以及那位站在樓下不遠處,眼神時刻往屋內瞄的,看似眼熟的人。
這間屋子,透著幾分陌生的味道。
也才離開沒多久,就覺得一切都變了。
不知為何,方哲忽然想起自己初中寫的一篇作文。
作文有一段話,寫的是當時的心境。
“行走在放學的路上,聞著家家戶戶飄來的飯菜香味,我並沒有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因為我知道,家還是那副樣子。大門上那鏽跡斑斑的書包鎖,推開會吱呀作響的房門,以及空無一人的屋子。”
現在的心境,好比那時候,卻憑空多添了幾分孤寂。
方哲突然厭惡起了失控者的存在,明明自己也是這個身份。
“你討厭自己?那為什不從這跳下去,你放心,我計算過,這個高度,頭朝下,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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