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已經亂來了,我懷疑。。。”
張洵的話還沒說完,楊海鑫便急匆匆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這邊發現了點情況,你趕緊把成華大道這邊的錄像,A區到C區全部監控起來!”
楊海鑫的語氣很急促,完全沒有往日的那般沉著冷靜。
以至於,張洵最後那句“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啊”也沒能送達到他的耳邊。
街道拐角處,那身穿粉紅色上衣的背影一閃而過,卻瞬間引起了楊海鑫的注意,讓他雙目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道身影,是無比的熟悉,無比的懷念。
每一分每一刻,都重複的浮現在楊海鑫的腦海,來回的晃蕩。
那雙明亮的眼眸,那張笑臉,那一襲粉紅色的裝扮。
“是她,絕對是她!”
楊海鑫立馬追了上去,哪怕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毫無顧忌的動用了自身的能力,化作一團煙霧快速追了上去。
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那道背影,是她,是自己的已故的亡妻,媛媛!
那年,他還是個剛剛轉去特殊部門的特殊警察,專門捉拿那些毒販,上司是一個滿口社會語錄的中年男子。
上司問過他,幹這行很危險,是腦袋別在褲腰帶的行當,甚至還需要隱姓埋名,不能輕易暴露身份,否則會引來無窮無盡的殺身之禍,問他後悔嘛。
他說不後悔,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讓他成為孤兒的,就是這害人,也坑害過民族的壞東西。
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也必須堅定捍衛好這一道防線。
他說的那般堅定,無悔。
上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哥。
他笑了,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相約,哪一方若出現意外,存活下來的那個人,就要送終,並背負這道神聖的使命,一如既往的走下去。
他知道這行很危險,但也就在那個時候,他不恰好的遇見了她。
哪怕相聚時間甚短,他還沒辦法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可這個女人依舊無怨無悔,就認定了他這個男人。
乃至最後,在訂婚的那一天,他在征得上司的同意下,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成為自己家人後可能會背負的危險,她還是無悔。
他很賣力,一連破獲幾個大案,抓捕的毒梟來頭一個比一個大,成為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隊長。
可就在那次升官不久,他外出執行任務,他的未婚妻,被那群毫無良知的畜生給盯上了。
她被折磨了兩天一夜,生不如死,真正的生不如死。
罪犯給她注射了安非他命,就是為了讓她在被折磨的時候,能夠留一口氣,保持著清醒。
她的五根肋骨被鈍器活活敲碎,兩條腿膝蓋以下被剝皮削肉,隻留下骨頭、鼻子被刃器割掉,眼珠子被打碎,下巴被鈍器擊碎,變形、八根手指被悉數砍斷,兩個手隻留著大拇指,這是一種多喪心病狂的諷刺!
她是一絲不掛被人從車上直接丟在了人流量最大的,市中心的一條主幹要道上。
上司是跪在他的麵前,痛哭流涕跟他道歉,說自己沒能保護好弟妹。
他是跪在她被拋下的那條街道上,當著無數人的麵,跪了許久。
從那以後,她的死亡,成為了他的夢魘。
而他,成為了金三角地區幹著齷齪行當的畜生的夢魘。
可偏偏,就在今日,他看到了一個神似她的背影。
不,一定是她!
楊海鑫近乎瘋狂的追著那道消失的身影,直到一個偏僻無人的街道上。
冷風從街道處湧進,猛烈的穿梭在兩邊的大樓旁,透著森森陰冷。
“我就說嘛,你一定會來的,畢竟這是你的妻子啊,哦不,未婚妻,對吧老楊?”
陌生的聲音,怪異的臉龐,一個駝著背,背部高高鼓起,像是背著一個肉瘤的老者緩緩從陰暗的角落探出,他看起來很衰老,裸露在外的幹癟皮膚上長滿了老年斑,就連發出的聲音都是沙啞無力,可他走出來的步伐卻沉重有力,連拄拐杖都不需要。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煙鬼?五鬼中最拔尖的那個?就這樣一個小孩子看了都覺得是騙局的陷阱都能上當,我說你張十三被這種人壓在腦袋上能忍?不一刀砍了他?”
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楊海鑫的背後出現,身穿泛著光的華麗西服,梳著油頭,踩著昂貴皮鞋的年輕男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街道的末端,堵住了去路。
楊海鑫側頭一看,這個言語輕狂的年輕男人正是“三匯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美食俱樂部會長,S級失控者“美食家”沈紀成!
“嘩啦啦。”
金屬拖行在地麵上發出的刺耳響聲,打破了平靜,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從左側的某棟高樓入口走出,此人正是在燕城和慧秉和尚共同背叛的搜查官,S級失控者“厲鬼”張十三。
這個時候的張十三,已經不再駝著背,不再用著那怪異的姿勢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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