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這做?你沒有證據,憑什說我是罪犯。是,我不否認,我以前是觸犯了法律,可我也已經接受了法律的懲治。
再說了,就算我觸犯了法律,犯錯的也是我,憑什牽連到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嶽魯說出這番話的語氣很著急,很慌張,遠比之前還要著急。
原因也很簡單,嶽魯知道陳永仁在港島的權勢很大,關係網也非常深。所以,嶽魯是真的很擔心,對方會利用他在港島的巨大能量,來推動這件事情的達成。
到時候,肯定有一大批的法律從業人士受到影響。當然了,那些人的死活嶽魯並不關心,他隻在乎自己的女兒可能因此受到的影響。
一想到因為自己的關係,影響到女兒琪琪的事業,嶽魯想不慌張都不行。相比起對自己的擔憂,嶽魯更加關心自己女兒的前途。
事實上,嶽魯不是沒想過用陳永仁的身份來反駁對方。
在嶽魯看來,你陳永仁一個殺人犯都能成為差老,憑什我的女兒就不能當律師了。
不過很快,嶽魯就想到了陳永仁的情況有些特別。
對方是臥底出身,而且之後又解決了一係列的大桉子,最後才成功的複職成為一名差老。
這個過程中,可以說是危險重重(豔遇連連),所以嶽魯才沒這說。
當然了,這隻是一方麵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嶽魯還沒有蠢得當麵打陳永仁的臉。
打臉一時酸,全家火葬場。
身為一名久經江湖的老油條,嶽魯對此是深有體會。
“無辜,”看著嶽魯驚慌的臉色,陳永仁輕輕搖了搖頭:“我從來就不認為,那些享受到家人犯罪帶來好處的人是無辜的。除非,他(她)們從來就沒有享受過家人犯罪帶來的好處。那種情況下,他(她)們當然是無辜的。
否則的話,他(她)們不但不是無辜的,反而是幫凶。在我看來,真正的無辜者是那群受害者,以及受害者的家屬。”
一直聽著陳永仁與嶽魯交談的小富突然說道:“看來,你推崇連坐。”
“沒錯,”陳永仁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我向來認為,一個人如果犯了罪,那享受到他(她)犯罪利益的家人,就也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除非他們能提供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沒有享受到家人犯罪帶來的好處,否則他們必須受到法律的懲治,這才是法律最大的公平。
而且隻有這樣做,那些犯罪分子在犯罪之前,就會考慮值不值得這樣做。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連坐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懲治罪犯最有效的手段。”
當然了,陳永仁也知道,這做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旦開展連坐的話,那些下定決心鋌而走險的犯罪分子,一定會在犯罪的過程中把事情做絕。
不過反過來看,如果不開展連坐,對犯罪分子講究什人性化管理的話,其實同樣也是在促進這些犯罪分子去犯罪。
因為對於犯罪分子來說,既然他們的犯罪不會影響到家人,而且他們即使犯罪後被抓住送入監獄,也不會受到什懲罰,那絕對是在變相的鼓勵犯罪。
因為,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習慣。人的本性,幾乎不會被監獄的再教育而改變。
不可否認,確實有極少部分罪犯會因此重新做人。但是,這隻是極少部分。
憑什因為極少部分罪犯的悔過,而讓大部分的罪犯享受到好處。
陳永仁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看曆史書,而他最喜歡的,就是過去那些在嚴厲的刑法之下夜不閉戶的美好畫麵。
說了這多,這些其實都和他陳永仁關係不大,又不是他讓對方犯罪的。對他來說,他隻關心那些可以讓他提升實力的源源不斷的人頭積分。
看著神色極其認真的陳永仁,嶽魯知道他不是在故意嚇唬自己,而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嶽魯更加恐慌了。
嶽魯總算明白了一點,為什陳永仁會有那大的殺性,解決了那些罪犯不說,還經常要把罪犯的家人一起解決。
原來搞了半天,都是因為對方極其推崇連坐的理念。
看著陳永仁,小富輕輕搖了搖頭:“這是反人道的做法,雖然我讀書不多,也知道這種做法是整個人類文明社會的倒退,不會有人同意你的做法。就算你在港島的影響力再大,也不能成功。”
小富這番話既是說給陳永仁聽,也是說給嶽魯聽的。
在小富看來,嶽魯這個精明的家夥完全是關心則亂,現在這個講究人人平等,給予每個人人權的文明社會,怎可能允許陳永仁玩連坐這一套。
事實上,不僅當今世界的文明不允許,即使是各個社會階層的人也不允許。
上層社會中的那些人,哪一家沒有人不犯過罪。如果有這樣的人,他們也不可能一路打拚到上流社會。
至於底層社會,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這些因為遵守規矩而成為韭菜的大部分底層百姓很少有膽子犯法,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什時候就會腦子一熱,做出違法犯罪的事情。
到那時候,如果因為這些事情牽連到他們的家人,那他們怎可能甘心。
至於生活在中層社會的人群,也是一樣的道理。相對來說,這群人的幸福度比較高,犯罪率也很少發生在這個群體。但還是那句話,萬一呢。
如果隻是因為一時的衝動犯罪,結果摧毀了整個家庭的幸福生活,那他們就是死也無法贖罪。
小富雖然才來港島一年多的時間,但是對此卻看得清清楚楚。嶽魯則是因為關心則亂,所以一時間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
看著陳永仁,嶽魯張了張嘴:“陳Sir,我,”
就在嶽魯還想說些什試圖打消陳永仁的主意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走進來的梁俊義對陳永仁說道:“陳Sir,塚本集團的律師來了,要保釋那些家夥。對了,嶽魯先生的女兒也來了,她要保釋嶽魯先生和小富先生。”
“我知道了,既然塚本集團的律師已經來保釋了,那就讓他(她)們離開好了。不管怎說,它的創始人剛剛才死,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看著一臉同情的陳永仁,另外三人很無語。從始至終,他們都沒覺得陳永仁同情過塚本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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