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帕確實是罵爽了。
像薑盛這種要求苛刻的甲方爸爸,它早就想貼在他耳邊大喊出那三個字。
小可愛!
(嗶嗶嗶——自動屏蔽替代)
真實答案是——
大傻狗!
見胡帕一雙碧瞳亂轉,明顯是在心中腹誹,目標自然不必多說。
薑盛的眼神愈加不善。
冷冽如刀的目光落在身上,令胡帕打了一個寒顫。
“enmmmmm…我隻是…隻是……”
小魔神目光飄忽,嘴吞吞吐吐,冥思苦想狡辯之詞。
“別隻是了,也別想著狡辯,我聽見你罵我傻了。”
“也許……”
“我該送你進大師球中進修一段時間思政課,幫助你成為一隻不吐髒字的文明小魔神。”
胡帕碧瞳一亮,臉上寫滿了渴望。
“當然,要等你做完工作才能上思政課,我會幫你記住的,等解決了周政宗立刻安排。”
胡帕眸光黯淡,小手顫巍巍的指著薑盛,一臉悲憤之色。
“大壞蛋!”
“過河拆橋!”
“卸磨殺驢!”
胡帕一邊大吼大叫,一邊以一記頭錘朝薑盛撞來。
卻被薑盛抬手抵住額頭,不得寸進。
“呀呀呀……”
一雙手臂掄成了五檔電風扇,又因為手臂太短,完全無法觸及到薑盛。
念力加持手指!
薑盛彈出一個爆發極強的腦瓜崩。
撒嬌賣萌的小胡帕被彈飛出去,光亮的額頭上快速拱起一個大紅包。
“泥驢仔都比你有勁,談不上卸磨殺驢。”
“你作弊!你先用念力欺負我的,我要放解放胡帕出來了啊!”
“可以,那我叫拉帝亞斯、萊希拉姆它們上來陪你玩玩?”
“算了,我忍了。”
“可別,受氣對身體不好,你該發泄出來。”
“我還有工作,溜了!溜了!”
胡帕擔心等一會要挨揍,不再和薑盛閑扯,趕緊鑽進金環中溜走。
薑盛臉上的嬉笑之色收斂為嚴肅。
他從椅子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目光朝著西偏北的方向遠眺。
近處高樓聳立。
遠處青山連綿。
但薑盛要看的不是這些,他深邃的目光仿佛能跨越空間。
落在淼淼黃沙上。
落在荒蕪丘陵間。
落在異域小鎮。
“疆省?”
“哈薩克丘陵?”
“歐洲?”
“長生?可真是一個令人癡迷的詞匯,有明確記載的長生事例就是出現在歐洲!”
“周政宗,你一定去了歐洲吧!”
“你現在在忙什呢?是否在提心吊膽?懼怕一枚金環突然出現在身邊?”
“這真是一場有趣的貓鼠遊戲,我會是一位有耐心的獵手,你能否是一隻合格的獵物?”
“期待我們的再次交手!”
薑盛對著玻璃中的自己扯動嘴角,宛如一位邪氣凜然的反派。
……
歐洲地域。
高盧聯盟,羅納河下遊沿岸。
一層薄薄的陰雲布滿天空,小雨淅淅瀝瀝的灑落。
小李感覺自己對雨天有PTSD了,陰蒙蒙的天氣讓他感覺很不適,心中會不停回想起前幾天的絕望。
但不得不承認,雨天與雨天是不同的。
太平洋海域的陰雨天氣是【始源之海】特性造成的,超低氣壓令人呼吸困難,濃重的絕望籠罩在心頭。
這的雨更像故土的江南。
雨絲纖細如同縷縷愁思,將人網入其中柔聲傾訴,激起心中的淡淡哀愁。
對麵來人了。
小李收起心中的多愁善感,挺起胸膛筆挺的站著,盡到副官的職責。
所有忠於組織的成員都已經陸續進入高盧聯盟,在為永生計劃最後一環做準備。
他和周政宗是最後一批踏上高盧聯盟土地的。
都怪那隻該死的胡帕!
直到得到一位盟友的援助,他們才從秘密基地中走出,得見久違的陽光。
眼前來人就是那位盟友。
迎麵走過來的是一位中年白人。
臉部顴骨較高,身材削瘦高挑,行走時的步伐跨度、擺手幅度都仿佛用尺子量過。
他戴著一頂黑色高頂禮帽,身著考究的黑色燕尾服,手提著一根文明棍。
整個人仿佛從上個世紀走來,渾身上下透著古板的氣息。
但其實不然。
先入觀念太影響對一個人的準確判斷。
對方先一步打了招呼。
他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張開雙臂朝周政宗抱來,滿臉熱情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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