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匆匆而過,夏天的腳步悄然而至。
東奚自從褚奚即位,就大刀闊斧施行改革,一些褚達在位時不方便整治的地方都被褚奚大力整改,本就繁榮的東奚變得更加生機勃勃起來。
東奚皇都郊外
“就送到這吧。”謙清安停下,她轉身朝著褚奚笑著說道,“送君千終須一別。”
“嗯。”褚奚也停下腳步。
謙清安從懷中拿出之前褚奚給她的玉佩,“這是之前你給我的玉佩,沒有用到,後麵又忙著許多事情,就忘了。正好今日記起來了,該物歸原主了。”她將玉佩遞出去。
將玉佩接過,褚奚知道謙清安不可能會收下玉佩的,“好。”他摩挲了兩下玉佩,像是在貪念剛才的那一絲溫度。
“師伯現在的身體隻能慢慢調養了,讓他按時按照我開的藥方吃即可,半年後,我會親自來給師伯把脈的。當然,如果師伯的身體在此期間出現了什問題,你可以直接派人來找我。”謙清安跟褚奚交代褚達的身體情況。
“好。”褚奚點頭,他問謙清安,“接下來你是打算去北天嗎?”畢竟謙清安四國隻有北天沒有去了,而且共林有很大概率會在北天。
“嗯。”謙清安點頭,“但有可能我會先去一趟南司,那也有事情要處理。”
“嗯。”褚奚頷首,他看著謙清安笑了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多謝。”不論是東奚的情況,還是褚達的身體。
“應該的。”謙清安微微搖了搖頭,她偏頭看了看天,“我該走了。”
“……一路順風。”褚奚說。
“好,”謙清安上了馬車,“你也快回吧。”
褚奚頷首。
褚奚目送謙清安的馬車慢慢走遠,久久眺望。之後,他轉頭看向東奚皇都的方向,眼滿是躊躇滿誌。
“走吧。”褚奚抬步向東奚皇都走去,身後跟著南方和南向。
南司皇都城門口處
“小姐,前麵貌似太子殿下來了。”淋沁掀開車簾看了看,回來朝著謙清安笑著說道。
“是嗎?”謙清安也笑了,她也掀開車簾向外看去,正好此時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
“好久不見。”謙清安朝著馬車外直盯盯看著自己的子車塵笑道。
子車塵大步朝著謙清安走來,他直接跨上了馬車,淋沁見狀識趣地出去趕車了。被丟下的易文也隻能在外麵趕車。
子車塵上了馬車就直接坐到了謙清安身邊,他一把將謙清安抱到懷,伸手抬起謙清安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謙清安被桎梏著動不了,隻能抬手攥住子車塵的衣袖。
車傳來的聲音讓易文不由得咳了咳。
等到到了太子府外,易文和淋沁連忙退開,在周圍守著馬車。
“行了。”許久之後,謙清安抬手捂住子車塵的嘴,“你夠了,嘴好疼。”她的嗓音帶著一絲嬌意和抱怨。
“好,不親了不親了。”子車塵親了一下謙清安的手,把謙清安的手拿下握住,又快速親了幾口謙清安的唇,“我隻是很想你,都幾個月沒見你了。”他將謙清安緊緊抱在懷。
“我也很想你。”謙清安也回抱著子車塵,“不過‘巽’的事情還沒完,估計之後還要去北天一趟。但我會在先在南司待一個月,陪陪你。”
“嗯。”子車塵點頭。
“我住在太子府?”下了馬車,看到麵前的府衙,謙清安挑了挑眉,她看向子車塵問道。
“嗯。”子車塵內心點點頭,讚許地看了易文一眼。易文微笑,深藏功與名。
“這合適嗎?”謙清安看向子車塵。
“今日裳姨和父皇都會來,為你們在東奚的成功一起慶祝。”子車塵笑著說道,“住一晚不礙事,明天你就跟著裳姨回聞樓了。”
“那還可以。”聞言,謙清安點點頭,率先朝著府走去了,子車塵連忙跟上。
晚上
“來,多吃點。”子車年示意子車塵給謙清安夾菜。
子車塵照做。
看著二人的模樣,子車年心十分欣慰。他看了一眼木裳,垂下眼睫看向杯中的酒,半晌,他一口氣喝完了酒,“阿裳。”他輕輕喚道。
“嗯?”聽見子車年的聲音,木裳看過來。
看到木裳含笑的麵容,子車年心一痛,但他知道自己比不過。論刻骨銘心,他比不過鍾離玄,論羈絆深淺,他比不過謙恕,論陪伴時間,他比不過一直陪在木裳身邊的那些人。
但隻要自己妹妹的孩子,自己付出了全部心血的子車塵能幸福,自己也感到滿足了。
“要為安安和阿塵定下親事嗎?”他溫潤的聲音響起。
聽到子車年的話,子車年瞬間眼光亮亮地朝著他和木裳看了過來,底下握緊了謙清安的手,就怕她拒絕。
好笑地看了子車塵一眼,謙清安倒是沒有開口,她隻是看向木裳。
木裳倒是愣了愣,她下意識地看向謙清安。謙清安眼有些笑意,沒有抵抗。於是她明白了,思索了一下,她開口,“隻要兩個孩子都願意,可以是可以,不過,安安的身份不太合適。”
“身份不是問題。”子車年開口,他溫柔地笑著,“可以在南司給安安一個身份,這很簡單。”
“那也可以。”木裳沒有反對,“那就看兩個孩子了。”
“嗯。”子車年點頭,他看向子車塵,“懂了嗎?”
“嗯。”子車塵用力點頭,他握住謙清安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用完飯後,子車年回宮了。
木裳把謙清安喚到了自己屋子,對她說,“你們兩個要不要成親看你,這個我管不了。”坐在謙清安身邊,她緩緩開口,“隻是‘巽’的事情不能發生了,但‘巽”會在我這一代結束,所以‘巽’這邊不是問題,主要是阿恕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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