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上纏繞著黑蛇的人,自己等人恰好在今天晚間見過!
再將目光上移,仔細看向來人的麵龐,果然,正是今天傍晚出現在客棧,疑似苗人蠱師的那個男人!
隻是,那個跟在他身邊的絕色美人又在哪?或許,被留在了客棧?
雷爺心中念頭幾轉,卻是突然轉頭看向了身後,今天見到的那個絕色美人,正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隻是因為夜間昏暗,燭光微弱,雷爺隻能看見是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頭黑發垂下。
雷爺臉色有些發白,這個美人出現的悄無聲息,即使傍晚之時見過那種絕色,可這一副做派,讓他見到以後,忍不住聯想起了鬼魅之事。
“你在看什?”那個攔住雷爺幾人去路的男人開口說道。
男人臉上依舊維持著初見麵的笑容,隻是語氣突然隱隱有些不善。
明明一開始,這個男人雖然出現的突兀,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但語氣也很正常,就像上街看到一個半熟不熟的人,張開問了句“吃了沒”一樣。
“沒,”雖然不知道哪似乎觸怒了這個男人,但雷爺還是扭回頭,看著這個男人搖頭道。
“不知道閣下此時攔住我們四個,是為了……”
“看見一件事,有些好奇,所以想問一下而已。”蘇醒的語氣又切換回初見雷爺四人的模樣,臉上帶著笑,整個人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沒錯,讓小白切住他們後路是蘇醒自己的指令,但也不妨礙蘇醒看他們死盯著小白,有了突然的不爽。
“那閣下想問的是……”雷爺對蘇醒一拱手,客客氣氣的問道。
由不得雷爺不客氣,原本還以為是個眼神不好的家夥,跑出來劫道的蟊賊,大不了心頭一狠,可以直接就地埋了。
可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之前那個,疑似會下蠱術的家夥,加上他那個平常看起來漂亮,此時又顯得陰森恐怖的同伴。
別以為他沒看見,那個女的,腳步是懸空的!
這個男的不僅疑似苗人蠱師,還是一名控鬼的邪道!
雷爺是麵上恭順客氣,心暗暗叫苦,自己今天,不會就折在這了吧?
“我就想問問,為什在聽完瘦猴故事以後,你會麵色一變,又在深夜,神色匆匆的離開?”
“你跟洪家鎮,是不是也有關係?”
蘇醒麵帶好奇的對雷爺問道。
他是真的很好奇這麵的原因,甚至為了測試,多跟了雷爺一行人一會兒,為的就是看看,這雷爺是動了貪念,還是知道些什。
而雷爺這急奔跑路的方向,和蘇醒向小二打聽到的洪家鎮方向完全相反,也就是說,這雷爺是心對洪家鎮怕了。
聽了一個鬼故事的傳聞,就會怕到這種程度?
要知道,大堂,有些人可比雷爺怕多了,隻是強行遮掩住了而已。
即使這樣,也沒見他們這恐慌的奪路而逃啊。
最多隻是以後離洪家鎮那片地方遠點而已。
但是雷爺的做法,就像他不僅知道,洪家鎮是在確確切切的鬧鬼,而且他還和那些鬼有仇!
為了逃避報複,才會特意趕路避開。
當然,也有可能是雷爺真的是膽子太小,太怕鬼了,隻是在這個年代做行商的人物,還有些名氣的話,不像是這膽小的樣子。
為了防止雷爺睜眼說瞎話糊弄自己,蘇醒還特地提醒了他一句。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撒謊,賭一賭我聽不聽得出來,賭輸了,就得喂我的蛇。”
蘇醒這個時候的確分辨不出來雷爺撒沒撒謊,但是,他還有小青。
人類,想在鬼怪麵前遮掩撒謊的情緒,那可以說是癡心妄想,隻有刻意去關注,人類的情緒變化,根本瞞不過它們。
嗯,僅限於正常人類,非正常人類以及精神病除外。
此時讓蘇醒唯一遺憾的,大概就是自己手沒一把折扇,好不容易可以裝逼一次,再來把折扇一開,慢慢輕搖,豈不是讓自己的風姿偉儀更上一層樓?
而在雷爺幾人眼中,就是這個疑似苗人的家夥,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脖子上那條蛇吐著滲人的信子,對自己幾人進行恐嚇逼問!
看到蘇醒這幅姿態,雷爺背後的兩個小弟腿彎一軟,險些當場跪倒在地,還是另一個同伴在最後扶了他們一把,才讓他們不至於出此洋相。
對於身後兩個小弟的丟人表現,雷爺根本沒有關注的心思,畢竟看著對麵的蘇醒,也讓他壓力山大,精神緊繃。
“這些也不算很隱秘的消息,閣下想問,我就和閣下說說。”雷爺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蘇醒諏媚道。
往日大都是別人對他獻媚,今日勢不如人,倒讓他體會了很久以前討好別人的心情。
就是討好的技巧太久沒用,都有些生疏了。
整了整心緒,雷爺調整好心態,對蘇醒娓娓道來他和洪家鎮的關係,隨著時間的推移,臉上生硬的笑容,都融洽了許多。
雷爺原名雷虎,老家離本地的縣城不遠也不近,還在一個省以內。
而雷爺的父親曾經是當官的,薄有資產,隻是遭逢亂世,不說家破人亡,但也絕對算是家道中落了。
雷爺的父親就是在這一番番的變故,遭了太多打擊,一命嗚呼,撒手人寰。
雷爺是他父親最小的兒子,老來得子,往日是雷府最得寵的,可在家道中落,老父親死了以後,也隻能扛起雷家的這艘破船,努力的在這亂世活下去。
所幸,雷爺的父親當過清官,嗯,是清朝的官,不是“清官”,還給他留了點人脈,雷爺當了遊商以後,還能讓一大家子小日子過得不錯。
嗯,說到這,有心人就覺察到了,沒錯,雷爺的父親,正是當年心生怯弱,選擇跑路的縣丞!
雷爺也正是出生在本地的縣城,作為縣城二把手的少爺,生活過一段時間。
隻是那時候太小,雷爺已經沒什記憶了,也就記得,自己曾經搬過一次家。
而在跑路以後,許是內心的愧疚,曾經的縣丞和家人,對這件事平時也都放在心,一般不會說出去。
縣丞對家鄉人的明麵說法,也就是覺得清廷**至斯,自己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所以直接辭官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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