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答案已經破土而出,可是他不願意去想。
人似乎總是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到最絕望的那一刻,都不會麵對現實。
從物業到西區要走一公左右。
這一路上,周治研一直在想著過去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疑點重重。
比如,周迦南周末的時候幾乎都不會和他聯係,一到周末,連消息都不會回複。
比如,今年春節的時候,他想跟周迦南一起回去,她拒絕了,他要送她去機場,她也不肯……
再比如,周迦南每次跟他約會,都會在九點鍾左右回去。
這些細節,隨便一件拎出來都不至於到讓人起疑的地步,但是串聯在一起,真的是疑點重重。
而他竟然就這忽視了一年多。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僥幸心理使然,隻要有一點兒懷疑的念頭出來,他就會馬上將這個念頭打消。
他一直都在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周迦南是愛他的。
如果不愛,為什會回到他身邊,如果不愛,為什會對他的公司如此盡心?
如果不愛……為什會和他結婚。
可是,誰來告訴他,現在究竟是什情況?
周治研一路想著這些事兒,大腦都要炸掉了,他第一次有這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周治研很快走到了章泊的別墅前。
別墅門口,赫然停著周迦南的車。
周迦南的那輛Q7和旁邊的卡宴並排停著,有些刺眼。
周治研盯著那並排停在一起的兩輛車看了很久。
他呼吸停滯了接近一分鍾,就那死死地盯著,眼底滿是紅血絲,額頭上的血管都爆了出來。
他下顎緊繃著,每個細小的表情都在透露著他憤怒。
周治研冷笑了一聲,而後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抬起手來摁下了門鈴。
麵前的門很快被打開。門是章泊開的,他穿了一身運動服,看起來很居家的樣子。
章泊戴著眼睛,配上這樣的一身,看起來單純無害。
周治研往看過去,正好看到周迦南從餐廳的方向走出來。
四目相對,周迦南沒有任何躲閃。
看到他在這出現,她甚至沒有一點點驚訝。
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周迦南手端著一杯牛奶,她從容地朝著客廳的方向走了過來。
章泊回頭看向周迦南,問道:“早飯吃完了?”
周迦南“嗯”了一聲,“今天的香腸很好吃。”
“那我明天繼續給你做。”章泊笑得開懷。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溝通著,那姿態,一看就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
周治研覺得,他們才是夫妻。
周治研其實算不上什好脾氣,更何況,這種事情,本身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忍的。
看著他們兩個人默契地交談著,周治研隻覺得自己心那把火越燃越旺。
周治研直接走上去抓住了章泊的領口,掄起拳頭來就去砸他的臉。
章泊沒來得及還手,周治研這下直接把他打出了鼻血。
周迦南看到之後,立馬衝上去將章泊拽到了身後。
她站在章泊麵前,抬起頭來看著周治研,目光冷得像是淬了冰。
“你玩我。”周治研一把捏住了周迦南的下巴,力道大得驚人。
從這個力度,周迦南已經清楚地察覺到了他的憤怒。
但是她並不害怕。
“你他媽給我說話。”周治研陡然提高了聲音,吼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失望,又或者是兩者兼有之。
昨天晚上他們還那好,今天突然變成這樣。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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