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隻青鳥身上曾經發生了什，但隻是現在顯露出來的蛛絲馬跡，已經足以說明這隻青鳥曾經所擁有的身份有多駭人了。

    如果它能保持記憶，甚至隻是保持部分記憶，張陽相信，那都必然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不僅僅是青鳥自己是財富，對張陽甚至可能是更加巨大的財富。

    “你可有什固定住處？”張陽決定從其他方麵入手，嚐試探尋青鳥的更多信息。

    青鳥搖了搖頭：

    “我最近隻是有一座很喜歡的山，所以經常在那座山上休息。但這座山是我在很多次日落之前才換的，在那之前我睡在一個白色的山上，再之前，我……”

    青鳥雖然沒有理解張陽這個問題的意思，但它的回答已經讓張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隻不過，這個答案讓人失望。

    “你能記清楚自己已經活了多久了嗎？”張陽轉變思路，換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

    青鳥歪著腦袋想了想：

    “應該有很久了吧……可我記不清了。”

    旁邊，紫薇自然看得出張陽的想法，可她也沒有什好辦法，所以隻能希望張陽的思路的確能有些收獲。

    不過這很困難，張陽甚至把蕭鳳、晴晴、翡翠都叫過來幫忙，可始終都沒有什有用的進展。

    就在張陽和紫薇都準備放棄的時候，翡翠突然問了一句：

    “說起來，大鳥，你不是在中州的嘛，怎來荒域了？你來給自己找吃的嘛？”

    這個問題一出，張陽和紫薇便敏銳的發現了自己思路中的漏洞：他們不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們根據青鳥的速度與飛行能力判斷，在整個世界隨意遨遊就是青鳥的正常行為。

    這就和普通百姓沒事兒也會在自己村村外溜達一圈一樣。凡人腿腳慢，所以隻能被限製在那小的一個範圍，但青鳥速度快，繞著整個世界飛一圈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是一個定勢思維，張陽和紫薇都沒有從這個思維中跳出來。

    隻有紫薇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就是突然想過來看看，以前這可漂亮了，可不知道怎回事就突然這樣了，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看有沒有重新變漂亮，可每一次都很失望……”

    青鳥念念叨叨的說著，就好像是一個農婦在抱怨村外的花田被毀了一樣。

    可張陽和紫薇卻驚訝對視：青鳥是真的從久遠的太古時代活下來的！

    他們之前說青鳥是上古遺種，又說從它口中“戰寵”二字判斷它來自遙遠的太古年代……

    雖然聽起來好像沒多少區別，但一個“遺種”就已經限製了青鳥的身份隻是那個太古年代某個強大凶獸的後代。

    而戰寵這個說法，也順理成章的被他們當成是銘刻在血脈傳承之中的信息片段，也就是所謂的DNA。

    這同樣是一個思維定式——越是強大的凶獸、越是強大的傳承，都很容易烙印進血脈傳承之中。

    可青鳥說的這番話卻坐實了它不是什凶獸的後代“遺種”，它就是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遺民”。

    “你有沒有辦法分析青鳥的血脈中隱藏的信息片段？”張陽傳音紫薇，紫薇搖了搖頭：

    “如果是我全盛時期自然不是什問題，但現在，不行，做不到。”

    張陽歎了口氣，然後便看向了正在和蕭鳳、晴晴、翡翠聊天的青鳥，並且發現隨著和三女聊天越來越多，青鳥的人話說的也越來越流利。

    “……我潛意識的人族語言複蘇了……或許和我們接觸多了，見到足夠多的事件之後，它也能回想起一些別的東西。”這樣想著，張陽便下意識的看向了紫薇，因為在這個角度來說，青鳥和紫薇的狀態其實差不多。

    紫薇看出了張陽的眼神，然後就直接給了張陽一個白眼。

    ……

    青鳥入隊，重新上路。